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安天偉知道如果一旦兒女情長之後,必然會分心。而和葉銘龍的鬥爭之中,絕對不可分心。
另外,上一次營救人質時的發生的一切,始終在不斷的提醒著他,現在他就是一個*,說不定哪天就會因為他而將所有他關心著的人,炸成記憶裡面的碎片。
他的心已經死過一回,他不想也不敢再死第二回。
這就是他一直都不敢正面直視李悅示好的原因所在。
在醫院休養的這段日子,安天偉對李悅倒是顯的很是體貼,可是李悅感覺的出來,這種體貼只是出於同事之情,或者還有著感恩之情,跟她需要的東西相差很遠。
“安天偉!想讓你喜歡上我,就這麼難?”終於有一天,李悅爆發了。
“也不是……”
“什麼不是?你難道要將索馬利亞的那件事揹負一輩子?難道那個姓穆的女孩子要影響你一輩子?難道因為一次失誤,就要用一輩子來還?”
安天偉暗歎了一口氣,“李悅,有些事你現在可能還不能理解。”
“是,我是不能理解!我沒有你那樣的經歷,我沒有像你一樣直面生死;但是那又怎麼樣?安天偉,你在我叔家裡的那些話,我現在還記的清清楚楚。當時我沒有表明我自己的態度,現在可以了。”
“你想表明什麼態度?”
“你如果能躲我一輩子,我就也追你一輩子!看是你能躲,還是我能追!我們就試試看!”
這可是一個高挑戰『性』的事。李悅出了招,安天偉想不應招都不行。主動權全在李悅的手裡。
“我能不能不說話?”
“不行!”
“那我應該說什麼?”
“你說什麼難道還要我教?”
“呃……我上趟衛生間!”
看著安天偉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的背影,李悅咬咬牙,“安天偉,你要是能一輩子呆衛生間裡,我就算你狠。”
躲無處躲逃無處逃,安天偉知道李悅說的出做的到,並不是像有些人一樣的當說話是吹空氣。
皺著眉頭苦著臉,他徑直去了衛生間。
不管要不要真的上衛生間,既然話出口了,衛生間自然是一定要上的。男人說話嘛是個釘,得說話算話。
其實安天偉只是去衛生間繞了一趟,連褲子都沒有解,便又回來了。
進門時,看到的是鬥志滿滿的李悅靠在病榻上,一幅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的樣,那氣勢,那激情,安天偉灰溜溜的溜到病榻上,拉上被子,將自己的頭一蒙,裝睡。
像這樣的小『插』曲在二人住院期間,發生過很多次。每次安天偉都好像他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李悅總是鬥志昂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一個月之後,安天偉的傷體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已經可以出院。李悅早就可以出院,但是通知出院的醫生差點被她轟了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人敢和她提出院的事。
李悅想住多久住多久!這是袁院長親口說的。
於是最終的結果是安天偉和李悅同日出院。
“我就耗上你了。我看你怎麼甩我!”李悅道。
“嗯。出院!出院!”
安天偉出院,天機營的將士當然要來接。他入院時天機營所有的兄弟在場,出院時也是一樣。天機營所有的兄弟都不願意被拉下,一個平常的出院便又變成了一次規格盛大的歡迎會。
安天偉心繫案情,沒有心思弄這些,吩咐大家立即開拔回總部。
在回去的路上,穆武清向他詳細介紹了這一個月來關於案情取得的進展。
柳夜鶯那兒,對魏天安的事,確實不知情。但是京都分會的地下監牢,卻是她逃脫不掉的罪責。
安天偉和魏天安生死相博的那間神秘房間,經穆武清後來實地勘查,實際上是一個秘密的地下刑房。
裡面的牆上掛著不少用來行刑的道具。這些道具都可以由古書上查到它們的由來,如果看過《滿清十大酷刑》,對號入座,基本沒有什麼錯。
問題是那樣一個充滿著恐怖氣息的地方,到底是行誰的刑,又有哪些人真正的受到過裡面的刑罰。
“柳夜鶯知不知情?”
穆武清搖了搖頭,“柳夜鶯只負責京都分會的對外業務,據他交待,這個房間是葉銘龍專屬。但是現在葉銘龍隱了,我們沒有辦法拿到他的筆錄。”
“請求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