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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圈,現在那鐲子卻鬆垮垮地垂在腕上,可見她是瘦的十分狠了。

他聽著她抽噎的聲音,半晌,只默默道:“夠了,足夠了,你對我這樣情深意重,我怎麼能再辜負你!”

七月的時候,小公館的玉簪花全都開了,平君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見下午的陽光順著洋式窗簾照進來,在地毯上映照出幾條細細的光束,隱隱地看著些灰塵在那裡亂飛這,瑞香就坐在她的身邊,專心致志地在那裡編花籃子,散碎的白色花瓣在她的靈巧的手指間舞弄著,那花明晃晃的,彷彿是她記憶的某一處,那幾樹盛開的梨花。

她的嘴唇無聲地翕合了幾下,瑞香察覺了,便湊上來輕聲問道:“葉小姐,你怎麼樣了?燒得慌麼?”

她全身沉重,說不上話來,就聽到有嘎吱的一聲門響,瑞香回過頭去,就見小公館裡的福媽走進來,道:“原來你躲在這裡呢,我這心慌慌的,怎麼覺得要出事呢?”

瑞香道:“還能有什麼事兒,知道你兒子在西北軍裡,你這是又想兒子了。”

福媽就頓一頓,壓低了喉嚨道:“我昨兒過去送茶,看到江院長在書房裡燒東西呢,好像都是些檔案,江先生這幾天那臉上啊,難看死了,聽外面都說,餘州政府要被金陵政府壓得倒臺了。”

瑞香道:“你懂什麼?那不叫倒臺,叫合流。”福媽點一點頭道:“管它倒臺還是合流,只要不打仗就好,這一位怎麼樣了?”瑞香便朝著睡在床頭的平君看了一眼,嘻嘻一笑,“還有四個來月就生了。”

她們就這樣談著,平君就輕輕地呻吟了一聲,瑞香忙站起身來道:“葉小姐,喝點水罷。”

福媽忙去倒了一杯水過來,瑞香扶起平君,才喂著她喝了一口,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房門竟被“砰”的一聲開啟來,瑞香嚇得手一哆嗦,驚惶地回過頭去,就見陶紫宣和陶雅宜這一對姐妹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瑞香頓時間三魂走了七魄,“江夫人!”

陶紫宜的目光往葉平君的臉上一停,眨眼間就是柳眉倒豎,將手中的手袋往平君身上一砸,勃然大怒道:“你這個賤女人敢勾引我丈夫,我要你的命!”

時至下午,堆紅花磚門大柱內,木瑾花爛漫地開著,陽光照下來,透過枝杈的縫隙,照的滿地花影搖曳,鵝卵石鋪築的小道上,雜沓的腳步聲朝著這邊來了站在門口的哨兵喝了一聲,“什麼人?!”就聽“啪”的一聲,竟被人兜頭一拳打在那裡,臨了還能聽到被打哨兵惶恐的聲音,“江院長!”

那一行人過了哨兵崗,就直往大廳去了,這裡是陶雅宜在餘州的私人宅子,平時本就極少人來,突然間這樣喧雜起來,卻還是第一次,周正海領著一行衛成擁著江學廷就進了大廳只見陶家姐妹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陶紫宜一見江學廷進來,便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她雙眼都是紅腫的,望著江學廷咬牙切齒地道:“江學廷!”

江學廷目光彷彿是要噬人一般,“你把她怎麼樣了?”

陶紫宜一聞這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罵道:“什麼叫我把她怎麼樣?她這樣的狐狸精,我就是殺了她,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江學廷的面孔立時就浮現出—片凜冽的寒氣來,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你殺了她?!”

陶雅宜看著這樣的情形,心中忐忑,慌就拉住了陶紫宜,連聲勸道:“妹妹別說氣話,你們是夫妻,有什麼話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犯不著為一個外人這樣吹鼻子瞪眼晴的,學廷,你也別——”

江學廷把手朝著陶雅宜一指,面容透出駭人之氣來,“你給我閉嘴!”

陶雅宜猛僵在那裡,陶紫宜雙眸含淚,抓起沙發上的一個軟墊就甩向江學廷,痛哭著罵道:“江學廷,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你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居然讓她有你的孩子,你這些年騙著我: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就是騙著我!”

江學廷冷笑一聲,“對,我就是騙著你,你也配給我生孩子?!你連她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陶紫宜全身都顫抖起來,眼淚嘩嘩地流下來,“你敢這樣欺辱我,我就偏偏要了她的命!”

江學廷目光森寒,狼瞳一般的狠,“你敢動她,我就先要了你的命!”他二話不說就要上前,一旁的周正海慌帶人上前來死死地按住,口中不住地道:“江院長,不可!”

陶紫宜看著江學廷的目光幾乎是要噴出火來,那幾個衛戍竟然按他不住,她心中又恨又痛,翻江倒海一般,竟歇斯底里地大哭起來,“江學廷,你殺了我,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