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去問問津寒,”安宜依舊不急不躁,對孟依桐說,“既然我說的話你不相信,那津寒告訴你的,你總應該相信吧?”
“你……”孟依桐氣得說不出話來,因為表情的扭曲,這會整個人就像個醜八怪似的。
安宜動了動身子,重新調整了下情緒,繼續對孟依桐說,“孟小姐,如果你是來看病的,我們進入會診階段,如果不是,那麻煩你離開。”
說完,安宜看了看孟依桐手裡攥著的掛號單,又說道,“這麼多掛號單,錢也不少,你可以去服務檯申請退單,我這邊會協助配合的。”
安宜只是按照醫院的規定和流程對孟依桐說這些,自己的職責是看病,平時退單的流程也是這樣,自己一點都沒有說錯。
但是安宜的話在孟依桐看來,就是對自己的嘲笑和侮辱。
孟依桐這會情緒很激動,而且正想要對抗安宜的機會,直接揚起手來,將手裡的掛號單甩向安宜臉上。
安宜沒有躲開,閉上眼睛承受了這一切。
“安宜,你以為我會缺這點錢?”孟依桐問她,“我一個千金大小姐,我們家資產上億,我個人身價不菲,就這區區幾十塊錢,你以為我會稀罕?”
說完,孟依桐嘲笑了兩聲,“呵呵,不過這些錢對你這個窮醫生來說,應該挺多的吧?”
“聽說你沒有父母,是個野種,在這裡工作一個月工資也不高吧?所以一『毛』錢對你來說都特別多是不是?”孟依桐發洩了下,這會心裡好受過了。
安宜聽著孟依桐的這些話,讓自己心痛的只有那一句,沒有父母,是個野種。
是誰告訴她有關自己的事情的?慕津寒嗎?
慕津寒告訴她,就是為了讓這個女人來羞辱自己的嗎?
安宜心裡越想越氣,但是在生氣的同時,一股無形的力量慢慢湧上心頭。
安宜抬起頭,再次看向孟依桐的同時,也慢慢站起來。
和孟依桐平時後,安宜才開口說道,“我的工資確實不高,我也是窮醫生,不過我很愛我的職業,我很珍惜我賺來的每一分錢。”
安宜的表情變了些,語氣變得更加嚴肅後,接著說,“我不是沒有父母,而是我父母很早就過世了,請你清楚這一點。”
“哼,反正是沒有家教的野種就對了。”孟依桐一陣嘲笑。
安宜這會心裡的傷痛已經變得麻木了,對視上孟依桐的目光,說道,“可是我覺得,剛才我們兩個人的舉動,好像你更沒有家教一點吧?”
“我,你……”孟依桐再一次被氣到,雙手按在桌子上,氣的說不出話來。
確實,她什麼都沒有做,而自己將掛號單扔在了她的臉上,可是……
孟依桐完全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是這會又找不到理由去證明自己沒有做錯。
安宜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話可對孟依桐說了,該說的自己已經說完了。
安宜坐下來後,拿過辦公桌旁邊的一份資料,開始瀏覽資料裡的內容,不打算再和孟依桐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