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希姆和諾查丹瑪斯面容呆滯,鼻涕當場流有兩尺多長,人類或許不知道沃銀是什麼人物,獸人可清楚得很。
獸人有數十個部族,暗箭部族以神秘的巫毒術聞名,而沃銀又是其中的佼者,一身成就非同凡響,完善了巫毒術的研究體系,徒子徒孫就有好幾百人,經歷數十年的歲月,聲望漸重,被尊稱為巫毒大師,擁有接近神一般的地位。然而近二十年來,他常在世界各處流浪,尋找自然的奧義,尋常人根本見不著他,有人說他已被大地之母召喚而去,有人說他追尋風的指引去了世界盡頭,但也有一些幸運者遇到過他,還得到不少好處,因此這位大師地行蹤撲朔迷離,只存在於傳說當中。
法拉希姆雖是巫醫,也沒親眼見過沃銀,只能從歷史悠久的典籍當中瞻仰先輩風範。聽沈之默胡扯一氣,那還得了?竟然得到巫毒大師沃銀地傳授,怪不得能輕易治好衛兵瀕臨死亡的沉重傷勢呢!那個不識時務的託塞德林親王還在旁邊,不便多說,硬生生將滿腔的期盼壓制下來,笑道:“哦,原來撒加先生得過沃銀大師的指點,難怪我見到你就心生親切的感覺,你果然是大地之母派來幫助我們的。”
沈之默大言不慚道:“願風指引你的道路,願陽光照耀著你,願大地母親與你同行。”表情溫和,十足的獸人口吻,法拉希姆都想叫他一聲老鄉了。
後面的磋商人人都沒什麼心情,於是約定三天後繼續。
第133章 決鬥
之默衣角飄飛,急使一個千斤墜定住身子,內力全都處,穩若泰山,這個時候的他就是五個壯漢都抬不起來,更別說小小的颶風了。索性抱臂胸前,笑道:“祭司大人,暮秋時節在這警戒碉堡正嫌悶熱,多謝您施法制造涼風為我們解除煩躁,如果能有冰塊就更好了。維克洛大人,您覺得涼快麼?要是不夠的話,那就只好請祭司再多加把勁了。”伸手撈住飄在半空中的檔案紙片當做扇子扇涼,神情猶如閒庭散步一般優雅,嘴裡卻是加了一萬倍的刻毒諷刺:“哎呀,祭司大人,看你累成這樣,是不是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你們獸人沒什麼頭腦,也只好多幹幹體力活了。”親王看他那般作派,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諾查丹瑪斯惱怒愈甚,在身後背囊拿出一根大腿粗的木棍猛然夯進地板裡面。地面都是厚重的石板,鋼筋也未必撬得開,竟被一插而入,呈現出蜘蛛網狀的裂紋。那根木棍頂端較尖,旁邊沿伸出兩個突起,棍身畫滿希奇古怪的花紋和一張難看的臉譜,正是薩滿教義中最注重的圖騰。
“讓火焰吞噬你的靈魂。”諾查丹瑪斯說道。
圖騰飛起一團藍焰白芯的火,碉堡裡立即熱得如同蒸籠,有見識的人都知道,這團火的溫度幾乎可以熔化鋼鐵。
沈之默叫道:“哦,不!太可怕了!”矮下身子,一記迅疾無比的北派掃堂腿橫掠而出,喀哧一聲,圖騰柱應腿而斷,火焰瞬息熄滅。帶著新鮮斷茬的上半截圖騰騰空飛起,木渣紛紛揚揚。狠狠砸在遠處一名獸人衛兵臉上。
整個碉堡內的人都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這可是產自星霜森林深處的鐵木,堅硬得好像鋼鐵一樣,縱使刀劍相加亦不能損它分毫,如今竟被終日流連在實驗室沒一丁點體力的魔法師給踢斷了?
沈之默暗中叫苦不迭,其實小腿痛得要死,偏偏不敢做聲,劈手奪過諾查丹瑪斯地骷髏魔杖,雙手用力。折成兩半扔到角落裡,冷笑道:“老小子,還有什麼花招就用出來吧,我雖然只是伊利達城奧術學院的一名普通小學徒,可也知道薩滿元素比奧術魔法差得太遠了!”剛才這招空手入白刃使得乾淨利落,即使對方全神戒備兵器也一樣要被奪去,何況老薩滿有片刻的失神呢。
就連一名祭司身份象徵的魔杖也被折斷,獸人一方全都臉色大變,親王等人則是面有喜色。諾查丹瑪斯怒道:“讓冰霜凍僵你的軀體!”
沈之默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提了起來:“老東西。輸了就要有風度,別磨磨蹭蹭的,你還希望大家看到你的笑話嗎?”
諾查丹瑪斯死死扣住他的手說:“不,雷霆酋長國地薩滿絕不會向敵人屈服。”
沈之默突然肅然起敬,放下諾查丹瑪斯,退開三米,恭敬地說:“祭司大人,你贏得了我的尊敬,你是阿拉索平原偉大的雄鷹,請原諒我剛才的魯莽。”
獸人最敬重英雄。最佩服有力量的人,聽沈之默這麼惺惺作態一說,諾查丹瑪斯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成了凝重嚴肅,說:“勇士,請准許我這麼稱呼你。你的力量強大超乎我的想像,不過……”
沈之默見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