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先生?」朱鈞凌先訝然開口說:「你怎會在這兒?」
「城王。」鄧山苦笑說:「我是來見神王的。」
「對了。」朱鈞凌突然嘆口氣說:「你當初帶走的是神王,誰能想到此事。」
鄧山這才想起,當初帶谷安走,正是朱勇華族老幫自己搞定傳送區的,朱家可是不少人看過谷安,現在神王出現,相關訊息自然會傳出。
鄧山嘆一口氣說:「誰也想不到會這樣,城王近來好嗎?安山族老好嗎?」
「還過得去,我現在只是城守,不可稱王了。」朱鈞凌望了望入口說:「神王慈悲,仍讓我們管理政務,只不過得改用神國的法令,使用神國的能源,一時之間,還有很多要適應的。」
朱鈞凌當初也是意氣風發的代人傑啊,如今卻變成這樣,若不是自己將誓約之印交給朱安山,之後輾轉到他手上,大概也不會搞到這步田地吧?
「是我要你交出去的啦。」金大說:「別都怪在自己頭上。」
「只是有點感慨。」鄧山在心中苦笑,回了金大一句。
「鄧先生。」朱鈞凌突然低聲說:「那……那位……還在嗎?」
哪位?鄧山呆了呆,訝異地看著朱鈞凌。
朱鈞凌皺了皺眉,眼珠一轉說:「大日黑焰氣的使用者。」
他是說朱安陽,那個附身在自己身上的假鬼……鄧山呆了呆才說:「要找還是找得到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朱鈞凌對鄧山眨了眨眼,沒說下去。
兩人又等了約莫五分鐘,過去的谷安,現在的神王,從入口處悠悠走了進來,對著兩人說:「抱歉,久候了。」
「參見神王。」朱鈞凌馬上恭敬地跪拜卜去。
眼前雖然是神,鄧山也沒有對神跪拜的習慣,鄧山見狀,有點尷尬地微微行了個禮說:「神王。」
神王對鄧山點了點頭,跟著轉頭對朱鈞凌說:「我本與鄧先生約好了會面,聽說你有急事,所以讓你來這兒報告,有話就說吧。」
「是。」朱鈞凌忙說:「神王容稟,能電轉換器如今只運來一組,能源轉換效率不足,明日就是舊有能源廢止期限,可否展延一段時間?否則……人民日常生活馬上會受影響。」
神王微微皺眉說:「地熱能、太陽能可以存留,核能一定要按期關閉,我已經推遲一個星期了。」
朱鈞凌面有難色地說:「可是……」
神王沉聲說:「你們這兒過於濫用能源,生活太過浮華奢靡,不提別的,只要把使用人造人的習慣停止下來,馬上可以省掉大半能源,這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是、是。」朱鈞凌說。
「沒其他事就去吧。」神王說。
「是,屬下遵命。」朱鈞凌望了鄧山一眼,躬身退了出去。
鄧山雖說在旁觀看,其實心中想著的都是柳語蘭,也沒去細想兩方對話的內容,好不容易朱鈞凌退下,鄧山忙說:「神王……?」
「鄧先生。」神王一舉手說:「失禮了,忘了請你坐。」
「不用客氣了。」鄧山直接切入核心說:「請讓我與我妻子見面。」
「等等。」神王說:「等我們談妥,我會讓你們碰面,現在讓大家碰面,可談不了話,那女孩脾氣不小。」
這自然不用別人告訴自己,鄧山頗有三分自豪,點頭說:「神王有話請說,不過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棄我妻子。」
神王沉吟片刻,開口說:「谷安愛上你未來的妻子,這事情你可知道?」
難道真和此事有關?鄧山訝然說:「谷安確實對語蘭產生興趣,不過因為我和語蘭兩情相悅,他並沒有任何表示,反而選擇和語蘭保持距離。」
「嗯,他是個善良的孩子,做法也不算錯。」神王說:「但是,他對語蘭小姐的愛意,已經糾結不淺,在成為神王之前,他一直想著你的妻子,而且十分痛苦。」
「我不知道……他這麼痛苦。」鄧山說:「但這也不成為擄走我妻子的理由吧?」
「聽找說完。」神王說:「谷安是我神智的容器,在他體內,如今儲存了龐大而生生不息的能量,想安置這樣龐大的能量,心性修養必須達到平靜空無的境界。本來當我的神智進入他體內,自然就能達成這種狀況,但是,他心內這深沉的悲傷,卻會影響我的空無,這麼一來,龐大能量無法穩定,隨時有可能重新狂暴散出,回到兩個月之前的模樣,也就是神國文明差一點就完全毀滅的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