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透心的冰冷。
海泉毫不客氣地刺進她的身體裡,動作並不粗魯,三寶卻還是啊的慘叫一聲就痛的再發不出聲音。
幾乎立刻海泉就停下動作,他滿臉通紅,全身僵硬的垂頭看她,忍耐的喘息聲就在她的耳邊,三寶眼中滿是淚水,咬著嘴唇深吸幾口氣,放開抓著他肩膀的手,傾起上身揮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記耳光。
啪!海泉的臉被打的歪向一邊,馬上又回過頭來,眼裡幾乎是帶著笑意,他面露得逞的挑釁,低頭肆無忌憚的親吻起她來。
三寶掙扎著推他,滿臉的憤怒幾乎燃燒起來,她想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詞語咒罵他,卻被海泉抓了她的手按到她頭頂上去,貼著鼻尖深深看她一眼,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巴。
這是他渴望已久的,他停不下來,也不想停向來,這個女人早已把毒針刺入他的心臟,他已經沒救了,這一刻的如願滿足換他的生命都可以,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都了無遺憾了。
三寶終於哭起來,長久的信任在她最無助脆弱的時候又使得她軟弱的依靠過來,她萎縮著,緊繃著身體習慣性的求助,她說:“……我好疼,二哥,怎麼辦?疼死了……”
海泉收回手臂環緊她汗溼的後背,胸口貼著她柔軟的前胸,臉頰貼在她的耳畔磨蹭著,沙啞的呢喃:“你放鬆,別緊張……不要使勁緊繃……放鬆……”
海泉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三寶大聲哭起來:“你,你,你混蛋……”
“……三寶,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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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姨是早上才發現海林病了。
她做好了早飯去叫他起床,才看見他雕塑一樣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幾乎沒有聲息。
房間裡燈還開著,海林手裡攥著手機,螢幕都捏碎了。
青姨推了推他,他抬頭看看,臉色灰白,滿眼血絲,表情恐怖,似乎想站起來,撲通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
青姨嚇的大聲呼喚隔壁睡覺的丈夫,伸手去拉,才發現海林身體滾燙,他發燒了。
這一次真是病來如山倒,他的身體彷彿打算把這些年因疲勞奔波所積攢下來的病痛一次都還給他,住到醫院整整輸了七天液才算穩定下來,回家又養了半個月,這個疲憊消瘦的年輕男人終於又回到了他的工作崗位上。
他始終什麼也沒說,儘管內心灼烈的煎熬烤的他眼眶發乾,嘴唇開裂。儘管,每天睜開眼,就覺得萬箭穿心,喝水都如同咽刀子。他也只是沉默著。
他其實在聽了三寶的那番控訴後非常感動,他想說:“那你回來吧,我們就試試看!”
他也想看看到底是情比石堅,還是歲月不饒人。
終究——覆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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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又是一個美麗的夏天,三寶接到來自山西的電話。
電話那頭青姨喜笑顏開的說道:“你倆能不能回來啊?你大哥要結婚了?”
三寶大腦嗡的一聲,電話啪的一聲就掉在地上。
海泉彎腰撿起來:“外?媽……是嗎?是靜蘭姐嗎?”他笑起來:“哇——沒想到,什麼時候的事兒啊,大哥隱藏的可夠深的……我很多年沒見她了,不是聽說在北京工作嗎……恩,靜蘭姐多好啊,我哥好福氣呢……我們?可能是回不去呢。那個時間都在考試,英國和咱那邊不一樣,考試不參加就等於白唸了呢……恩,好的,回去補吧……”
電話轉到三寶手裡,她低低叫道:“青姨。”
“哎!”青姨的聲音哽咽了。
“做個好婆婆知道嗎?”
“傻閨女!青姨你還信不過嗎?……和海泉好好的,都是我養的兒子,姨心裡明白,是個好孩子,錯不了……只怪啊,咱娘倆終究是福緣薄了些……”
一轉眼就是五年,時光如水,生命如歌。三寶過的很好,他們搬到了倫敦,她工作了,胖了一點,剪了短頭髮。
因為公司是做工程專案的,男士居多,所以她也總是衣著幹練,不是褲子襯衫,就是褲子T恤。海泉去他們承接的工程工地接她下班,看見她舉著圖紙在和同事討論,彎曲細軟的短髮貼著頭皮,就顯得眼睛更大更有神,面板雪白,下顎弧線優美,看起來就像一個清秀的少年郎。
三寶揮著手臂跑過來:“去吃什麼啊?好餓?”
“中午又沒吃飯?”海泉接過她的揹包問道。
“吃了一個三明治。”
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