相互做對手的時間越長,對對手的瞭解便愈深。
安天偉如此,魏天安更是如此。
他雖然恨不得剛才的一通掃『射』立即將安天偉掃成篩子,但是他又知道這個願望可能有些不怎麼現實,掏短槍的目的,是為了自保。
掃『射』和掏手槍這兩個動作相接承續,銜接的完美無缺,當*裡的最後一顆子彈打出去時,魏天安已經用短槍護身,同時,他的視角也轉成了平視,可以掃視整個房內情形。
在他視線平的這一瞬間,他的眼瞳裡再一次的映出了兩道鮮紅的軌跡。
狼牙血宴!
他認得這匕首,上一次他被安天偉逮住,也是吃了這把匕首的虧,沒想到這一次,在他有所準備之下,依然還是要吃這把匕首的虧。
*已經不是血宴子母雙匕的目標,兩道鮮紅軌跡的朝向,正是他這個國際重犯的身體。母匕向著奔向他的眼睛,子匕奔向他的膝蓋。
安天偉下了重手!
雖然沒有取命的意思,但是雙匕如果都命中目標,絕對夠魏天安猛喝一壺。
好在魏天安的短槍已經事先掏了出來,奔著眼睛來的母匕,他可以用手槍擋;但奔向膝蓋的子匕,卻有些難辦。
他現在的姿勢是仰躺在地上,雙腿呈伸直狀態,子匕是由上而下飛奔而來,側身肯定已經來不及,只有曲膝才可能以最快的時間躲避,這即表明,即使膝蓋躲過去了,腿上肯定還會中一下。
沒有思考的時間,一切都是本能反應,魏天安抬手用手槍擋住了母匕,曲膝躲子匕。
母匕撞在手槍的槍管上,冒出一溜火花。而魏天安感覺到腿上一股刺痛傳來,無疑已經受傷。
母匕的勁道不小,被槍管一擋,軌跡改變,擦著魏天安的額頭繼續向上飛去。飛到中途,卻驟然被一股力道拉走。
魏天安知道這是因為母匕的把手處有一條細索與之相連的原因。
血宴最可恨之處便在這裡,可以反覆無限制的投『射』。魏天安恨的牙癢癢。
手槍的槍管雖然擋住了母匕,但是受力之後卻往回撞向了他的眉頭,眉頭很快便腫出了一個大包。再加以他直到現在嘴裡還咬著那根大雪茄煙,樣子就顯的極為可笑。
掃『射』沒有擊中安天偉,魏天安知道今天他的優勢已經沒有了。心中已經萌生退意。
他很清楚的知道,在這種單兵正面對攻中,如果一擊不中,他在安天偉的手裡討不了什麼好。
於是,沒等到血宴再次擲出來,他的手槍便向著安天偉進行點『射』,邊『射』邊站起身,拖著傷腿,向臺階處撤退。
安天偉不是神,他就是再快也快不過子彈,魏天安的點『射』,精準度也非常高,『逼』著他必須進行避讓。
幾次點『射』之後,魏天安已經退到了臺階之上,他的身形被拐角擋住,只留著地上拖出來的一條長長的血條。
安天偉縱身便追!
這是難得能逮到魏天安的一次機會。這個國際重犯太過狡猾,如果此時讓他逃脫,下次再想要逮著他,又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現在他的手裡有一堆事等著要辦,如果再加上一個魏天安添『亂』,會被分散掉很大的一部分精力,這是安天偉極不想看到的結果。
一個葉銘龍已經夠難纏的了,再加上一個魏天安,後面還不知道這兩個人會搞出什麼濤天巨浪來。
縱身上了臺階,安天偉繼續彈跳著往上,陡然腿下一軟,他單手快速的扶著牆壁,才總算沒有讓身體倒下。
他用握著血宴的手,在小腹處『摸』了一下,手掌上便印著了不少的鮮血。
剛才魏天安兩輪瘋狂的掃『射』,他並沒有完全的躲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中了幾彈,這些全不是他現在需要去想的東西。逮住魏天安,這是首先要做的事。
扶著牆壁,他做了一次很深很深的深呼吸,而後便跨步而出,順著臺階上留下的那道血條,直追了出去。
地下室裡安天偉和魏天安打的火熱,上面站崗的保鏢雖然早就聽到了動靜,但是那麼密集的槍聲之下,他們覺得就是進去也討不了好。再者有葉銘龍的命令,誰也不能『插』手下面的事,保鏢們也樂得其成,安心站崗。
等到槍聲消失時,沒隔多久,便看到魏天安推開暗門一瘸一拐的從過道里走過來。保鏢們便知道壞事了。
幾個保鏢向著魏天安迎了上去,魏天安卻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分開保鏢,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