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揪著花瓣,又悶悶不樂地說:“可是我喜歡人家,人家不一定喜歡我。”
子言的樣子讓林玉覺得好笑,從子言手中奪過揪壞的小菊花,笑罵道:“你不高興了,幹嘛揪我的花呀!我就好奇了,什麼人這麼有魅力,能讓你把豪門夢想都放棄了,你們怎麼認識的?”
子言伸手又抽出一支粉色康乃馨,繼續揪著花瓣說:“不是為了麗江旅遊的事嘛,我跟那家旅行社聯絡過幾次,就認識了,國慶節時他還請我吃了一頓飯。不過那天老大覺得預算有點高,還在猶豫。林玉,明天你陪我去再跟他談談價格吧,儘量把這件事兒給定了。”
林玉說:“這個價格恐怕不好談,預算高了可以從其它方面縮減。”
子言說:“如果縮減預算,那就是縮減我們的活動專案,大家肯定都不高興,是不是?萬一老大不想縮減專案,又讓我另找其它旅行社怎麼辦呢?”
林玉含笑嘆道:“唉,最後一句才是心裡話吧!”
“那你去不去?”
林玉取笑道:“你是出去談工作,可我不能隨便跑出公司啊,我總不能跟老大說,我要出去幫子言搭個近水樓臺去。”
子言站起身,把揪掉的花瓣拋到林玉身上,笑道:“去你的,我知道明天你也要去市區,你就開溜半個小時就夠了。”
林玉從花瓶裡抓出一把花枝,三兩下揪下花朵全扔向子言,一瓶子鮮花很快在兩人的打打鬧鬧中香消玉碎。
林玉與子言走進樂名的辦公室時,林玉驚的使勁兒眨了眨眼睛。
樂名也是一愣,但顯然沒有林玉吃驚,很快反應對來,戲謔道:“林玉,你可別說不認識我了,那樣我要傷心的。”
子言奇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林玉更奇:“樂名,你怎麼會來濱海的?什麼時候來的?還做了旅行社經理?”
樂名招呼她們坐下,說:“你離開江城後不久,我就辭職來濱海了,碰巧遇到了這家旅行社的老闆,就是師大的一位學長,以前在學生會里比較熟悉,他就邀我加入了。”
林玉說:“我記得你在大學時是做文學社的社長,後來在江城上班也是做跟文字有點相關的工作,依你的性格和才華應該進雜誌社的,做業務太屈才了,都怪我一句話把你拖到這庸俗的物質世界裡來了。”
樂名說:“文學如今只是我的業餘愛好,林玉,以你的水平沒進雜誌社倒是可惜了。”
林玉搖搖頭,說:“畢業之後,經歷的事多了,人就變俗了,我現在是半點兒文學靈感都沒有了。”
林玉一時只顧著樂名,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冷落了子言,轉開話題說:“真虧了子言把我拉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我們的合作伙伴就是你。”
子言笑道:“樂總,早知道你跟林玉這麼熟,就不用我費那麼多神兒了,不知道樂總願不願意接我們公司的生意?”
樂名笑道:“本來我們的價格已經很低了,因為你們的人數遠不夠我們進一步的優惠標準,不過既然許小姐把林玉都請來了,我當然要想想辦法。”
子言探身向前,悄悄問道:“樂總想什麼辦法,可否透露給我一點?”
樂名也悄悄問道:“許小姐想知道?”
子言笑道:“探點內幕,下次跟你談生意就不用這麼費勁兒了。”
樂名笑道:“這個旅行社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我悄悄給許小姐幫忙,許小姐也不想讓我丟了工作吧?”
子言退回身,笑道:“好吧,我不打聽,你也別叫我許小姐,大家平時都叫我子言。”
樂名說:“行,你也別叫我樂總,跟林玉一樣,叫我樂名就行了。現在快中午了,我請你們吃飯。”
林玉看看時間,說:“今天不行,下午還要上班,我們得趕回去了。樂名你來了這麼久也不告訴我,這頓飯我跟子言不會讓你賴的。”
回去的路上,子言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問林玉:“看樣子樂名跟你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呀,他不會是對你有什麼意思吧?”
林玉有點兒心虛,沒承認,也沒否認,只好努力平復波動的心緒,說:“那我會不會對他有什麼意思,你應該知道吧,還不放心?許子言小姐,這個近水樓臺還要不要我幫你搭呀?”
“我當然放心你了,可是如果他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那搭了也沒意思。”
“小樣兒。”
下午剛下班,林玉的手機就響了,是樂名。樂名說,他就在她的公司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