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遲罰微微一怔,隨後猛地一拍腦門,這番模樣,就像是沉浸在賭壇之中的老賭鬼,又輸了錢一樣。
“媽的,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還有這個方法呢?”遲罰憤憤說道,竟然還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可想而知他現在的心情是有多麼的激動。
天妖陵冢,祖陵之底,石砌大廳之中。
“滴滴滴!”
無比細微,但又無比刺耳的水滴聲響起,那王座之上的兩隻天妖蛛依舊被一條宛如髮絲的黑線連線著,一滴滴黑色的液體不斷的滴落在,下方的暗金色天妖蛛族中,每一滴的黑色液體落下,那原本就肆掠飽滿的妖氣,就會再度膨脹一分,到了現在,整個祖陵之底,皆是充斥著濃郁的妖氣。
“咯咯咯…”
石砌大廳之中,五根巨大的石柱隱隱發出了暗黑色的光芒,那纏繞其上的黑色鐵鏈開始發出了鋼鐵碎裂般的聲音。
五石柱下的最中央之處,一道高挑豐腴的身影靜靜的站立著,她的臉色冰寒,渾身上下冷意如實質一般溢位,僅僅是看她一眼,就會有一種雙眼結冰的感覺,如此恐怖的寒意,在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一個人擁有了,那人除了是擁有纖月蒼龍焰的纖月,還能有誰?
在纖月的頭頂上空,五石柱已經被一條條黑線串連,那黑色的細線就像是藝術家手中的畫筆一般,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其緊握,然後再虛空之上開始描畫出令人神往的圖畫。
法陣!
這一幕,御天不只是第一次見到,當初在乾坤永衡陣剛開始孕育出現的時候,也曾見到過,想到這裡,御天的臉色猛地一變,心中驚撥出聲。
“茹煙,你到底在幹什麼,你想死的話,我們都可以不要報酬的幫助你,但是你為何要拉上所有人陪葬,別心安理得的說是為了小純,其實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大勢已去,你已無力迴天,所以你需要發洩,你需要狠狠的發洩一番,而你所謂的發洩,正是現在這般,啟動天妖大陣,讓所有人一起去死……”
御天的臉色不見一點慌亂,他已經沒有再叫纖月離開那個地方了,因為經過數次的證實,他一經發現,纖月被徹底的禁錮在了哪裡,饒是以她實力通天,也根本不可能掙脫那無形的束縛。
他的實力連纖月都不如,又談何出手,所以他只能智取,而所謂的智取,便是直捏茹煙軟肋。
“哈哈哈……”
話到此處,御天突然仰天一笑,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麼,茹煙和纖月自然也不例外。
茹煙的臉色劇變,惡狠狠的尖叫道:“你笑什麼?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聞言,御天這才有些意猶未盡的停止了狂笑,指著茹煙,臉上浮現出絲絲憐憫的笑容:“笑者,必有可笑之處也,想知道我笑什麼,那好,那我就告訴你,我笑的就是你,茹煙……”
“別急,我知道你會惘然,但是我會慢慢道來,第一笑,我笑你自卑,每日每夜都在蘇鴇的打擊辱罵之中,就算是你對一隻狗說一千遍一萬遍,你是畜生你是畜生你是畜生,它也會在潛意識之中產生這樣的念頭,它會意識到,它就是畜生,儘管它不知道畜生是什麼意思!更何況是人,若是每天有一百個人或者說一百句的讚美之詞包圍你,你自然會變得無比的自信,但是每天若有一百句侮辱之言,在你耳旁縈繞,你一定會變得自卑…”
化為尚未徹底落下,不遠處的纖月美眸之中就已經浮現出絲絲異彩,如此能說會道的男人,她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還不是胡扯,她覺得御天所說十分有道理。
茹煙的臉色微微一變,嘴角微微一抽,隨即笑道:“這就是你所笑的根本所在麼?那這麼所來,你才是那個最可笑的人!”
御天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眼神古井無波如似一眼死泉,隨即他微微一笑,道:“在別人話還沒說話就出言反駁之人,有三種情況,第一種是因為心虛,第二是依舊是心虛,第三次仍然是心虛,所以你剛才說的話,唯一說明的事情,那便是你心虛了!”
“你……!”茹煙的臉色劇變,胸口開始不斷的起伏著,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在想到剛才御天所說的話之後,她便狠狠的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將未說完的那些話,給咽回了肚子裡。
見狀,御天劍眉一挑,微微瞥了一眼纖月上空正在逐漸成型的法陣,眼中不由升起了一抹凝重,而後又看了一眼那被茹煙狠狠的插入王座之中的王令,思緒在這一刻開始飛速的旋轉起來,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將王令拔出之後,一切會迴歸於之前模樣,所以他現在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