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來吃宵夜,”煜風捧著個托盤進來,“你最喜歡的水晶梅花糕。”
“你就知道整天給我弄吃的,哪天胖的走不動了我就賴著你,走哪都讓你揹著!”
“怕胖你還吃的跟人家要跟你搶一樣?瘦的竹竿似的,不知道的肯定都說我這當家主夫懶於家事,把自己的妻主餓得風都能吹跑!”
“嘖嘖,那得多大的風啊?你確定你說我?”鳳君故作驚訝地點點自己鼻子,眼神一轉又痞起來噯昧地吹口氣,“若是你這股‘風兒’倒是有可能。”
“我當然是說你!”煜風臉一紅笑著去掐她的腰,“看看你這細腰,跟我差不多。前兒惜蘭叔叔還問我主子怎麼那麼瘦?說是要教教我怎麼做藥膳,生怕是我伺候的不好。你自己是、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嗯,‘苗條’了,讓我給你背這黑鍋。現今倒有理了?”
“我說怎麼突然開始天天給我做宵夜?原來不是心疼我,而是怕人家說你不好。”鳳君嘟起滿是糕點的嘴,硬是跟煜風擠在軟塌同一邊,攬著他的脖子蹭來蹭去。
“行行,反正怎麼著我都說不過你,別把點心渣蹭得到處都是。”煜風拍掉身上的碎屑一臉寵溺,分明還是個孩子。這樣一個人怎麼在人前做出那般威儀氣派,他是怎麼也想不通的。
轉念一想到見過她這模樣的除了天外天裡的爹爹就只有自己,又暗暗喜歡。
“什麼叫怎麼都說不過我?聽起來好像是我蠻不講理似的。我哪裡瘦了,該有的一點也不少,你最清楚,對不對?”舌尖驀然掃過煜風的耳垂,激的男子渾身一顫急急推她。
“再擠就從榻上掉下去了!你本來就蠻不講理,最會胡攪蠻纏,我還冤枉你不成了?肩膀單薄、腰比我細,哪裡都瘦!”雖然臉色紅得似乎要滴血,說話倒還算流利。“人家跟你說正事,一會兒就叫你岔的快忘記了。”
“什麼?”
“上次說給樂配解毒藥的事情,嗚~”沒說完的話及時被鳳君堵了回去,外面還不知道是哪個呢,這話會害了樂。
玄樂貼在窗外怔怔聽屋裡的對話,心裡升起怪異莫名的感覺,不是沒見過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可是,哪一次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孤單。只是孤單而已,前所未有的!
聲音漸漸低下去,想是就寢了。
鬼使神差地忘了禁忌,舔破窗紙看進去,燈燭未滅,看那女子細心將男子頭髮理順,看他們甜蜜的長吻,聽見低柔的嗓音說:“寶貝,晚安。”心裡忽然升起無邊的空虛酸楚!
正愣間燭火忽然熄滅,一道細細的聲音鑽入耳朵。剛剛還與男子調笑的女聲沒了笑意冷若冰霜,“我說公子,你看也看夠了,聽也聽夠了,沒什麼事就趕快回家吧。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雪夜風寒,凍壞了不值!”
她原來是知道自己躲在外面的,玄樂心中一驚,條件反射地點地躍開,幾個起落翻出院子融進漆黑的夜色中。
奔出很遠一段距離才放慢腳步。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木然摸上去,面紗已經溼透,被寒風凍的硬梆梆的,拂過臉頰是刺刺的疼,他竟然哭了!
自進入浴魂樓師傅們就告訴他哭是軟弱的表現,一個殺手不該軟弱。那是正常人才有的情緒,一流的殺手應該斷情絕愛,眼淚之與他們是累贅,根本就不該有!
九歲第一次見到同伴互相殘殺後他就再也沒掉過眼淚,至今有快十年了吧?竟然被不知所謂的幾句話弄得心神大亂甚至哭出來?身子不由自主地戰慄恐慌,那種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覺,那種有什麼正在脫出自己的掌握的感覺,那是什麼?
最後一個師傅說過,一個殺手如果開始有情,那麼他的死期就到了,他牢記在心!
這條命,還能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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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不說了,某鈺鞠躬~
神醫傳人
“暗藍帶來的訊息。”一道黑影掠進屋,白朵立在書桌前面。
“太醫院束手無策,母皇病危!”
鳳君皺著眉頭看手裡的字條上那行只能稱得上端正的毛筆字,可以肯定,是睿瑤親筆寫的。
小時候她跟在自己後面像個小尾巴,什麼都要跟著學。琴棋書畫學了個遍,彈琴下棋都在水準以上,畫畫不論工筆的也說得過去,唯獨字只是略通而已。人說書畫一家,到她這裡是徹底分開的。
搖搖頭停住腦袋裡的胡思亂想,訊息不詳細沒辦法確定對策。因為皇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