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顧家老爺還有顧家大夫人就來了。
兩人上前就跪求啊,嚇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安容站在一旁,看得都心驚膽顫。
做父親的跪女兒,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可她見朝傾公主倒是坦然的很,那眼神就跟看兩個陌生人一般,讓安容滯住。
朝傾公主也知道這樣漠視不應該,尤其是當著安容的面,便道,“起來說話。”
顧老爺這才顫巍巍的起來,說話聲更是一顫再顫,“不知道朝傾公主來我顧府所為何事?”
朝傾公主掃了他一眼,她可是從真的朝傾公主那裡聽到過許多顧家的事,渣爹、後母、刁蠻庶妹,甚至連下人都狗仗人勢。
要是她前世活在顧家,十有八九也免不得被他們荼毒迫害。
朝傾公主冷了聲音道,“帶我去顧家大姑娘住處瞧瞧。”
顧老爺忙道,“那不孝女,與人私奔,害的顧家臉面全無,還連累了公主,她的住處有什麼可看的,不如進正堂喝杯茶……。”
顧老爺殷勤討好,朝傾公主身邊的丫鬟生氣了,“讓你帶路,你就帶路!”
顧老爺又是一嚇,趕緊點頭,走前邊道,“公主這邊請。”
顧家大姑娘不受寵,住處有些偏僻,走了好一會兒才到。
看著院外蕭條的落葉,像是許久沒人清掃了。
朝傾公主眉頭皺緊,“顧家大姑娘一直住這兒?”
顧老爺不敢撒謊,道,“之前大姑娘性情大變,強行霸佔了二姑娘的住處,住了一個多月,她走後,她的東西又被送了回來。”
“也就是說她的東西都在這兒了?”朝傾公主眼神清冷。
顧老爺連連點頭,“都在了。”
聞言,朝傾公主輕提裙襬,邁步進院子。
安容緊隨其後,看著一院的落葉,還有蓬勃生長的雜草,忍不住有些唏噓。
等進屋,看到屋子裡的擺設後,安容更是睜大雙眸,不敢相信。
屋子裡,擺設極其簡單,那些桌椅都落了漆,甚至還結了蜘蛛網,顯然沒人住了。
“雪巧呢?”安容回頭問顧老爺。
雪巧是顧家大姑娘身邊的丫鬟。
顧老爺抹了額頭上的汗道,“雪巧死了。”
“死了?”安容詫異,“怎麼會死呢?”
顧老爺有些奇怪,一個丫鬟,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雪巧負責照顧大姑娘,大姑娘無故失蹤,她照顧不利,依照家規,杖責五十大板,她沒扛過去就死了,”顧老爺話裡透著無所謂。
安容臉色微沉,卻也沒說什麼。
朝傾公主捂著鼻子在屋子裡逛了一圈,在書架上看到幾本書。
上面落了厚厚一層灰。
見不是醫書,她碰都沒碰一下。
她就知道,一個懦弱卑微成那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有醫書呢?
她就想不明白了,前世她是從哪裡學來的那些秘方,然後教的安容?
“或許我的那些秘方壓根就不是從顧家學的,”朝傾公主望著安容道。
安容問她,“那是從哪兒?”
朝傾公主撫額,跟她說話真累,明知道她一點記憶都沒有,還傻乎乎的問她為什麼,她要知道不就好了。
她前世不是和她關係極好嗎,連秘方都告訴她,怎麼就沒告訴她秘方從哪裡來的呢,這也太奇怪了些吧?
“我沒告訴過你?”朝傾公主不信的問。
安容搖頭。
她也覺得和朝傾公主說話累,她要知道,不就說了麼,這有什麼好瞞著的?
兩人朝前走,身後跟著一堆人。
誰也沒有說話,都在想事情。
朝傾公主幾次望著安容,幾次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開口了,“我聽丫鬟說,皇上讓你問我簡體字的事了?”
皇上下令,她都不放在心上,這麼大好的機會,她都不趕緊求自己,朝傾公主有些醉了。
安容愕然,她瞥了後面丫鬟一眼,眼珠子睜大。
這丫鬟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皇上有意打探簡體字這樣的事,她都敢在朝傾公主跟前洩密,不要命了嗎?
安容以為是丫鬟,其實不然。
安容望著朝傾公主,見她眸底有關心,有些感動道,“你放心,皇上雖然給我下了令,不過我現在懷了身孕,就算辦不好,皇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