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安容,能救蕭湛的,只有她。
安容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讓喻媽媽把蕭湛扶到她床上去。
喻媽媽有些猶豫,大家閨秀的閨閣,讓外男來已經很出格了,這要還歇在床上,要是讓人發現了,姑娘還要清白可言?
喻媽媽望了望蕭湛,最後還是沒將不合適這三個字說出口。
將蕭湛扶上了床,喻媽媽讓海棠去樓道口守著,別讓人上來。
剛吩咐完,喻媽媽就發覺芍藥往床底下爬。已經進去半個身子了。
“芍藥,你快出來,”喻媽媽有些臉黑。
芍藥沒說話,等她出來時。從床底下扒拉出來一個小箱子,笑的見牙不見眼。
她藏東西,怎麼可能叫大夫人派來的人找到?
這箱子裡有各種各樣的藥,有些是買來的,有些是安容調製的,便是解毒藥粉。這裡面都有一小包。
芍藥對自己瞭解的很,毛手毛腳的,還喜歡丟三落四,她怕把藥粉弄丟了,所以分了一小半出來存著。
安容瞧的愣住,她還擔心沒有藥可以救蕭湛,她還以為藥全部被大夫人搜走了。
這會兒有了藥,就好辦了。
安容要幫蕭湛脫衣服,可是手剛伸到腰帶上,只覺得手一麻,像是被電了一下。
安容手收了回來,臉紅了。
喻媽媽拿了剪刀過來,沒有發現安容的異樣道,“這傷像是有段時間了,傷口一直在流血,也不知道藥夠不夠用。”
芍藥則把針線穿好,送上。
安容卻吩咐道,“去拿烈酒來。”
安容穩住心神,拿起剪刀,將蕭湛殘破的衣服剪的亂七八糟的,然後一撕,蕭湛上半身就光了。
傷口有些多。
安容細細檢查了一番,有些傷口有大半個小指深了。
但是好像都避開了要害。
他之所以傷的這麼重,是流血太多造成的。
若不盡早止住傷口,他會血流而亡。
安容拿酒水給蕭湛擦拭傷口,烈酒的刺激,讓他昏迷中還在蹙眉。
安容用酒水洗手,然後用針線把蕭湛的傷口縫好。
芍藥在翻箱倒櫃,最後氣呼呼的跺腳,“那包紮傷口的綢緞肯定是被她們拿走了!”
喻媽媽忙道,“隨便哪個,只要能包紮,先拿來用用。”
安容縫了半天,臉頰上都是汗,用袖子擦了一擦,拿了藥給蕭湛敷上。
芍藥把包紮帶送上。
安容看著自己的束腰,上面還繡著蘭花,眼珠子瞪大。
芍藥有些臉紅,“奴婢只找到了這個。”
那些沒用的布條,樓上沒有。
安容也顧不得其他了,趕緊幫蕭湛裹上,粉紅色的束腰,看著極彆扭。
安容鬆了一口氣,喻媽媽卻道,“還有大腿呢,好像也傷了。”
安容臉瞬間熱了起來,因為蕭湛的腿傷的地方有些特殊,要是幫著包紮的話,那是要解下內褲的。
安容不說話。
喻媽媽也知道為難安容了,拿了剪刀把蕭湛受傷處剪開,看著那傷口,喻媽媽有些心驚,本以為只要上藥就可以了,沒想到這麼嚴重。
喻媽媽不敢動手。
最後還是安容來了。
縫製傷口時,安容手背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就算隔著褲子,安容還是覺得手背熱的慌。
一刻鐘後,安容總算是把蕭湛的傷給處理完。
然後新的問題出現了。
“蕭表少爺傷成這樣,也沒法離開,他佔了姑娘的床,姑娘今晚睡哪兒?”喻媽媽問道。
芍藥眼睛在屋子裡掃了一圈,發覺只有她值夜的床安容能睡。
芍藥抿了抿唇瓣。姑娘一直睡樓上,忽然去樓下睡,肯定叫人起疑,“要不我打地鋪吧?”
地板上鋪著地毯。再墊兩床被子,也不會冷。
安容點點頭,腰痠手疼的她,累的緊。
本來還打算沐浴一番的,屋子裡睡了個男子。她哪還沐浴的下去。
隨便輿洗了一番,安容正要睡。
卻聽到喻媽媽和芍藥商議,明兒早上要不要給蕭湛準備些吃的,他明天早上會不會醒。
說白了,兩人在懷疑安容的醫術,雖然包紮的挺好,可是到底叫人覺得不大靠譜。
誰知道蕭表少爺有沒有內傷啊,比如內出血什麼的,那也要命啊。
安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