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神念畢竟只是分化出來的一絲絲而已,也不是隨時隨地都在控制著他們。若他們真的是還有一線良知不曾泯滅的話,大可捨去xìng命,做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事,何用這般甘心情願地替冥王賣命?
昔rì的種種,對這些人而言,根本毫無感情可言,他們的良知早已經泯滅,或者是他們甘於這樣做。說到底,他們就是一群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無恥之徒,跟桃花仙的偉大之舉簡直不能相提並論。
他們根本不配再做人,除掉他們可以說是為青蓮門清理門戶,也以此告慰青蓮門開宗祖師在天之靈,自這一刻開始,蒙揚心中僅存的那絲芥蒂徹底消失。
蒙揚接著往下看,發現懸賞內容都是一些丹藥和符籙,許多蒙揚甚至連名稱都沒有聽說過。蒙揚很快在這些懸賞內容中,再次思索出一些重要的訊息。
這些丹藥,以蒙揚的丹道造詣看來,煉製並不困難,大多是地級丹藥,難就難在每種丹藥的煉製材料要求十分嚴苛和複雜,不單考究煉丹師的煉丹術,煉製材料的品質、品級要求都很高。結合蒙揚目前分析出的各種訊息來看,中天根本難以培植或是生長出符合要求的靈藥來。
再看那些符籙,光是稀奇古怪的名稱就讓蒙揚有些頭疼,他搜尋遍初級、中級制符術,都沒有尋到這些符籙的半點訊息。這就表明,這些符籙至少需要高階制符術才能製作出來,難怪懸賞的金幣十分可觀。
看完告示牌的懸賞內容,蒙揚注意到從他來到這裡開始,身邊就只出現過那個叫陳一風的圓級漢子,再沒見過這家旅店中的客人。
難道,這就是這家旅店的一大特點,即便是客人們來到了坊市,相互間也見不到對方的真,看來那叫陳定風的老者說坊市絕對安全保密絕非虛言。坊市中的交易只怕是別有乾坤。
蒙揚十分清楚,無論是旅店房間的佈置,還是這處坊市的佈置,都離不開強大的空間術的支援。這也讓他對空間術產生了極其強烈的求知**。
人只有在不斷的學習中才能不斷成長,酒瘋子這句話蒙揚一直銘記在心,他一直是這樣做的。
他心中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疑問,陳定風有一盞歡級的引符燈,其修為在他初略看來都已經超出了九難五階,此人如此強大,到底跟陳天師有沒有關係,這裡施展的空間術究竟是陳天師所為還是陳定風所為?
魔神身死的教訓告訴蒙揚,天地規則對屠殺生靈會降下程度不一的懲戒,魔神引發了太多的戰爭,因他而死的生靈太多,所以太最終才會喪身在天玄位面。
如此看來,一口氣滅殺了千萬生靈的陳天師想來也十分忌憚天地規則的懲罰,正因為如此,蒙揚反而擔心他會狗急跳牆,在最危急的時候來個魚死網破之舉。
所以,蒙揚決定還是採用老辦法,借力打力,徐徐圖進,在儘量不暴露自己真實實力和身份的同時,逐步消弱陳天師的力量,在其jǐng惕最鬆懈之時,以飛鉗給其致命的一擊。
飛鉗號稱可以斬殺大羅金仙,區區一道神唸的化身算什麼?
蒙揚很奇怪,自從他重新祭煉飛鉗之後,每當他溝通那道心神與飛鉗間的橋樑,心中就會滋生出一股傲然的氣勢,充滿捨我其誰的霸氣,甚至比魔神的記憶中那種氣勢還要凌厲許多。
似乎,天地間沒有什麼是飛鉗不能斬碎的,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住飛鉗的前行,這是一種超乎天地般的霸氣,蒙揚十分明白這種奇怪的意念應該就是來自於飛鉗中那個強大的器靈。
不過,蒙揚心中的自豪卻難以言喻,無論飛鉗的器靈如何強大,即便他強過九天中那些天帝,又能怎樣?在他的面前,還不是隻能乖乖地聽話,俯首帖耳地叫他主人?這就是蒙揚對自己祭煉之術的強大信心。
自從他反省己身之後,勇敢地邁出畏縮的心坎,他就恍如脫胎換骨了一般,再不像從前那般投鼠忌器,骨子裡已經埋下了一絲凌駕於規則之上的霸氣和傲氣,只是蒙揚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他只用了幾十個呼吸的時間,就草擬出一個全新的規劃。
他必需先在中天站穩腳跟,可以尋找一個背景強硬的靠山,除卻天師教,萬符樓和萬丹樓都是他的選擇。沙思開等人投靠到萬丹樓,目前萬丹樓實力大增,大有壓過萬符樓之勢,萬符樓正是缺人之際,他覺得最好的選擇是投身萬符樓。
兩樓一定跟天師教脫不了干係,或許陳天師正是利用各個勢力之間的明爭暗鬥,繼而掀起的血雨腥風,藉以收集更強大的血煞之氣,從陳天師的種種表現已經說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