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趙大牙,果然不出所料的是以減刑為低價,獲得了一些很重要的情報。
清木堂以前乾的那些販賣人口以及運毒的勾當,都被他一五一十的招認了。趙大牙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別打頭,能給他留條活路就行。他很清楚,如果這些案子都翻出來查清楚了,他們清木堂基本也就沒有一個人能活下去看明天的太陽。
“這個機會給不給他?”穆武清問。
安天偉明顯的感覺到穆武清證據之中的憤怒。
確實,清木堂乾的這些事是天怒人怨,殺一百次頭都不夠。這麼些年,往毒品提煉基地裡運人,再從毒品提煉基地裡運毒回來,一來一往之間這中間慘死在他們手裡的人,數不勝數。
這點安天偉比誰都清楚。
毒品提煉基地是他去剿的,當中無辜之人喪命於毒品提煉基地裡的,不說數千,不會少於數百。這麼多的人命,也難怪穆武清在情感上接受不了。
可是攻不破趙大牙,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沉案何時能夠水落石出?而且,他也是先答應了趙大牙能讓他活命,趙大牙才會交待的這麼徹底。
“這就是你們清木堂所謂的義?”安天偉在趙大牙交待完了以後,用很鄙視的語氣和神態諷刺著趙大牙。
“安組長,義字這東西,沒有命值錢。不是我不義,而是隻有義沒有命在,誰跟你去義氣?胡風是我們的堂主,他是因為有安烈火在,他不敢說。他要是說了,他就是一個死人,不管走到哪裡,安烈火絕不會過他,青龍幫也饒不了他。但我不一樣,我只是一個小嘍羅,我的命在他們眼裡不值錢。”
安天偉覺得趙大牙說的沒有錯,處在趙大牙的立場,他想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是很正常的一種反應。雖然這會以犧牲胡風和整個清木堂為代價。
換個角度,如果胡風不是堂主,如果胡風不是因為有安烈火和青龍幫的這份考量,想必他也早就將清木堂的這一眾小弟早送到飯店裡去了。
在清木堂,義字比不過錢字,這是胡風的信條。一個堂口的堂主,代表了整個堂口的風氣。
穆武清的想法是雖然趙大牙交待了清木堂這麼多的罪狀,但是這抵不過他們過去犯下的罪,像胡風趙大牙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活在這個世上的必要。
安天偉知道想一時半會之間,將穆武清的這個想法扳過來太難,這傢伙跟他的『性』格太像了。先不跟他解釋太多,以後他自然會慢慢懂得,有時候處理事情得學會轉彎,一點彎都不轉想要辦案,這是理想主義。
承諾了要給趙大牙一條活路,但安天偉還有一個條件,就是趙大牙必須轉為汙點證人,到時候上庭的時候,需要趙大牙的批證。
趙大牙答應了安天偉的這個要求,於是他便被安天偉帶到了移動控制檯裡控制和保護了起來。
“在調查組到來之前,將胡風的案子結了!”安天偉道。
因為清木堂的案情重大,安天偉不準備在c市提起公訴,而是直接轉到了a市檢察院。
到了a市之後,安天偉順道去了一趟a市紀委書記劉正道的辦公室,一半是問候,一半是尋求協助。劉正道二話沒說,就給a市檢察院的院長打了了個電話,讓a市檢察院以最優先順序處理安天偉遞過來的這件案子。
“安組長,這個案子可以說是a市最大的一件案子!牽涉到了這麼多的人命,還有販毒!『性』質太惡劣,可能會驚動高層!”
“劉書記,別叫我安組長,在你面前我就是一個後輩,向你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安天偉道。
劉正道將安天偉重新打量了一番:“怎麼一段時間沒見,好像換了個人似的。怎麼?在地方上鍛鍊,把你的銳氣也給煉沒了?”
“不會!我只是覺得過去也許是我太過於衝動了,給很多關心我的人添了不少的麻煩。現在做事要更加謹慎一些罷了。但是該我 乾的事,我不會拉後腿!”
“嗯。這就好。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但是可不能矯枉過正,那樣就會失掉自己身上一些優秀的品質,就不是好事了。老實說,當初到c市時,我為你身上的那份銳氣所折服!我劉正道從政這麼多年,真正折服的機會不多,你這個年輕人是一個。所以,你身上的那種銳氣,要保留下去,我們的事業需要年輪人身上的銳氣。像我們這樣的老傢伙,日落西山,暮氣沉沉,想要銳氣也銳氣不起來!”
“劉書記過過譽了。我現在只希望能順利的將這次案子辦好,因為我現在在跟省委的調查組在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