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小腰好似會被滿滿的水桶折斷,雙腿繃緊,撐得圓臀格外地翹。
青壯們嚥了口唾沫,再次垂下頭去,無jīng打采地划著地面。
他們可沒忘記,上一個敢毛手毛腳的傢伙此刻正躺在寨子外面,也不知道被野獸吃剩下幾根骨頭。
“那厚道人怎麼還不到!”鬚髮全白的老人發出與他身材不相應的咆哮,震得樹枝直顫,眾人膽寒。
這老人拉起篝火旁的一個青壯,大聲喝問道:“你這無用的狗才!放出了畜生道里的惡獸我不怪你,但那厚道人為何還沒有到此地!為何!是不是你這狗才沒將走出無窮木陣的法子告訴他了!”
被拉起的青壯正是居行波。
他面對這乾瘦的老者卻完全沒有抵抗之力,也難以興起抵抗之心。就在前rì,他親眼看到這個老者一掌下去,將比他健碩數倍的壯漢打得骨骼盡碎,內臟破裂。如此蠻力,絕非人所能有的,必然有秘法加持。
“我、我、我說了。”居行波撒謊道。
這片樹林便是老人說的無窮木陣,若是不得其法,這裡便會有無窮無盡的樹木。將人活活困殺。然而居行波覺得自己若是將無窮木陣的破解法說出來,肯定會引起錢逸群的猜疑,又相信厚道人的本事不小,即便自己不說,他也多半能找到辦法破陣。
誰知……他對厚道人實在心生失望啊!
“那他為何還不來!”老人怒氣衝衝,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幾乎擠到了一起,比山魈更嚇人。
“他、他、他多半是忘記了!”居行波覺得有股尿意,咬碎了牙根方才忍了下來。
“那閨女!你來!”老人怒吼一聲。恍如虎豹。
井邊打水的少女連忙放下水桶,輕輕抬起衣袖擦了鬢角流下的汗珠,碎步上前福了福:“老爺,您叫我。”
“你是見過那厚道人的,他多大年紀,記xìng如何!”老人大聲道。
“回老爺……”少女望向居行波,後者一臉哀求,神情可憐。
這少女正是竹青子。當rì她那大師兄沒捨得當場擊殺她,便帶了下來當做奴僕丫鬟一般使喚。她一如平素逆來順受,也沒想過讓人幫忙。此刻看到居行波無聲的哀求。這姑娘心腸一軟,低聲道:“厚道人大約二十五六年紀。不過記xìng的確奇差。今rì連昨rì之事都未必記得。”
“哼!”老人聽了這話,將居行波重重往地上一摔,從鼻孔中噴出兩道粗氣。
“十全,戒嗔戒怒啊。”帳篷幕簾一翻,從中走出個滿頭一寸銀髮的老僧,紅光滿面,看似一團和氣。
他這出來。卻讓一干青壯麵露驚恐,紛紛退到一旁。如果說得罪了那位十全老人,只是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那麼得罪了這位圓明和尚,那便是身不如死、死無全屍、魂魄不寧的結局!
緊隨圓明老僧出來的是便戴著鬼面面具的大師兄。他看了一眼師妹竹青子,又見沒人死在當場,不由鬆了口氣。
這裡的每個青壯都是白眉老祖的弟子傳人,死任何一個都是自己的損失。然而這兩個老妖怪卻不這麼看,對於他們來說,白眉一系的人只要利用完了,最好全部死光,省得麻煩。
真正的絕學並不僅僅是威力巨大,更是因為會的人少。如果不能修得更大的威力,那麼減少一些會的人口,一樣能造出一門絕學。
這些人原本只比錢逸群早了一天的行程,後來聽說厚道人竟然還會縮地術,不由格外緊張,生怕被他追到,破了計策。誰知行了兩天,厚道人竟然連影子都沒出現。當時就讓兩個老妖怪起了疑心,沒想到厚道人還真的被這無窮木陣困住了。
“師伯師叔不用擔心,羅師弟辦事向來穩當,他肯定會想辦法將突破無窮木陣的法子散播出去。”鬼面大師兄上前勸道,“咱們在這兒也不在乎多呆兩天。”
“就怕那個賊道想回也回不去了!”十全老人恨恨道。
轟隆隆。
“打雷了?”眾人紛紛抬頭,看著晴空萬里,一時沒想到這雷是怎麼來的。
“那是什麼!”有人直指天際一個小黑點。
是小鳥?
是老鷹?
是錢逸群!
厚道人再遲鈍,也知道自己一行人在縮地術的加持下跑了五天都沒見到出路,肯定是這片樹林子有問題。對此錢逸群和狐狸十分費解,甚至還去了百媚圖裡請教yīn謀家的祖宗——中行悅。
——把我扯下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對付符兵麼?為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