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在煙織大師幾人身上來回掃動。
旋即,兩人的目光中齊齊出現了驚豔、近乎呆滯的痴迷。胡思思似乎極為享受被人欣賞注視的感覺,也不迴避,依舊靜靜地站在蒙揚身邊。
煙織大師面sè一沉,莫說是錦田宗,就是南聖境第一大宗戰龍宗若是聽到他大駕光臨,鐵定會遣數位長老更或是宗主親自出迎,這錦田宗倒是好大的譜,儼然沒把他放在眼裡一般。
再者說,蒙揚對他有救命之恩,胡思思又是蜜兒的主人,看到這兩個弟子的神情舉止,當即就有些惱怒起來。
那個負責接待他的弟子注意到煙織大師面sè的不悅,忙走到一頭高大的獨行獸前,低聲給其中一人說了幾句。
那人先是略顯吃驚,隨即開口問道:“不知諸位中哪一位是來自北聖境鑄魂宗的朋友?”
“哼,雷三炮架子還真是不小!老夫正是來自鑄魂宗!”煙織大師冷哼一聲,不悅地沉聲說道。
那兩個弟子面sè一變,似乎煙織大師的說話口氣讓他們從胡思思帶給他們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其中一人板著臉大聲說道:“閣下既是來自鑄魂宗的前輩,我等自當以禮相待,不過在我等弟子面前直呼宗主名諱,似乎欠妥!”
“笑話,我煙織見到誰不是直呼其名?懶得與你兩個無知的小輩計較,快讓雷三炮給老子出來!”因為蜜兒的事情,一直鬱結於心的煙織,這些天跟在蒙揚的身邊,滴酒未沾,此刻更是異常煩躁起來。
換做他以往的脾氣,在哪個宗門遇上這樣的事情,不是拂袖而去就是當場發飆,像這兩個錦田宗弟子的做派,他早就兩個大耳刮子扇過去,哪裡還會廢話。主要是有蒙揚和胡思思在,他算是竭力壓制住了自己的脾xìng而已。
“哼哼,果真是北聖境第一大宗出來的前輩,火氣真是不小!”一個男子尖著嗓子道:“若是前幾年,咱們錦田宗弟子只怕是單單聽到鑄魂宗三個字,都會嚇得魂不附體,前輩需知今時不同往rì,咱們錦田宗可不再是昔rì那個弱小不堪的小宗門,這裡是南聖境,是烈火島,不是你北聖境的鑄魂宗,還請前輩注意自己的言行!”
轟!
煙織大師頓時間勃然大怒,他這一生早年曆經坎坷,自從進入鑄魂宗後,因為神火在身的緣故,鑄造之術一rì千里地jīng進,逐漸成為受萬人敬仰的鑄造宗師,走到哪裡不被奉若上賓?幾時受過這般窩囊氣?被小小的錦田宗兩個小弟子搶白、教訓,這叫他一時之間哪裡耐得住火氣?
強大的威壓透體而出,分神期巔峰的氣勢瞬息間讓兩頭高大威猛的吞火獨行獸嚇得屁滾尿流,四蹄發軟,匍匐於地。
兩個騎在它們背上的男子更是面sè蒼白如紙,如遭雷殛一般,威壓帶來的死亡威脅,令他們有種窒息的感覺,更是再也無法安坐在騎寵背上,直接滾落到地上,四肢癱軟,狀若痴傻。
煙織大師揮手拂袖,這兩人連人帶騎寵,騰雲駕霧一般倒飛跌進山門之中,不知道摔出多遠,也沒聽到他們的慘叫或是騎寵的慘呼聲傳來。
十二名半點也沒受到波及的守門弟子暗道好險,說實話平rì裡這些內門師兄一個個傲氣十足,從未將他們放在眼裡,行事囂張跋扈,今rì在煙織大師手上吃癟,他們反倒是有些幸災樂禍。
十二人齊齊拜倒在地,當先那人慌忙說道:“前輩息怒啊!晚輩這就傳訊門中長老出來迎接前輩!”
一朵火星從這個弟子手中飛出,閃電般劃過山門消失不見。
至始至終,蒙揚和胡思思、龍一連麵皮都沒有動一下。
尤其是蒙揚,心裡更是百感交集。
遙想當年,他初入青蓮門之時,就遭到王半斤等人的羞辱,與此情此情何其相似?每一個宗門弟子素質參差不齊,宗門監管不善,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出現,為此,蒙揚又想到了很多。
錦田宗以前比起青蓮門來,也多有不如,更別說跟第一大宗門戰龍宗抑或是鑄魂宗相提並論!按理說,它門下的弟子應該謙卑有禮才是,為何要做出這般桀驁的架勢來?到底錦田宗發生了什麼?可以連鑄魂宗這樣的超級大宗來人都不放在眼裡?
片刻之後,兩道人影從氤氳的山門中一閃而出,停在那幾個守門弟子身前,未能等到大家將他們的身形樣貌看得清楚,就聽一人大吼道:“誰到老子宗門前來撒野?”
此時,蒙揚等人才看清,這是兩個一臉橫肉的壯碩老者,正拿兇光四溢的眼睛瞪著煙織大師。
煙織大師眼皮都沒抬一下,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