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安天偉是狼牙特戰旅尖刀隊的,有時候他一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只要對執行任務沒有大的影響,在任務的過程中,跑偏的事情也沒有少幹。
不然,黃奎文也不會說只要一看到安天偉的眼睛發亮,就知道他肯定要冒什麼壞水。
一個部隊裡呆那麼長時間了,最瞭解他的人,大約也就是那些戰友了。
現在安天偉想偷直升機的心思是實打實的。
換著別人,在敵方警報大作的時候,第一位想到的是怎麼將自己更好的隱藏起來。他卻不,他第一位想到的是趁著渾水好『摸』魚。
水至清則無魚嘛。安天偉常這樣的打趣。
最恨的就是七個塔樓計程車兵,那幅虎視眈眈的樣,就像中午沒吃飽,現在在到處找吃的一樣。
怎麼辦?現在不是翻身上牆的好機會,但又絕對是偷飛機不可多得的良機。
安天偉糾結了半天,忽然想起了什麼。緊接著便開始掏出血宴在房簷上撬啊撬,給他撬下了一塊木頭。
將木頭拿在手裡掂了掂,挺沉。
這木料的材質這麼沉,要是放到市面上,價格一定不便宜。也由此可見這棟別墅如果是建在有人的地方,這麼大的佔地面積這麼多的上好材質,造價肯定也是個天文數字。
安天偉甩了甩頭,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別墅搬不走,直升機可是能飛的走的東西。那個大鐵盒不管到哪都值錢!
那就這麼幹!
安天偉將撬起來的木頭用嘴咬住,騰出手將吳衛國給他的那隻手槍拔了出來。
他的飛雲爪因為一直搭在房頂的緣故,他現在的身體貼著屋簷得力的是一隻手和兩隻腳。又要拿木塊又要拿手槍,只能用一隻空閒的手來完成。
手槍在手,他將嘴裡的木塊拿下來,對著一個塔樓抓著重機槍計程車兵一丟。
這個塔樓計程車兵是他藏身之處可視範圍最大的一個。也是離他最近的一個塔樓,就選他下手。
木塊被扔了出去,在空中走了一個並不怎麼漂亮的拋物線,安天偉隨即舉槍便打。
“啪!”手槍的槍聲很清脆,如果沒有著警報聲的掩護,這聲槍響絕對會成為點響別墅警報的一個*。好在現在警報聲在響著,而手槍的槍聲雖然清脆,卻終只有像放了一聲鞭炮,還不是特別響的那種,這聲音也就自然給警報聲掩蓋掉了。
子彈擊中了正在空中走著的木塊,卻沒有擊穿。子彈推著木塊高速的撞到了那個抓著重機槍計程車兵臉上。
那士兵的臉頓時就開了發,像是被誰狙擊了一樣。
另一個巡察計程車兵被忽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細看之下,那位被擊中計程車兵還沒有死絕,而擊中他的那塊木頭卻猶自的向前飛去,在空中又走了一段距離,才落了下去。
這種情況落到那位士兵的眼裡,讓他一臉一頭的都是問號。
他看的清楚,剛才飛過來擊中躺地上的這位士兵的東西,是一塊木頭。可是一塊木頭怎麼可能自己飛過來?
而且,木頭的衝擊力怎麼可能有這麼大。這太他媽讓人不能理解了。
就算是誰扔過來的,也不可能扔的這麼準,也不可能一塊木頭就能將人半面臉差不多都打廢。
巡察計程車兵蹲下身子,去扶還留著一口氣的那個士兵。
而安天偉則就趁這個機會,立即翻向上牆,又緊接著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到了房頂的矮牆之後。這連串的幾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所費時間,一秒。
安天偉笑了一笑,便弓著身向直升機那邊的房頂潛去。
塔樓上計程車兵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將受了重傷計程車兵扶起來,他倆一起站到塔樓上看天,八成是懷疑這木頭是不是天外殞木之類的東西,被砸中了搞的不好,可能就會得到個特異功能什麼的。以至於他們暫時都沒有想起來,這麼危急的情況,應該第一位的通報別墅裡的衛生津。
安天偉三步兩步的就到了那邊的房頂,『摸』到了軍用直升機的旁邊。
他的手在直升機的外殼上『摸』著,那種熟悉的鋼鐵冰涼的味道直透掌心進入到了心底。
無論是誰,經歷久了的生活,都會在心底裡留下一種味道,在將來的某個時段裡,如果有特定的媒介觸發,那種味道便會直接從心底湧上來。
安天偉的心底掩藏著的,是戰場的味道。
這種味道如此之深,以至於當它們湧上來的時候,安天偉自己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