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回了一隻狐狸。
魔焰輕撫著狐狸毛,淺笑道:“我們不會再分開了,影岄。”說完還將紫影岄往臉上蹭了蹭。
……
血紅色的錦袍在夜色下顯得分外妖冶,綾帶懸在身側、隨風飄曳,冷心殿的一處飛簷上,懸空立著一位絕色美人,卻也難掩一股邪氣。
緩緩飛下,足尖輕輕點地,嫋嫋走向那棵白色的梨樹,折下一枝。心中忽然想到一句不是特別合時宜的一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呵,玄宮殿裡的花倒是常開不敗,可惜啊。”
浮夜從身後笑著走來,道:“可惜什麼?冷血的異世邪靈什麼時候也開始變成一個怨婦了?”
是的,為了在那一天保持清醒,洛水卿最近每晚都要去冰湖水底拔鱗釋惡,又用定靈珠壓住了煞氣,才讓本來的洛水卿得以出來一會兒。
聽了浮夜的話,洛水卿轉身看著浮夜,道:“都過了三百年了,師叔還是和以前一樣愛挖苦洛水。”說完便將那支梨花放到了浮夜的手裡。
浮夜拿起那支梨花,剛要辯解:我在松華山,何時挖苦過你?卻見洛水卿已在月色下翩然起舞了。
衣袂紛飛,輕紗滑過玉臂,那如血般的長袍下包裹著的曼妙身姿正如火焰般灼燒著浮夜的雙眼:一切都如竹青閣前一樣——白色的梨花,一樣的舞蹈,還有他的小洛水,只是,一切又都不一樣了。
舞罷,洛水卿卻沒有像以前那樣蹦蹦跳跳的,而是沉著步子慢慢地走到浮夜的眼前,道:“只可惜沒有《悉曇頌》,總覺得少了什麼。”
浮夜:“這是我第二次見你跳舞,雖然出落得比三百年前好看許多,可是這舞嘛。”還把後面幾個字拖了長音。
洛水卿沒有對這句話表示出什麼興趣,畢竟,她已經活了三百年了,少了那些小孩子的心性。她抬頭看了看星象,便道:“這一切總算到了要結束的時候了。”女媧,娘,您真的……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命中註定的?還是您…。罷了,娘您不就是天命嗎?我只是……
浮夜:“你是說,明天就是……明日,我與你同去。”
洛水卿:“好,可以去收屍。不過,恐怕不用我們去,他們自然會來了。”
浮夜:“你是讓我給六界的人收屍,還是給你收屍,還是——雲墨淺?”雲墨淺,自然是不可能了,那你呢?
洛水卿:“明日之事,明日自可知了。”
浮夜滿含深意地看著洛水卿輕提衣袖,回冷心殿的背影。
……
第二日,已近中午,洛水卿便聽到外面有人沉聲說道:“浮夜,為了一個洛水卿,離開松華山,成了墮仙,你今天,難道還要再與六界為敵?”
話音剛落,便聽到“哐”的一聲,冷心殿的殿門開啟了,一襲紅色錦袍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洛水卿緩步走出冷心殿,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雲端的雲墨淺:三百年未見了,他一點都沒變。可是,他身側的是,是我?呵,怎麼可能,我不就在這裡嗎?那麼,雲墨淺果然心裡有我,竟找了一個和我如此相像的人。
雷阱見到洛水卿,那截斷了的右臂舊傷彷彿也開始隱隱作痛了。
只一瞬,洛水卿便出現在了眾仙的對面的雲端。
雲墨淺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可是他的語氣仍然平穩:“洛水,我找來十六神器的臆主,只要鎮壓了異世邪靈之力,你便可重回煉妖塔。”
洛水卿:“哈哈哈。墨淺上仙什麼時候也會說笑了,這可真是稀奇。”
雲墨淺看見洛水卿一副不恭於世的態度,微微皺了皺眉。
雷阱一聽洛水卿開口,便道:“洛水卿,你就是想回煉妖塔,恐怕也不行了。”話落,十六個臆主已經布好了陣,將洛水卿圍在了中間。
洛水卿透過人陣,看到雲墨淺的嘴角竟然有一絲笑意,洛水卿也在心中笑了笑:幻神,你未免得意的太早了些。
神器齊出,可是未等臆主啟動陣法,洛水卿一揮衣袖便將他們驅散了。眾仙見此情景,無不大驚。
洛水卿:“幻神,難道只有你才懂得幻術嗎?別忘了,是仙皆可變法。”單手伸向天際,懸在空中的十五大神器便都到了遠方的‘浮夜’的手心。
不管其他人的眼光,重新變回洛水卿的‘浮夜’,只瞟了真正的浮夜一眼,便揮了揮紅衣水袖,那個‘雲墨淺’立馬變成了殘神陌,眾仙又是一驚。
殘神陌在眾仙驚詫之際,便朝他們布了一道煞氣,只有少數幾個機警的仙家僥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