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看他處理傷口的動作挺老練的,本以為像他這樣的人,大小場面也應該經歷過一些,不想一旦面對危險時,竟然軟腳成這副摸樣!
在場的大多數人臉上也露出鄙視的神情。
突然,我感覺身旁有道目光在一直注視著我,轉眼一看,原來是那搖著扇子的文士老者,此刻正若有所思盯著我,見到我的目光望來,微笑著朝我點頭打著招呼!
我趕緊朝他微笑點頭回禮!
腦中快速翻動著這些年來關於家族高層的記憶,卻一直找不到這位老者的印象!
心中不由暗暗嘆了口氣,看來他並不認識我,剛才的微笑點頭,也僅是出於普通的禮貌!
要不然,以他的身份,若是肯幫我說句話,應該會對我有極大的助益!
只是人家不可能無緣無故為了個不認識的人,去得罪在家族中勢力如日中天的大長老!
我心中一陣苦笑,看來,不光那裁判,世上所有的人,在極有可能發展成滅頂之災的威脅面前,都會方寸大亂啊!
這時腦中突然冒出道士介意中的一句話:士可殺不可辱!
對,就算真的要死,我也絕不能像剛才的裁判那樣,如條狗般地搖尾乞命!
再說,我只是在比賽中不小心傷了自己的對手而已,就算這個對手是大長老的孫子,那又怎麼樣?
按照比賽規則,每個選手在上臺前都已簽定生死狀,就是為了不小心出現死傷的時候杜絕死傷者家人朋友的報復!所以我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但回頭仔細推敲一番,又會發現,連我自己都覺的這個想法有點太過天真。籤生死狀,只是為了激勵每個參賽選手,拿出最大的實力認真對待比賽,真出了事情,一切還得憑實力說話,若你實力足夠,家人自然會借生死狀這個臺階順坡下驢,如死者家人實力高於你,這生死狀自然成了一張廢紙!
眼前的大長老,掌握著家族中大小所有事物,甚至要取家族一般人員的性命,也只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一方是此版大權在握的貴族,一方是毫無後臺的平民食邑,實力相差實在太過懸殊!
看來這次,我是凶多吉少啊!
大長老似乎已經從剛才的痛苦中恢復過來,身上不經意的散發著上位的威嚴!
他輕輕的扶起腳上的裁判,嚴肅的說道:“來,起來,這次比賽的規矩是由我親手製定的,我怎麼會自己破壞自己的規矩呢,你說是吧?按照比賽規定,在雙方都穿了貼身比賽防護服的情況下,只要沒有人使用寶器階的武器,若發生死傷是不能追究任何人責任的,現在小孫雖然被人家打成殘廢,但我看這位小兄弟好象並沒有使用寶器品階的武器,所以你和這位小兄弟沒有任何責任!”說完大長老還對我點頭微笑!
這時,耳邊再次傳來大長老的聲音:
“胡總管,你一直掌管家族財物,前兩天你不是說家族中被盜了一塊三級的魔晶麼?我記得這位裁判先生當時正在家族內部擔任巡邏職位,會不會是他監守自盜了呢?”大長老一改剛才的輕聲語氣,換上一副威嚴的上位者的姿態,向跟在他後面的人群說道
只見這時從人群中邁出一位60歲左右的老者,上前答話:“三級魔晶?”老者似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一陣恍然道:“啊,對,上次我聽下人彙報,說家族庫房裡少了一塊三級魔晶,我以為這是件小事,就沒有仔細向您老祥稟,沒想到大長老日理萬機,還一直記得這件小事,都是在下失職,到現在還沒有查出結果,但我記得當時正是這位先生擔任巡邏職位,沒有想到他現在被調到這裡擔任裁判了!”
大長老聽到這裡,輕聲的“蒽!”了一聲,似乎對胡總管的回答很滿意,接著說道:“既然是他擔人巡邏一職,就很有可能被他監守自盜了,來人啊,把他壓下大牢,嚴密看管起來,等本長老有時間再親自去好好審問下他!”
這時只見那位裁判再次跪著死抱住大長老的雙腿呼喊著:“大長老明察啊,我一直在役校擔任導師的職位,這裡大多學員都可為我做證,我根本就從不曾擔任過什麼巡邏的職位啊!請大長老開恩吶!”
大長老後面的護衛群中立馬走出兩個身板雄壯的戰士,任憑那裁判撕破喉嚨的喊叫,象拖條死狗一樣把他拖下賽臺,朝遠處的役校門口走去!
聽著那一陣陣的喊冤聲音,我不由打了個寒慄,心道:“這簡直是在草菅人命啊,僅憑他和那胡總管的一唱一和,就這樣輕易給人家胡亂按個罪名打入大牢,而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