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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模子裡印出來的,就連眼角那顆痣都長得一模一樣,唯一區別只是裝束打扮而已。由於長得太像,以致於當第一眼看到那人的時候,徐慧兒差點兒就想衝上去和“父親”相認。

不對,看樣子這個人應該在這裡待了許多年了,怎麼會是父親呢?因為身體原因,徐伯隱已經好幾年沒搭過飛機了,就連離開嘉陵市的機會也不多,又怎會橫渡重洋,不遠萬里到這小小島國來?何況還是讓一個惡女人當僕役驅使?

不,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父親!

徐慧兒很快就下定了結論。

既然對方不是徐伯隱,徐慧兒也覺得沒有再追查的必要。可是,想是這樣想,她心裡仍被無數揮之不去的疑竇纏繞著。

“這個人為什麼會和父親長得一模一樣?”

“他為什麼要替那惡女人效命?”

“那幅《群仙拜壽圖》的價值和秘密據說是一箇中國人告訴給攝政王的,難道就是這個人?如果是,他又怎會知道關於這幅畫的事?”

“一箇中國人,大老遠隻身一人跑到這遙遠的國度來,難道他家裡沒有妻兒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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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亂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徐慧兒的心也跟著紛亂起來,明知道自己應該離開這裡,腳下卻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拉著,不自覺地跟著那人走去。

渾渾噩噩不知道走了多久,徐慧兒忽然發現,身周圍平空多出了好幾個人,再一抬頭,卻見自己的跟蹤物件竟好整以暇地站在自己面前。

近距離觀察,徐慧兒更加困惑了,有見過長得相像的,卻從沒見過這麼相像的,估計就算是真的徐伯隱和他並排站在一塊兒,徐慧兒也沒把握能把二人區分開來。

那人早已發現身後有人跟蹤,卻沒想到跟蹤他的居然是王宮裡的小花匠,而即便是被逮到現形,對方的眼神中也沒有半點慌亂,反倒是一種夾雜著愕然、震驚,又隱隱帶著幾絲親近的複雜目光。

“你是誰?跟著我幹什麼?”

那人用一口流利的可尼語盤問道。

徐慧兒正沉浸在不可思議的震撼中,驟聽那人發問,下意識地用中國話答道:

“我……”

王宮小花匠的嘴裡居然吐出中國話,那個人心裡一動,又朝徐慧兒臉上細細打量了一番。

雖然對自己的易容術很有信心,可不知怎地,在那人的注視下,徐慧兒突然生出幾分心虛的感覺,彷彿對方能把自己看透一般,不由得微微低下頭。

下一刻,徐慧兒的耳裡突然傳來一句熟悉的中國話:

“你是冒牌的!”

………【(一五九)大白天見鬼】………

驟然被人揭破偽裝,饒是徐慧兒膽子再大,也不由得心頭一驚。

徐慧兒的易容術得自秘傳,一般人絕對不可能看出破綻。這一點徐慧兒相當有信心,她雖然不知道那人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那話,但不免心存僥倖,萬一對方方才那話僅是試探自己呢?若是自亂陣腳,可不是正好中了他的計?

腦子裡飛快地轉了幾個彎,徐慧兒立刻迫使自己鎮定下來,長吸了一口氣,緩緩把頭抬起,拍了拍沾著泥土的手,兩道滿布無辜的目光不躲不藏地迎向那人,漫不經心地冒出一串流利的可尼語。

“先生,您在說什麼?”

雖不是表演專業科班出身,徐慧兒這番應答也堪稱應變自如,就算是真的阿達拉在這裡,表現也未必比她更好。若是那人剛才的話的確只是出於試探,那麼,徐慧兒的表現絕對足以過關了。

可惜,久走夜路終遇鬼,徐慧兒這次還真是大白天見“鬼”了。

“你不是小花匠。”

那人定定望著徐慧兒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徐慧兒的心再次沉了下去。正猶豫著要不要再繼續裝傻充愣,卻又聽那人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繼續說道:

“你的易容術的確很高明,可惜……”

說到這裡,那人微微一頓,眼中流露出一絲狡光,施施然地說道:

“可惜你遇到的是我。來人,把這小花匠抓起來。”

最後一句話那人卻是用可尼語對身邊幾個侍衛說的。

徐慧兒心思玲瓏,早在那人說話的時候就提高了戒備,隨時想瞅準時機閃人,無奈那幾個侍衛一個個人高馬大,把四周圍得跟一口井似的,哪有容她逃跑的機會?

就這樣,十多分鐘以後,徐慧兒便被送進了王宮附近一間民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