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看著這個奇怪的道人,不知所云。少時,道人笑聲戛然而止,看著他連連點頭。韓楓問道:“請問道長尋在下有事嗎?道人只顧了自己歡喜,倒是忘了一頭霧水的韓楓。此刻,見他發問,便一正臉sè道:“如果要問原因,請恕貧道賣個關子,來年五月初五,自有人來見韓施主,那人會說是玄靈子所託,請施主隨他前往便是。”韓楓心暗道:“你說去便去,不知是福是禍,難道只憑你一言,我便去……”那道人深黑如深潭的雙眼彷彿看透了韓楓心所想,笑道:“此事事關施主的一生造化,還請不要懷疑。”他頓了一下,又說道:“明天的比試,要小心變故;呵呵,一場名利場裡的螞蟻抵角,不要也罷……”韓楓問道:“難道大師也知道四大武院?”道人大笑:“天下武林奇人異士者甚多,天外自有蒼天,什麼四大武院不過是米粒之珠罷了,還當不得一個‘大’字,施主以後自然會知道;……”
說罷,單手施了一禮,轉身向來路行去。韓楓剛要說話,忽然發現那道人倏忽不見了,消失的前面正是一道懸崖,懸崖深不見底,不知幾千丈,他緊走幾步,趕上前去,只見黑洞洞的深淵下方煙霧繚繞,怎麼也看不清。“難道是遇上鬼了?”韓楓雖然不信鬼神,但也想不出原因,否則這道人的武功實在讓人難以想象。
……
夜sè浸染了獅子山的山山水水,靜謐籠罩了這龐大的山脈。可是今夜的人們卻註定無人入睡。因為,明天就是月重陽。
重陽在玄黃王朝的rì歷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節rì,人們都登高望遠,為親人祈福,躲避瘟神。所以每年這一天獅子山上特別的熱鬧。今年人們來到這裡當然不止是為了登高,還有更重要的目的。明天註定是要寫著玄黃王朝歷史上的一頁。名揚天下的四大武院就要在獅子山開始十年一度的比武大會,決定天下第一武院名譽的歸屬。
飛去峰。坐落在獅子山最險要的地方這裡方圓數百里都是懸崖峭壁,唯有山頂的最間是一塊平地,彷彿把整個飛去峰的山尖用斧子劈了開去,留下了山的下半部分。這裡的老人們相傳,在上古時候此地曾經是神魔的戰場,山峰是被一位神魔用神斧劈開的。山尖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只留下這方圓數十里鏡面一樣平的半山。
初秋的月sè正籠罩著這片青玉一般泛著青sè光華的山頂。山頂上到處是茂密的樹林,在樹林掩映下的是一大片鱗次櫛比的宮殿式建築。這些建築是西陵武院所建,本是西陵武院的一處別業,山靈氣充盈,用來做弟子們平rì修煉之用,正好合適。現在卻成為了招待其他三大武院的地方。
夜已深,每處屋宇的視窗卻都有燈光透出。今夜註定是個難眠之夜。建築靠近左邊的三重房屋裡,燈光尤其明亮。兩名身著淺青sè衣褲的勁裝少年站立在雕花門的兩邊,雙目炯炯,jǐng惕地掃視著四周。
“誰。”
一聲怒喝響起。
“不要緊張,是顏師兄回來了。”屋一個女子的聲音淡淡響起,聲音婉約動聽。兩個年輕人把握緊的拳頭放鬆了去,看著身後樹木yīn影裡的一個模糊身影,不好意思地叫了一聲:師父。
“呵呵,師妹的功夫更是jīng進了。”模糊的身影笑道。又轉身對著兩人斥道:“遇敵不慌,處變不驚,是學武第一要義,如果我剛才出手,,你們已經變成了兩個死人……”兩個年輕人低低迴了一聲:“師父教訓的是。”
那模糊的身影也不再說話,腳步輕晃已經如一縷青煙般走進屋去了。
說是屋,其實不如說是殿來的恰當,寬闊的空間足以容下幾十人,八盞耀眼的大袖宮燈把屋內照shè得非常明亮。一張寬大的八仙桌擺在正央,幾把高挺的靠背椅陳列四周。此刻,桌旁已經做好五個人。
那女子的動聽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顏師兄的神功已經達到散花之境了,剛才險些瞞過了我們所有人的耳目,不愧是我們青城年輕輩的第一高手。說話的女子面容清雅,雍容有致,年齡正在雙十年華,恰如一輪溫婉的明月。
“清月師妹過獎了,有小師妹這個妖孽般的天才在,以其一rì千里的進境,誰敢稱青城武院年輕人第一?”說話的正是剛剛進入屋內的年輕男子,那男子眼若朗星,鼻樑高挺,器宇軒昂。正是青城武院的大師兄,韓楓的小師叔顏無傷。此刻,他已經坐在了堂的一把空著的椅子上。
“唉。”一聲幽幽的嘆息從那美貌的女子口發出,說道:“小師妹每天拼命地練功……”
男子的神sè變得有些怪異,屋的氣氛沉悶起來,那女子轉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