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宇寬不緊不慢地說道。
只是,他眼神有意無意卻在醉月兩人身上一晃而過。
“啪!”
步嘯天終於動怒,一掌拍在身旁的矮几之上,怒喝道:“師宇寬,你區區以散修之人,也敢妄自尊大企圖插手我劍宗內務麼?莫非你欺我劍宗無人否?”
長身而起的步嘯天鬍鬚輕顫,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
“哈哈哈哈,步宗主你何需動怒?老夫只是這麼個提議而已,讓不讓賢還得你自己決定,你何用生這麼大的氣?這就是你一代宗主的氣度麼?哈哈哈哈!——————”師宇寬縱聲狂笑。
受激如此的步嘯天此刻反而完全冷靜了下來,因為那縷傳音再度傳來,令他心神無比澄淨,也無比穩定。
“沒想到我步嘯天今rì到讓諸位看笑話了!”步嘯天再度坐下,卻沉聲道:“我這宗主之位讓賢與否容後再說,樊少主,咱們是不是先將鎏金沙之事做個了斷?”
樊凱延雙手輕拍道:“好!步宗主果然爽利!咱們是在這裡進行,還是去到外間?”
“聚賢殿外正是我劍宗演武場,不妨咱們就去那裡如何?”步嘯天徑自站起身來,走向殿外。
於是,呼啦啦一群人全跟著出去,霎時間,演武場竟聚集了二十幾人。
因為,原本這演武場邊上就站著十幾個樊凱延等人帶來的低階修行者。
除卻三五個金丹期的,其餘六七個都是合體期修為之人。
“石茂洲,你先去領教領教劍宗弟子的高招!”
樊凱延大手一揮,一個jīng瘦矮小的漢子率先跳入演武場中間,他雙手各持一把黑sè的短匕,一身yīn寒無比的氣息瞬間從他身上瀰漫而出。
就連蓬睿伯與邊安山都在好奇,內門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才練成了二重的羅煙劍法,很明顯跟這個叫石茂洲的修行者無法比較,到底步嘯天會派誰人上去迎敵?
就在這時,樊凱延無比張狂地將紫青雙姝攬到胸前,yīn笑道:“步宗主,不如咱們為了考究大家有沒有真才實學,索xìng這三場比試,大家不死不休如何?哈哈,也省得有人放水!”
眾人心中一凜,看來這樊凱延今次倒真是有備而來。
尤其是醉月驀地心中一動,似乎想到場中那個jīng瘦漢子是什麼來歷,面sè瞬間有些發白,不禁替步嘯天擔心起來。
財叔傳音道:“你可是想到什麼?”
醉月:“財叔,難道你忘了,近些年魔天瘋傳,有一個jīng於刺殺的刺客,曾經將香洲一個三轉金丹的強者刺殺在靜室之中!那個刺客所施的兵器就是短匕,這石茂洲莫非就是那人?”
財叔:“十有仈jiǔ,這人一身邪氣凜然,似乎身法有些詭異,只怕劍宗弟子無人可以抵擋啊!”
就在此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宗主,請允許弟子出戰吧!”
蓬睿伯與邊安山臉sè同時劇變,卻見到一個面sè陌生的少年,穿著劍宗弟子的服飾,不緊不慢地空著雙手走到了步嘯天的面前。
更出人意料的是,步嘯天似乎一臉欣慰,輕聲道:“好,自己多加小心!”
那少年轉身走向演武場中的石茂洲。
所有人都驚駭無比地發現,這個自告奮勇前去迎戰的劍宗弟子赤手空拳不說,竟然只有築基期修為!
再看他身上的服裝,分明是劍宗雜役弟子所屬!
頓時間,除卻醉月兩人,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步嘯天故意為之,明知不敵,專門派一個無關緊要的雜役弟子前去送死!
轉眼間那少年弟子已經走進演武場,卻驀地抽轉身來,撓撓頭,表情有些尷尬地衝步嘯天這邊道:“宗主,來得匆忙,竟忘了將劍帶來,不知誰肯借我長劍一用?”
這一出弄得全場的人鬨堂大笑,那少年弟子就越發顯得侷促緊張起來。
“接劍!”
這時,也不知是何緣故,醉月突然抽出手上長劍,拋向那少年。
少年毛手毛腳地總算是將半空中落下的長劍接住,沒想到竟然是捏住了劍尖,劍柄朝外!
人們再度鬨堂大笑!
少年也不改換握劍姿勢,衝醉月點點頭,轉身大步走向石茂洲,在距離他大約十步左右時,手中長劍靈蛇般劃出一道弧線,順了過來的同時,交到了左手之上,同時口中輕聲說道:“劍宗小寶,領教石兄高招!”
說罷,竟擺出個劍宗最正宗的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