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她妝扮一新,出來了。
吉西發現,於沁比剛出現時更漂亮了,許多時尚的女性用品在她身上次第亮相。看她穿的一件吊帶襯衫,抹胸是純白色的,在裡邊若隱若現。裙襬分開,十分撩人。
吉西望著她,想起過去讀過的聊齋故事,女鬼們都以攝人魂魄的微笑**男人,於沁小姐用現代時尚的服飾蠱惑人心。這樣就很難分得出來,她的鬼性在哪裡,她的人性又在哪裡。
於沁小姐坐在吉西身邊,突然伸出雙手,勾住吉西的脖子。她這個突然的舉動,把吉西嚇了一大跳,趕忙推她,可是愈推,她摟得愈緊。別看她弱不禁風,她的勁頭還挺大。吉西忘了,她也是練過文聖拳的。
吉西趕緊向白袍先生求救。
白袍先生一抬袖子,一陣疾風吹來,把吉西和於沁小姐吹散開來。由於風力過大,吉西竟仰面倒在地板上。於沁小姐則如一隻風箏,在天花板上飄了一圈,然後墜落到地上。
墜落下來的於沁小姐十分生氣,吉西看到她的臉都嗔怒而紅了。
她坐起來,對白袍先生怒目而視:“你不要逞著自己的妖術,就可以為所欲為。”
吉西聽了,對於沁說:“於沁小姐,你怎能這麼說白袍先生。你們鬼魅世界,是孤獨寂寞的,我把你們引見相識,你們應該珍惜這個緣分,相互關照才是。”
於沁看了一眼白袍先生:“我們在一起,非常關照,用不著吉西先生操心。”
吉西辭別白袍先生和於沁小姐,白袍先生把吉西送出門外。外邊已是燈火闌珊的世界。
白袍先生說:“人類的浮華已經改變了於沁,她甚至徹夜不歸。固執的她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如此看來,你們鬼界的*也深不可測。”吉西說。
白袍先生嘆息一聲,沒有講話。
吉西問:“平日裡,於沁小姐待你如何?”
白袍先生說:“我茶飯極少,也用不著她為我操辦。”
“那麼別的方面,她待你怎樣?”吉西再問。
白袍先生說:“我不是一個性情之妖,而她,仙袂飄飄,眉深情濃,舞蝶弄姿,自解風情。”
“既然如此,她為何不一走了之?”吉西恍然大悟,指著白袍先生,說:“我忘記了,或許你是沒有效能力的。於沁小姐這樣一位花季少女,怎能忍受這份苦楚,難怪她總往外跑。”
白袍先生聽了,立刻窘得不行。
“你說什麼?”吉西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厲聲。
吉西猛回頭,原來是於沁,當即噤若寒蟬。
“我就知道你會說我的壞話。”
一段時間,於沁已經對吉西有所觀察,跟她過去心目中的吉西判若雲泥。剛才,他只所以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就是要試探一下他對她的真正態度。結果,顯而易見,他對她是畏懼的。
現在,他又在她的背後說她的壞話,抬手欲拍吉西。吉西駭然。白袍先生立即相勸,才免去一場爭執。
好不容易把於沁安撫回去。
白袍先生轉身對吉西說:“也許,在這個城市裡,是人世的浮華吸引了她,她也許不願放棄現在優越的環境。總之,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只要相安無事,就好。”
吉西仍在想,於沁小姐畢竟是女孩子,生性中的虛榮心還是有的,她怎會放棄現在的一切,回到那個鬼哭神號的荒野之中呢。人類文明和全新的人文環境也是鬼界所渴求的呀,要不,那麼多鬼魂為什麼急著投胎轉世呢。不過這話,再不敢讓於沁知道。否則,她又要發鬼脾氣了。
哎,鬼域的發展也太落後了,怎麼留得下於沁這樣聰慧而富有潛質的女孩子呢。
想到這裡,吉西說:“白袍先生,你打算怎麼辦?”
白袍先生說:“沒什麼怎麼辦,還是那句話,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一切順其自然。”
吉西問:“白袍先生,你難道沒有一點喜歡於沁小姐的意思?”
白袍先生聽了,帽子都笑歪了:“喜歡還是喜歡,只不過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她只是我一個同伴,同室而居的同伴而已。”
吉西無話可說,和白袍先生揮手告別。
在回去的路上,吉西想,白袍先生和於沁小姐也許根本不適合呆在一起吧。白袍先生的生活清淡寡慾,而於沁小姐則浮躁攻心。也許這與他們的前世有一定的關係。白袍先生只是一件衣服,一生無慾無求。而於沁小姐在愛恨之中死去,對前生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