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皓然。。。。。。”她大叫起來。
可是懷裡的她卻重重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扇子般蓋在了臉上。
“大叔,大叔。。。。。。”歡歡和暢暢也大叫著。
“快,救護車到了。”
公孫野直接抱走南君兒,而雷星恆抱走了兩個孩子。
讓開一條道來,讓林偉給莫皓然施救。
曾經救人無數的林偉,第一次拿著氧氣瓶的手開始發抖。
身後的醫生明瞭他和莫皓然的關係親如兄弟。
快速的從他手裡拿過氧氣瓶插在莫皓然的鼻上。
指使著身後的救護人員快速的將莫皓然抬到救護車上。
由於救護車位置有限,所以只有君兒和林偉跟著救護車。
其餘的人坐著不同的車子一齊趕往林偉的醫院。
林偉看著坐在他身邊的南君兒,眼神裡那流露出毫不掩蓋的擔憂和關心。
輕輕的拍著她的肩,“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南君兒握緊他寬厚的手掌,聲音哽咽的對著昏迷不醒的莫皓然說道,“莫皓然,你聽清楚了,要是你有什麼事情,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你別忘了兩個孩子還沒叫你爹地。。。。。。”
她握著他的手開始哭起來了,她知道自己現在說出這句話的含義到底是什麼,她只是順從自己的心意,說出了內心深處的想法。
或許以前是恨他的,可是知道他為了自己做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的心不可否認的動搖了。
曾經那般噬心的恨,彷彿被什麼東西正一點點的融化著,她不知道他為此也承受著怎樣的重擔,此刻她只知道她不要他離開她的身邊!
救護車在醫院的門口停了下來,南君兒快速的跟著朝醫院走去。
她早已忘掉她臉上的傷,現在她的心裡只有這個男人。
兩間並排的手術室,同時在進行著急救。
左邊的是Tony,那個溫暖了她五年的男子;
右邊的是莫皓然,那個她愛了五年的男子。
她呆呆的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將歡歡和暢暢緊緊的摟在懷裡。
“君兒,你的臉受傷了,聽話,先去叫醫生給你清理下好不好?”雷星恆蹲在她的腳邊,看著她滿臉乾涸掉的血跡。
“不要。”她輕輕的搖著頭,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在急救,她的痛又怎麼會及他們的萬分之一呢。
雷星恆坐在她一側的椅子上,想要從她的手裡將孩子們給抱過來。
可是,她死死的抱著,任何人都不能從她的懷裡將孩子抱走。
有些人,明明是相愛著的,卻不能在一起。
有些愛,明明是透明的,卻開不了口。
有些執著,是不是應該割捨了。
雷星恆看著身邊失魂落魄的南君兒,他知道,他輸了,或許說在她的心裡,他永遠只能是朋友。
漫長的四個小時,像一生那麼長。
左邊手術室的燈率先滅了,醫生從裡面摘著口罩走了出來。
“醫生,他怎麼樣了?”放下孩子,猛地朝著醫生奔過去。
因為抱著孩子時間太長,導致雙腿麻木了,差點摔了出去。
幸好醫生及時的挽住了她的手臂,她才沒有摔下去。
“子彈從大腦穿過去,雖然打偏了點,但是還是影響到腦細胞,也許會醒來,也許會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什麼,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君兒狠狠的抓住醫生的手,怎麼可以是這樣,她不要這樣。
“是的,腦細胞受損是很難恢復的,這要看他的求生意志了,作為家屬,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他隨時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但是也隨時可能會醒來。”
醫生在她的手臂上輕輕的拍了兩下,以示安慰。
她的身子順著醫生的離開而漸漸的滑坐在地上了,Tony,你怎麼可以這樣,僅僅因為我不愛你,你就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嗎,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麼殘忍好不好?
雷星恆將她抱在剛才的椅子上,將她的雙手握在手心裡。
“君兒,這只是初步的結果,我們再找更好的醫生來給他診斷,你不要太早的給自己下定義了。”
“媽咪,Tony爹地怎麼了?”暢暢小臉拱在她的懷裡。
“嗚嗚嗚,Tony爹地睡著了,暢暢,怎麼辦,他睡著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