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下至頂建造了三座十分精緻的山亭,史稱鳴陽三亭。亭子建好後,就想請一位博學多才的名士,依山景轉換之狀,題寫三座亭名,結果就想到了會稽山陰才子徐渭。
徐渭不負厚望,上山觀景擬名,勞累一天,為鳴陽三亭題寫了“滴翠亭”、“怡心亭”、“觀潮亭”三塊匾額,後見天色已晚,乾脆借宿在淨眾寺中。晚間閒來無事,他就想與方丈對奕一局。沒曾想剛剛踏進方丈室,迎面牆上掛著的一幅《葡萄圖》就吸引了他。他仔細觀賞,精心揣摸,覺得此圖神形皆備,物似現今、栩栩如生,非高手難以繪就,只是如此精美之圖,為何沒有題字落款?
徐渭感到十分納悶,就向方丈請教。方丈就說了:“這是先朝敝寺祖師智淵大師遺作。因他一生喜愛自己栽種的野藤葡萄,又擅長繪畫,故留下此圖,成為本寺歷代傳世之寶。至於沒有題字落款,主要是怕平庸之輩汙了此圖。”
然後就恭維了徐渭一番,懇請他題詩留字,徐渭欣然應命。他凝視著葡萄圖,思慮良久,心想,智淵大師能從山間野藤葡萄中尋覓良種栽培,以其揚名,而我滿腹文才,卻似明珠復土無人識得,只落得懷才不遇,仕途失意,一生坎坷,如今年已五旬,還顛沛流離……想到這裡,不由悲從中來,於是提筆在圖上寫這首名為《題葡萄圖》的傳世名作……”
“好,這位小哥一看就是風雅之士,這個故事我雖聽過不少版本,卻沒有一個有小哥講的完整動聽啊!”
門口傳來一陣喝彩,卻是劉長水帶著他的寶貝到了。
劉長水拿過來的瓷器一共有三件,吳迪一眼就盯上了那件羅漢碗。只見這羅漢碗,通高大約7厘米,直徑約有14厘米,底足大概8厘米左右。造型古拙,碗體撇口,碗沿外侈,深弧腹口,圈足外撇,碗壁上可見明顯的盤築淚痕。
輕輕敲敲,聲音清脆,胎體輕薄,再加上通體內外施滿淡天青色釉,是為標準的香灰胎。
碗底部有三隻細小芝麻支釘支燒痕,碗底中心有乳突,整體釉色溫潤如玉,拂之手感非常細膩、舒服。釉面有細小開片,用20倍放大鏡觀看,隱約可見釉內有許多瑪瑙結晶體,金光閃爍,非常精美。
吳迪將碗看了一遍,然後盯著碗壁釉薄處細看了兩眼,這裡微微泛紅,那是底釉的顏色,也沒有什麼問題。
“薄如蠶翼聲如馨,釉如湖水映青天。不錯不錯,這碗是典型的宋代早期汝窯天青釉羅漢碗,劉老闆藏的好東西啊。”
劉長水謙虛的一笑,不無得意的說道:
“偶然,偶然,這件寶貝得來的實在是運氣啊!”
王豫皖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既然吳迪都這麼說,看來這東東真的是正品了。你奶奶,既然是偶然得來的東西,卻張口就問老子要一個億,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這個碗痴嗎?
吳迪又看了看剩下的兩件,雖然勉強也稱得上是精品之作,不過比這碗卻差遠了,當下問道:
“劉老闆,你這汝窯羅漢碗確實是精品之作,我很有興趣。不知道要什麼價位才肯相讓啊?”
劉長水沉吟道:
“小兄弟,你既然是豫皖領過來的,我就不講什麼故事了,不過這件東西確實來之不易,我就照著當時給豫皖的開價給你,你看如何?”
“一個億啊?有點貴了,老闆,你既然是豫皖兄的朋友,我也不壓你價,六千萬,行就行,不行我就再看看其他的,你看如何?”
劉長水的心裡開始急速的盤算起來,這件瓷器這兩年間名聲在外,來看的人不少,但最高也就是一個鉅商出到三千八百萬而已,按道理吳迪這個價格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他根本不相信是這個年輕人要買什麼羅漢碗,這絕對是王豫皖耍的一個花招,找了一個侃價轉圜的傀儡!要按這樣,價格當然可以往上再熬熬,但是,這個王豫皖也是頭倔驢,當年開價一億,他居然連價都不還就兩年不登門,如果這次再因為還價將他錯過了,那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賣到這個價格呢?
吳迪等了一會兒,看到他兀自還在猶豫,站了起來,笑道:
“劉老闆,我自認這個價格出的還算公道,既然不肯割愛,就請收起來吧。只是,我忽然看上你牆上這幅葡萄圖了,請問是哪位名家的仿作啊?”
劉長水陡然一愣,什麼意思?這瓷器不要了,改買畫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四章 青藤白陽
“這個……這幅畫雖然能看到早清,但不是什麼名家手筆,就是送給小老弟也無妨,只是這碗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