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尼安,在他的驚呼中甩正車型咻的一聲飛馳入穿梭的車流之中。
譚鬱的公寓在城中,平時驅車到河東機場要50分鐘的車程,可此刻的譚鬱一分鐘都不願多等了。她從沒把車開的如此之快,路邊的路人只能看到一道虛影一晃而過,她不知道超了多少輛車,不及等紅燈,她駕著車子不斷該道,這50分鐘車程,她只開了半個小時就趕到了機場。
“最近一班飛往麗水的航班在幾點?”譚鬱平穩了呼吸問道。
美麗的姑娘抬頭,很明顯認出了譚鬱,她親和的笑了笑調出了飛行安排,“你好!最近一班飛往麗水的航班在凌晨3吅點,可是飛機座位已全部售空了。”
“一個都沒有了?”
“抱歉已經售空了。下一班在早晨6點,請問您需要現在訂票嗎?”
譚鬱精緻的眉緊鎖,急道,“不能給我調一個位置嗎?經濟艙也行!我有很重要的事!”
售票小姐歉意的搖搖頭,“抱歉譚鬱小姐,真的是全部售空了。”
譚鬱沉沉撥出口氣,頹然的低下了頭,那副姿態實在是惹人心憐,就連同為女人的售票小姐都於心不忍起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譚鬱眼中頓時燃起了希望之火,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售票小姐,看的姑娘面龐緋紅。“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在機場等等,也許會有人退票。”
“好的我可以等!謝謝你!”
譚鬱坐在人來人往的候機大廳裡,完全無視了自己是公眾人物的事實。旅人好奇的向她張望,她低著頭全部摒除在外。售票小姐貼心的給她送來了一副墨鏡和鴨舌帽,譚鬱笑著接過戴在頭上,這才避免了一場機場的大混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心頭的焦急也隨時間漸漸平復。譚鬱抬腕看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四十了,飛往麗水的飛機已經開始登記,還是沒有有人退票的訊息。時間漸漸難熬起來,她站起身在登機口附近徘徊,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售票小姐美妙的聲音。
“譚鬱小姐,有座位了!您請過來辦理一下登記手續。”
“好的!謝謝你!”
功夫不負有心人,譚鬱等了三個小時終於坐上了飛機。她透過視窗望著A市通明的燈火漸漸遠離視線,看飛機的機翼劃過高空的雲層,睜著眼,看旭日在正東的方向緩緩升起。一夜飛行,她終於趕到了麗水小鎮。
從佳姐那裡要到了許白諾下榻的酒店地址,譚鬱打車趕過去,敲響他房門的時候,許白諾以為是他要的早餐來了。
“謝謝,,,”當看到門外的人是譚鬱時,他吐出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你怎麼來了?”
當他見到她時,深邃的面容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分明很想見她,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喜悅會被黯然掩蓋?譚鬱猜不透,她一夜奔波,趕來麗水已經是滿面風塵,說話間掩蓋不住疲倦,
“為什麼不說一聲就離開?”
許白諾垂著頭不看她,長而碎的黑髮在他面上暈出一團陰影。
“你去找他,我放心了。”
放心了?這是什麼鬼話?他到底誤會了什麼?譚鬱心下更是一團亂麻。
“放心什麼鬼?你到底誤會了什麼!”
“什麼誤會?”許白諾終於抬起了頭,他湛藍的眸子竟然充吅血一片,猩紅的眼眸和藍色的瞳孔詭異的配在一起,是他的彷徨和驚恐,“你選擇了他,你讓我怎樣?”一字一頓,憂傷的話語仿若野獸的嚎叫。
“我怎麼會選擇他?”譚鬱驚道,“我只是去感謝他,他幫了我們那麼多,難道不值得我一句當面的感謝嗎?”
“你說,,”許白諾驚呆了,面上的痛苦還沒來得及褪去,他只能睜大眼睛重複她的話,“你說你沒有選他?”
“廢話!你怎麼,,,”是個傻子呢?譚鬱話說一半,許白諾突然一個健步上前,猛地把譚鬱撈到了他的懷裡!
“你,,,”譚鬱被抱的猝不及防,許白諾的手勁太大,幾乎要把譚鬱勒疼了,可他擁著她的懷抱偏又顫抖著,像是擁抱著世間最無上的珍寶。
“我以為,,,還好,,”他低沉的聲音帶著哽咽,譚鬱抬頭想看看他是不是哭了,卻被他的大手按住了腦袋,按在他結實而顫抖的胸膛上。
鼻尖嗅到他熟悉的月光般的香氣,譚鬱緊張了一夜的神經終於能鬆弛下來了。他抱著她許久,她便慢慢洩掉了身上了力氣,任他作為她整個人的支撐,在充滿他的氣息的懷裡漸漸感受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