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的篤定,讓阮侍郎堅信蘇三老爺是假冒的了。
蘇三老爺、蘇三太太嚇的滿頭大汗,阮大人瞧了便有堅定了三分。
“蘇三老爺、蘇三太太,請吧,”阮大人笑道。
兩人回頭望著老太太,做最後的掙扎,“侯府真要為了退親,不惜一切手段嗎?”
老太太越發不解了,不過事情已經鬧到這份上了,安容更是許下軍令狀,她這個做祖母的不信孫女兒,去信一個外人,可能嗎?
老太太站起身來,道,“有勞阮大人了。”
阮大人讓官兵壓著蘇三老爺、蘇三太太走。
阮大人行了幾步後,一拍腦袋,笑的直搖頭道,“差點忘記我來侯府是有事要辦的,府上世子爺和莊郡王世子鬥毆一事,刑部查了許久,依然沒有音訊,怕是還要段時間。”
老太太點點頭,“有勞刑部眾位官員了。”
阮大人有些汗顏,隨即又說道。“今兒刑部接了樁案子,和府上有些關係,我是來查問的。”
安容微微錯愕,“什麼案子?”
阮大人都不好意思說了。這武安侯府事太多,好像還都是被人冤枉的,這一回怕也不例外。
沒辦法,侯爺人不在京都,卻能惹上官司。真是妙了。
阮大人道,“府上三姑奶奶的夫婿趙大人在獄中被人毒殺,獄卒說今兒侯府有人去探監。”
明顯,就是探監送的吃食裡有毒,趙大人才被毒殺。
安容聽得目瞪口呆,“不是吧,你不說,侯府都不記得三姑父被關在大牢了,誰會去給他送飯?”
阮大人,“……。”
四姑娘。你這話說的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本來趙大人不在刑部大牢,他逛青樓的案子也不歸刑部管,只是人被毒殺,又是官員被殺,就成刑部的案子了。
安容回頭看老太太,老太太也一臉皺眉。
安容說的沒錯,她也不記得三女婿被關大牢的事了。
阮大人撫了撫額頭,這叫他還怎麼審問,就侯府這樣的態度,人都不記得了。還去探哪門子的監?
這明顯就是借刀殺人了啊!
安容也不好意思了,這樣說好像顯得侯府很涼薄似地,她便解釋了一句,“三姑父是因為瘦馬被抓入獄。侯府很是鄙視,也就對他不甚關心,卻不料會被人毒殺在獄中,不知道今兒去送飯的人是侯府的誰,是否有畫像?”
像三老爺這樣留戀花叢,玩弄青樓女子。還死不悔改的人,安容並不憐惜他。
而且,他的死還牽連了侯府,這一點,安容絕不允許。
不是說侯府有人探監嗎,那獄卒肯定認得送飯之人的容貌了,侯府清清白白,不怕被查。
阮大人笑了,他覺得武安侯府百邪纏身,又百邪不侵。
不知道是遭了什麼小人了。
畫像,還真沒有,阮大人又萌生了一種辦事不利的想法了。
“我回去就讓獄卒畫了畫像,再來侯府指認,”阮大人道。
安容笑著點點頭。
等阮大人走後,安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記得三姑父是因為和莊王爺搶瘦馬才被打,被抓入獄的。
父親威脅過莊王爺,讓他關三姑父三個月,父親肯定會要莊王爺保證三姑父吃苦頭,但不會有性命之憂。
莊王爺不會不給府衙下命令。
現在三姑父卻死了。
而前不久,侯府才和莊王府有過不可調節的矛盾。
安容覺得,三姑父的死和莊王府有關,指不定就是莊王爺報復三姑父,要不是三姑父惹上他,侯爺應該不知道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事。
而且,今兒蘇家三老爺、三太太上門的事,安容覺得和莊王府也有關係。
莊王世子求娶周婉兒不成,還被打折了兩隻胳膊,更鬧得莊王府被貶斥。
周家和侯府都是莊王府的敵人。
蘇家鬧得越兄,周家和侯府名聲就越臭,莊王府就越高興吧?
所以,安容又把阮大人喊住了。
阮大人回頭望著安容,“四姑娘有何吩咐?”
安容不好意思道,“阮大人再來侯府的時候,能否繞道去一趟莊王府,沒準兒莊王府的人會認得畫中人。”
阮大人,“……。”
沈四姑娘,你不用說的這麼委婉,你直接說你懷疑是莊王府嫁禍就是了。
阮大人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