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是離著書房老遠,史彌遠親自囑咐沒有他的召喚,任何人不得進的書房二十步以內。
“史相公,今日事便如此定了,到時候咱老夏領著弟兄們辦事便是。只是事成之後,史相公可是要記得咱老夏的功勞。另外,那位也是有不少親信,咱老夏可是有句醜話要說道前頭,單單的辦了那位,他那些親信,史相公可是要想好怎麼應對,不然,不單咱老夏不好脫身,便是史相公,怕是到時候也不好善後啊。楊皇后畢竟是一介女流,官家雖說能聽她的,但是也不一定全聽。”
“呵呵,老夏,你這放心,此事其實從現下起,就把你我等人身價性命栓到一起了。你我都是一舟之人,當同舟共濟。若是事情壞了,那你我都好不了。所以咱們一旦決定,那就要義無反顧的去做。日子可要記住了,就十月初二那天早朝。老夏那日你只管接了那人去偏殿,若是他問起你,什麼都不要說,往那楊皇后身上推便是。記住,那位入宮的時候,一定要把他那些貼身侍衛給勸住。當今皇上,現下可是很聽那位的話的。若是讓那位看出什麼來,帶著人進到皇宮裡,那可就不妙了。”
“這些史相公放心,那位便是再過囂張,也不敢把自家親衛帶到皇宮裡,他還沒到董卓那一步。行了,既然事情已經定了,那咱老夏就先行告退。在這裡待的時間長了,難免被人看到。”
“嗯,行,那我就不送你了,老夏,走後門,莫要走前門。”
那叫老夏的起身出了書院,然後馬上就有一個小廝迎了過來,然後領著他往後門走去。
“哼,一個軍漢,現下竟然還擺上譜了,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待到日後,老夫在跟你算賬。”看著那老夏遠去的背影,史彌遠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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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正被人算計的當朝宰相韓侂冑來說,他並沒有什麼先知先覺,也同樣沒有什麼神明提前告訴他有人要暗害於他。這麼多年的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他一個權傾朝野的丞相,又豈會在乎那些小人物。當年他也是打壓了不少大人物,比如那曾經的右相趙汝愚,半道上他還怕事情失去他的控制,而提前弄死了那個老傢伙。就那樣,他的那些兒孫子侄什麼的,也沒看敢對他動什麼歪心思。那些讀書人,在他韓侂冑看來,那就是一塊麵團,就該被他搓揉,他怎麼揉那些人就該怎麼辦。
十月初一這天是鬼節,和七月十五一般,都是要去給死人燒紙的。大宋打從開國起,對待朝廷裡各處衙門的辦事人員就有個有待,那就是逢年過節都是要放假的,不管是什麼節。所以那天他不用上朝,而第二日他卻是要上的。
這天早上,一早他就起來了,準備上早朝。前些日子因為和金人和談之事辦得不是很利索,讓他很是生氣。那些金人,太也不講究,怎麼能提出要他的首級這種事情呢。打仗打敗了那咱也就認了,怎麼還帶這麼玩的。若非那派去和談的官員是他的親信,他都有點不相信金人會談出這樣的條件,他大概會想,這是不是朝中哪個暗藏的對手出的暗手了。
前日聽聞楊皇后說皇帝又要給他加封,他也是很高興。不管戰事如何,這年輕的官家還是很聽他話的。他現下明面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實際上這趙家江山,還不是他說了算。既然要加封,那就不能和其他人一起過去,他要先過去看看這位官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想到這裡他喚來侍衛和轎伕,告訴他們今日早朝,他要早點走。
一番準備停當後,轎伕和侍衛就護送著這位韓相公往皇宮那邊去了。不過剛走出十來步,抬轎子的轎伕忽然聽到轎子裡邊喊停。自家老爺說停那就停,跟著的一眾侍衛還納悶呢。不過大夥都是不說話,作為下人,就該有下人的覺悟。
“換條路走,往日那條路,能遇到太多熟人。呵呵,今日咱老韓就給這些人玩一處意外,讓他們有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感覺。”
韓侂冑臨時這麼改了一下,其實並不是他怕誰,而是有種惡作劇的感覺。可是他不知道,他這臨時的主意,倒是讓他避過了一場劫難。可是上天要他去,便是避過了這一場,卻還有下一場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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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勇等人在三樓的包間裡瞪大了眼睛看著街面,可是從早上到晌午,他們也沒有看到那位韓相公的隊伍。此時他深感這人生地不熟的短處來,若是他這些手下都是這臨安府土生土長的人,怕是此時他也該知道那韓相公為何沒有經過這條街面了。
就在這個時候,孟明忽然捅了他一下,卻是看到一大隊軍兵忽然的向著那邊那位韓相公的府上衝去。趙勇知道這是出事了,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