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雲子誠不是很明白的樣子,雲子諾解釋地更仔細了一點,“一般厲鬼作案,或者術士施咒害人留下的都是陰煞邪氣。而這種縹緲的仙靈之氣多出自於精怪。或者像我這樣修遠古傳承知道的修士,才會具有天地的靈氣。”
“所以它不好對付是嗎?”雲子誠很會抓重點,就怕要了張韓良性命的是個厲害的角色。
“怎麼說呢,也不能說精怪是不好對付。”雲子諾看了看窗外靜謐的武康路,風吹過路邊的梧桐樹,留下一陣莎莎聲。
“關鍵是缺少一個必要的理由,有道行的精怪一般不會無辜害人,它們注重因果,比人類更怕欠下塵緣,所以人為請他們幫忙的可能很低。”想到單純的張韓良,雲子諾不認為那人會得罪精怪,“我懷疑張韓良是被牽連的。他的狗呢?也是死在書房裡面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聲長唳入青蒼(二)
“韓良的狗也是死在了這裡,就是一般的中華田園犬,但是韓良很喜歡,不會限制它進書房。警察問過周圍的鄰居,那天沒有狗叫聲,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身影。”雲子誠就狗的事情也和警局交涉過了,“因為疑點較多,狗也屍檢了,也是呼吸驟停沒有其他症狀。但是這隻狗的年紀不大,韓良養了才兩年,說是自然衰老死亡也未免有點勉強。它的屍體被我經埋了下面的後花園中,難道還要在挖出來看?”
“還是看一下吧。”雲子諾也不想挖墳,但是從屍體應該能直觀地判斷究竟是何種精怪所為。三四月的天雖說不算熱,但這隻狗的屍體在經歷了屍檢之後,已經是殘破不堪的樣子了。如果撇去了肉身的慘不忍睹,雲子諾動用靈力檢視一番後,發現狗的屍體上有一道明顯的啄痕,那是飛禽類的精怪才會留下的東西。
但是這樣問題又來了,一般的飛禽類不似狐狸、蛇那樣的陸上動物,它們得道更加不易。也就是說飛禽類的精怪都有大傳承。有一個說法,遠古的大妖多為飛天者,以龍鳳最為尊貴。但是天道平衡,之後越是飛禽卻越不容易入道了。
為了確定這個猜測,趕在張韓良出殯之間,兩人趕到殯儀館,好說歹說才檢視了屍體。而那樣的大費周章並非做白工,雲子諾發現在他的心臟殘留這那種精怪的氣息,就像是瞬間猛力一啄,靈力瞬時湧入,讓人頓時暴斃了。
可是所有的線索也就這樣了,除了所剩謎樣的“雲間”二字。
“還是要找到那個可能存在的女朋友。”雲子諾覺得比起沒頭沒尾的 “雲間”二字,一個人應該更容易找到。但她沒想到,她用盡方法也沒有在張韓良的房間找到任何與這個人有關的線索,否則可以憑藉那人的相關之物作法找到她。
“這個年頭,男女交往,哪怕是曖昧階段,兩人之間居然沒有任何現代的通訊記錄,電腦、網路、手機等等居然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這很不正常。”雲子諾大膽地猜測了張韓良與神秘女友的關係,“其一,他們的關係還在不明朗中;其二,他們根本不用聯絡工具,就能每天碰到。”
“你是說鄰居?”雲子誠覺得只能是這樣了,這人不是公司同事,張韓良又是個宅男,那麼如果意外邂逅只有住的近的人。若是鄰居的話,正好符合了兩人的空間距離近,又能夠慢慢接近的情況。也對應了張韓良慢熱的性格,因為兩人一直可以見到,但又因為某些原因沒有相互留下號碼,卻不怕聯絡不上,因為萬一有事,走幾步就到了。
“只是這裡我常來,住的人基本都是認識,他們都是上了年紀的人。”
“那麼那裡呢?”雲子諾從書房的視窗指了出去,附近的確都是老房子,但幾條馬路之外有一個高樓居住區,“我猜他們應該是在遛狗的時候認識的。張韓良的生活,工作後就回家,兩點一線,沒有其他的社交活動。除了遛狗這樣的機會之外,並不會遠距離活動。”
雲子誠回憶了一下,“是的,他做運動也是在家裡,不去健身房,跑步是繞著小區轉圈。那唯一的可能和陌生人結識,並且一直接觸下去的機會,只剩下遛狗的時候了。”
雲子誠又沉重地嘆了一口氣,“為什麼韓良這樣的人也會招致殺身之禍。”
“他應該是被牽連的。屍體上沒有任何折磨,乾脆利落地一擊斃命,這正是說明了他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但同時也表明兇手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因為連一個無辜得旁人也不放過。”
雲子諾覺得殺人有時候是需要一個理由的,但是和怨靈說理由是多餘的。如果真的有足夠的理智,怨靈也凝聚不了,結成煞氣的那天,也就拋棄了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