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媽媽吩咐丫鬟去傳冬梅來。
一刻鐘後,丫鬟回來了,一身的狼狽不堪,她站在屋子裡,身上還有小晶瑩石粒掉下來。
丫鬟面色驚恐,驚魂不定道,“冬梅死了。”
安容一怔。
“怎麼死的?”老太太眉頭隴的緊緊的,臉色更是陰沉如霜,眸光犀利。
侯府接連死了兩個丫鬟,又是年關之時,而且都死的莫名其妙,讓人心��幕擰�
丫鬟渾身哆嗦,她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人死在她的跟前,可是就是那麼死了。
而且死狀極其的兇殘。
是活活疼死的。
丫鬟哆嗦著身子,連聲音都在顫抖,“在松鶴院前的岔道上,婆子背了一袋鹽過來,三姑娘的丫鬟橫衝直撞的過來,把那婆子撞的往前一趴,背上的鹽袋開了,撒的奴婢和冬梅一身。”
若是平常時候,鹽撒了一身只要拍拍就沒事了。
可是冬梅雙手被抓的鮮血淋淋,都不忍直視。
結果碰到那精白的鹽,那是真的傷口上撒鹽啊,可不是嘴上說說。
那種疼痛想是想不出來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一章 刺客
她只知道,有一次,她不小心劃了臉頰,有一條血跡,疼的她直掉眼淚。
眼淚是鹹的,劃過傷口上,那是火燒火燎的感覺。
眼淚的鹹,能和吃的鹽相比嗎?
當時又在路中間,四下空蕩蕩,沒有水。
冬梅疼的歇斯底里的叫,偏三姑娘的丫鬟還質問她為什麼要害三姑娘。
冬梅朝那丫鬟衝過去,紅腫的手用盡力氣,去抓那丫鬟的臉。
冬梅心中夾了恨意,出手又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那丫鬟臉也有了好些傷口,那是帶著鹽血的傷口。
冬梅罵了那丫鬟好幾句,說若不是三姑娘收買她,她又怎麼會出賣自己的主子?!
說完,冬梅就朝一旁的大樹撞了上去。
這會兒,那棵樹上還沾滿了血跡。
等丫鬟說到道這裡時,孫媽媽也不問老太太,趕緊吩咐夏荷道,“去外院告訴福總管一聲,將那棵樹挖出來丟了。”
可憐一棵幾十年的大樹啊,好好的長在那裡,就因為沾惹了一些血腥之氣,就要離開舊土了。
丫鬟站在一旁,縮著脖子,臉色復原了些,但還是很蒼白。
孫媽媽這才望著老太太,眉頭輕皺道,“如今冬梅已死,她臨死前指證了三姑娘,這事該怎麼處理?”
老太太心裡氣啊。
沈安姒回來才幾天,府裡就接連死了兩個丫鬟,都跟她有關係。
老太太真覺得之前找的不是藉口,是事實。
沈安姒真的克她,克侯府。
老太太望著三太太和安容,想聽聽她們的意思。
三太太無奈道,“沒兩日就邁過年關,是新的一年了,旁人府上都熱熱鬧鬧的,偏咱們武安侯府事兒是一樁接著一樁。”
三太太感慨了這麼一句後,抬眸道。“昨兒我出門,右相夫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三姑娘救了豫國公府二姑娘的事,對三姑娘是滿意至極。我是聽得有口難言,估摸著等開了春,右相夫人就該登門求親了。”
三太太當時真想叫右相夫人眼睛睜大一點,有些人不是一兩件事就能看透的。
雖然裴七少爺是庶出,可卻是右相夫人一手養大的。頗得裴右相的看中。
當初在梅花宴上,裴七少爺寧願凍死也不願意像宣平侯世子那樣,可見是個極好的少年郎。
三太太對裴七很有好感,她是真心不希望他娶一個禍害回去。
可她到底是沈安姒的長輩,在外人面前說晚輩的品性有欠,心狠手辣,只怕外人不信,還會說她喜歡亂嚼舌根。
但平心而論,沈安姒若是嫁進右相府,對武安侯府確實有好處。
當然。前提是沈安姒安安分分的,跟一般出嫁的大家閨秀一樣,若是跟沈安芸那樣窮折騰,傷的親家情分沒了不說,還會成敵人。
與宣平侯府為敵,武安侯府不在乎。
與右相為敵,那就是與裴氏一族為敵,任誰都忌憚吧?
三太太今兒說這話,就是想給老太太提個醒,三姑娘的親事不妨退了。
再將她遠嫁。
山高皇帝遠。沒有武安侯府撐腰,沈安姒不會太張狂。
三太太話沒有明說,但是眸底的意思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