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要幫很不願傷人的我拒絕別人,說出這種從另一個角度理解就是“我是不足夠令人期待的物件”的話的小破孩你也沒有多麼會說話嘛=。=
白馬桑頓時也尷尬起來,“嘛嘛,博明少爺還是一如繼往地純真直率,”直到有人出口解圍,我才發現跟著男孩一起過來的是之前見過的白鳥警部,想到他說過的“和手冢議員有點交情”,就覺得這對組合也並不奇怪。
“不過,白馬桑今天可是來給議員捧場的客人,還是放過他吧哈哈哈~”總覺得向我點頭的時候笑得別有意味地,過去向下一位熟人打招呼的白鳥警部擦肩而過地隨意道,“看到你來我就放心了,總算能省下去堵你的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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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省下,得看老師能不能“原諒”我。
考慮到我此行來的目的就是向老師低頭謝罪,在老師的弟弟單方面用力地將我拽離白馬桑走向完全不同的方向時我也不好特別反抗,“博明少爺有什麼事嗎?”回頭看了一眼白馬桑,對方似乎想追上來卻被先時看到的老婦人攔住再度搭起了話。
“博明少爺?”或許是長得晚,和四年前相比個頭並沒有太大變化的男孩在長條形的餐桌旁停下來,盯著我反問,“你以前不是叫我‘阿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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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對是沒能用發展的眼光看待情況的變化才這麼糊里糊塗沒顧忌地拉著我亂跑,好在善良的我也一直懷著“他是他其兄是其兄”的想法沒有一看到他就浮現敵意或是出於報復地想揍他之類,“今天我是來向老師道歉謝罪的。”但還是得給足暗示地讓他明白我如今立場的變化決定了我完全不合適再親暱地叫他“阿明”,小少爺卻全無反應地,“所以?”
。。。。。。還能怎麼所以,難道要我灰頭土臉地直說我現在是“明明什麼也沒做卻被一次一次地找茬刁難到不得不迫於現實地找上門來低頭謝罪求得原諒以終結找茬和刁難”的難堪處境麼?
“戀愛什麼的我是不太明白,”小少爺繼續不以為然,“不過是鬧點小別扭,你至於這麼小氣連我的稱呼也改了嗎?”竟然用瞭解內情的口氣說出這種話的小少爺真是氣得我。。。。。。我小氣?我都敢拍著腦袋(= =為什麼要拍腦袋)說在這方面沒有比我更大氣的人辣!鬧彆扭?你家人鬧彆扭都這麼鬼畜的啊?
從路過的侍應生托盤裡取了果汁一飲而盡,覺得在這個問題上我是和少爺無法說通了,似乎看出我有走開趨勢的少爺卻一把拽住我的和服袖子,“你要去找誰?”聲音也嚴肅起來,“白馬探?還是白鳥任三郎?”
。。。。。。白馬桑也就算了,白鳥警部是怎麼回事?
“不要看別的男人!”突然冒出來的教導不安分老婆的口氣以及其中凸顯的神鬼莫及的想象力讓無語之後的我更添凝噎,簡直不知該從何說起,少爺卻似乎理解成預設地,“不管是誰都沒什麼好。”
“雖然有相似的姓氏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白鳥為人精巧又沒什麼真心,和以為一切都可以用追尋真相的那套來解決的一根筋偵探完全不同,十個你都不夠他玩;偵探雖然有個好老爹,但他那樣的性格,卻很難出人頭地,”原本想用敷衍的沉默應付過去的我,面對似乎在用分析他人缺點的方式告誡我不要“左顧右盼”的小少爺越來越冷靜客觀又物質化到拋卻情感的分析,感覺到了越來越多的彆扭,仔細算算他也只有十三歲,四年之前遇到叫“阿明”的男孩我還只是驚歎小小年紀的孩子竟然如此博學多識,四年之後更加登峰造極地像歷經世事的老人一樣談論“那樣的性格很難出人頭地”的男孩卻讓我莫名有種比起我來其實他慘多了的錯覺,“唯一值得說的,也就只有所謂的家族。”
少見的輕視和嘲諷的口氣,明明他本人也是家族的一員,“‘家族’呢,哼,這就是國民性,一邊反對著家族和派閥政治,一邊又對所謂的出身名門心懷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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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與己無關的造物神般超脫於萬物的批判口氣。。。。。。果然少爺也到了中二和叛逆期嗎,其實我很早就忍不住想過,這個早熟到讓大齡者忍不住羞愧的男孩私下裡究竟接受著怎樣的教育,不自覺從精緻的餐盤裡撿出一顆同樣精緻的西紅柿,靈活又順手地塞住那隻不斷張合地說著高精深話題的小嘴。。。。。。
=o=和紅豔水靈到喜人的西紅柿相映成趣的粉嫩小嘴唇截然不同的是微眯的雙眼裡銳利盯視我的目光。。。。。。
心裡打了個抖,忘記對方身份地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