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極為不滿意藥池中人的表現:“七弟,我們十兄弟甘冒奇險降臨罪罰,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只要能滅掉那婆娘的分神,讓她三大¥法身無法圓滿,再無餘暇對付我蓬萊,咱們的犧牲是值得的。為了這個目標,咱們蟄伏罪罰萬年,好不容易等來了最佳的出手時機,你怎能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做出此等自亂陣腳的舉動,濫用恨天環,你就不怕天威浩劫,讓咱們功虧一簣麼?”
七弟分辯道:“三哥,如非大事,小弟怎會不知輕重使用恨天環?你看”
七弟略略低頭,眼光如電,看向藥池,驀地,藥池水波翻湧,一人的身體平平地浮出水面,恍如沉睡一般雙目緊閉,正是從馬欄山逃脫的白鶴兒。
老者驚呼道:“八弟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們已經出手了?為何你們沒有提前知會我們?”
老者聲音隱含無上威儀,一半是責備,一半是關切。
七弟歉然道:“三哥,你們都知道最近有訊息稱月神殿已經找到聖子聖女和真龍血,若是三聖請神一旦成功,那咱們十兄弟聯手也未見得能抵得過那婆娘本尊親臨!八弟潛伏在馬欄山,恰好嫦娜為培養手下耗盡了乾坤鏡的神力,失去了她最大的護身符,八弟才瞅準時機出手,只想制住嫦娜,奪走乾坤鏡。沒想到他傳訊於我不久,便突生變故,竟以烽煙符求救。等我撕破禁制,衝進馬欄山,他已經遭了暗算,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當時情勢危急,我顧不得尋找嫦娜蹤跡顧不得再去找乾坤鏡,先帶著八弟趕回這裡。”
三哥眉頭如鎖,可見其內心也緊張萬分:“為何八弟現在還沒醒來?依你觀察,是何人出手?”
七弟謹慎地道:“當時,八弟陷落在一個冥陣之中,要不是我有恨天環護身,只怕衝不進那個冥陣!正因為如此,我才沒敢久留,立即離開,只是我擔心我已經暴露了身份!”
三哥怒喝道:“胡說!就算是冥界之人暗中出手相助那嫦娜,也未見得就是咱們的敵人。更何況,咱們跟冥界中人素無往來,他們從何得知咱們的身份來歷?你真是······”
七弟慌忙道:“三哥息怒。一切只能等八弟醒過來才能知曉,到底在馬欄山當rì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敢隱瞞,只能請示三哥,眼下咱們該怎麼辦?”
三哥嘆息道:“這八弟太過魯莽,我原以為他行事謹慎心思細膩,可堪重任,哪知道他居然不等咱們集體行動,就擅自出手,這下可好,打草驚蛇,那嫦娜也不是省油的燈,有那婆娘給她量身打造的禁制大陣,要是她再有冥界之人相助,若是再給她修復了乾坤鏡,咱們的計劃豈不是更添幾分難度?”
七弟看著石壁上其他幾個人影,畏懼地道:“三哥,你看咱們是不是喚醒大家一同商議一下?”
三哥無奈地點點頭,目中兇光四溢:“冥界,竟敢插手打亂我等萬年的圖謀,真是好膽!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樣的厲害角sè,可以在馬欄山將八弟制住,咱們絕不能掉以輕心!”
七弟試探著問道:“三哥,您看我是不是現在······”
三哥思索一陣,頹然點頭。
七弟喜滋滋地雙眼放光,連連照shè到石壁上那些人影之上,剩餘的七人相繼醒轉過來。
所有人表情各異,先後出聲喝問藥池中的七弟,問何事。
七弟向眾人一一見禮之後,這才將白鶴兒的事說出來,一時間,石壁中的眾人議論紛紛,忽然一人厲喝道:“都給我安靜!”
眾人盡皆閉嘴,口稱大哥。
那大哥赫然是一個獨眼老者,面頰上更有三道血紅的疤痕,使他看上去比其他人都要冷厲十分。
大哥怒道:“瞧瞧你們,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無論什麼時候,一顆冷靜的心才是最為重要的。你們難道忘記盈月教加諸給我們的恥辱了麼?我看你們是來到罪罰位面太久,安逸舒坦的rì子過慣了!”
沒人敢接話。
大哥這才語重心長地道:“我等十人,同為蓬萊人,一起進入仙門,並被世人稱為蓬萊十大金仙。我天蠶愧為你們的大哥,愧對蓬萊門祖師爺!二弟,你怎麼看現在的局勢?”
一個只有左臂的清瘦漢子輕聲道:“大哥,造化弄人,你何須妄自菲薄?我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即便那婆娘背後勢力滔天,想將咱們蓬萊據為己有,獨霸乾坤筋,咱們豈能容她?我土豆無德無能,自被斷去右手,自知今生無法再有寸進,更別奢望能得三大¥法身圓滿那天,但我仍有一腔熱血,身為蓬萊男兒,當為蓬萊灑進最後一滴血。咱們無論如何,都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