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想錯了,東延太子就沒想過放她,還捏著她的臉道,“就這兩條小傷疤,對以前的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朝傾公主用匕首抵著脖子,冷冷一笑,“若是喉嚨割破呢,縱使她醫術再好,也沒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吧?”
自從臉受傷了之後,她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有這副身子,她倒是沒吃什麼苦頭,甚至可以說東延太子對她寵愛有加,可惜寵愛的都不是她,是這個身軀!
他怕她吃的不好,面板粗糙,怕她嗮黑了,怕她……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顧清顏何德何能,讓東延太子對她死心塌地,還上昊哥哥甘願娶她,甚至來大周救她。
換做是她呢,他會不會救?!
想著,朝傾公主黯然神傷,昊哥哥根本就不信她是真的朝傾公主,他寧願娶個假的!
見朝傾公主臉色不大好,安容給她倒了杯茶,她對朝傾公主的遭遇不是很感興趣,她現在關心那些百姓啊,遲一步,不知道會死多少的人啊。
只是,她還是很好奇,“你真的有解決瘟疫的藥方嗎,你從哪裡得來的?”
朝傾公主望著安容,眸光輕斜,瞥了湖底一眼。
安容眉頭一皺。
湖底有人?!
安容要起身,朝傾公主摁著她的手,給她使眼色,笑道,“說你傻,你還真傻,我一個公主,會哪門子醫術?又從哪裡得來秘方?”
安容穩住心神,她現在也摸不準,朝傾公主是不是真的有秘方了。
要是沒有,那她豈不是白來一趟?
朝傾公主拍了拍安容的手背,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安容會心的眨了下眼,隨即猛然抽回手,怒道,“沒有秘方,那你找我來做什麼?!”
朝傾公主冷冷一哼,“沒有秘方,你會上鉤嗎?”
說著,她笑了,雖然臉上有傷疤,可絲毫不影響她的笑容,璀璨而明媚,只是說出口的話,就不怎麼動聽了,“你還真是聽話,讓你不許帶人來,你還真孤身一人來了。”
安容皺緊眉頭,看來要朝傾公主找她是東延太子的意思了,不知道為什麼找她?
“開門見山吧,”安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朝傾公主起了身,笑道,“說實話,我有些喜歡靖北侯世子了,從大周去北烈,一路上,本公主差點被他鬧出來的笑話笑抽風,一段時間沒見他了,甚是想念,他現在可還好?。”
安容有些蒙了。話題要不要轉的這麼快啊,不過還是如實回道,“你應該知道他被皇上吊在宮門上的事吧,回了蕭國公府。他在歇養呢。”
說著,安容覺得有些不對勁,朝傾公主提及連軒,應該不是個意外。
她腦袋一轉,便想明白了。
那日。連軒在御書房打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東延太子!
能讓祈王巴巴的送上去做人質,除了東延太子本人,其他人也不夠資格啊。
“東延太子的腿還好吧?”安容笑問。
朝傾公主笑了,她可真聰敏,一點就通,不過麼,還是不瞭解靖北侯世子啊。
“靖北侯世子沒告訴你,他在鞭子上下毒了嗎?”朝傾公主捂嘴笑。
安容嘴角一抽,“下毒了?”
不是吧,那鞭子。他抽在了皇上和祈王的身上啊。
祈王還好說,畢竟穿了衣裳,可能會疼,但不一定會見血,可是皇上著實捱了兩鞭子,若是下毒了,沒聽說皇上毒發啊?
朝傾公主見安容不信,道,“他肯定是幫皇上解了毒,不過東延太子就慘了。這幾日,雙腿潰爛,再不解毒,只怕要雙腿盡廢了。”
安容。“……。”
她好像知道連軒下的是什麼毒了。
這麼大的事,他都不敢宣揚,看來也是怕皇上知道,會氣的用鞭子抽他。
安容望著朝傾公主,輕碰了碰鼻子,笑道。“你找我來,是想要解藥?他可以直接讓人去找朝傾公主……。”
安容是習慣喊前世的清顏朝傾公主了,可真的朝傾公主一聽,臉就黑了,“她算哪門子的朝傾公主?!”
安容自知失言,訕笑一聲,“東延太子沒讓人去找她嗎?”
“怎麼沒找,她說她不會!”朝傾公主怒道,“讓他找你要。”
安容無語了,“他冒充我相公,膽大包天去御書房騙皇上,要大周地形圖,被連軒識破,還想我救他,他腦子沒壞吧,我什麼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