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rì,白雲堡一群人便慢慢踏上了回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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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依真的傻住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腦中電閃雷鳴,幾乎無法思考,心中只是在喊:“讓我這麼痛苦的竟然是姐姐的夫君,一直讓我嫁的人也竟然是他”。
狼心蘭在旁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看她怎麼想也想不到的傻樣子。
白雲依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見她又盯著自己看,自知失態,臉一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呀?”。
狼心蘭道:“叫姐姐,不叫不說”。
白雲依似乎終於體會到了“姐姐”二字或許另有含義,臉更好了,卻是不叫。
這時,突聽外面隱隱傳來哨聲。
狼心蘭正sè道:“我出去一下,你吃些東西,若有人進來,你就裝作生氣,什麼也別說”。
白雲依連忙認真答應。
狼心蘭走出兩步,突又回頭說:“當然也可能是綠眼睛來看你了,嘻嘻……。”,笑聲中已經走了出去。
只留下白雲依楞在那裡,又羞又氣。心想:這個姐姐哪裡都好,就是喜歡欺負自己,總說些瘋話,哪有叫別的女人嫁給自己相公的。
突地心中一驚,那綠眼睛可千萬別真的來看自己,那又該如何面對他呀,狼心蘭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頓時焦急燥熱、坐立不安。
漫長的等待,無盡的煎熬,白雲依覺得過了很久很久,突然門外隱隱傳來腳步聲,她頓時慌了,連忙向裡側臥,石門一響,一人推門進來,她連忙假裝熟睡,只聽那人也不說話,一步步走到床前。
白雲依心慌得更厲害了,因為她聞不到狼心蘭身上特有的幽幽花香,反而是另一種氣息,一種男人的氣息。
她一動也不敢動,可身子偏偏不聽話地顫抖起來。她覺得身上一涼,被子已被掀開,驚慌得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突聽“嘶”的一聲,是衣衫撕裂的聲音,她驚恐萬分,一聲尖叫,掙扎坐起,先拉過被子遮住身體,然後側頭一看。
見一銀sè衣衫的男子低頭正看著自己的腿,她拼命用被子將腿蓋住,不停地叫著:“你是誰?你要幹什麼?你出去!”,心中狂跳不止。
那人卻穩如泰山,慢慢抬起頭,對她一笑。
白雲依一怔,竟然是個老人,他個子很高,身體修長,衣衫怪異,面頰清瘦,有著一種威嚴yīn森的白,雙眉幾乎相連,眉腳斜飛入鬢,雙目細長,眼睛jīng光逼人,眉心上方有一古怪胎記,倒像是第三隻眼睛,長髮油黑,頂門的部分卻是白髮。
老人和藹地用漢語說:“小姑娘莫怕,我是看看你的傷”。
白雲依貞潔的身體怎能讓男人隨便看,羞紅了臉說道:“我不讓你看,你快出去”,雙手死命的壓住被子。
老人不理,說道:“中原人就是繁文縟節、虛仁假義”,又用手去掀被子。
白雲依大怒,手一動,一枚“夜雨”釘向老人之手。
也未見老人有何動作,但那枚銀針不知飛到哪裡去了,絲毫沒有阻止住他的動作。
白雲依驚恐,這麼近的距離竟然有人能躲過自己的“夜雨”,太不可思議了。直到老人掀開被子,她才驚醒,剛要再打,但覺後心一麻,已被莫名點中穴道,動彈不得。好在老人沒有非分之想,只是看了看她淺藍sè的小腿。
只聽他喃喃自語道:“小傢伙生氣了,你一定打得他很疼,哈哈”,說著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腿,然後頗覺有趣地看著白雲依,聽他的意思,似乎對綠眼睛很熟悉。
白雲依稍感放心,仍jǐng惕地看著老人,不知該說什麼,突然後背又是一震,穴道解開了。
老人又道:“江南的確是個好地方,女孩子都生得這麼白嫩嬌豔,你家的白雲堡讓不讓我去住?”。
白雲依怯怯地問:“你是誰?”。
老人和藹地說:“我叫狼睿”。
白雲依心道,問了也是白問,誰知道你是哪個?!
老人似乎能聽到她心裡去,說道:“我就是狼族的首領,你們的敵人”。
白雲依不由得向裡躲了躲。
老人卻緩步走出,還一邊笑著說:“你這隻小綿羊,怎麼跑到我的狼窩裡來了,有趣…有趣…。”。
白雲依膽戰心驚地看著他走出石室,見他卻不關門。心仍是砰砰跳個不停,心想:“這老人就是狼族的大魔頭,倒不很兇惡,我可不是什麼小綿羊,但身邊卻真的全是敵人,除了那個瘋姐姐。還真以為是綠眼睛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