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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好東西,我感覺到它在向我歡呼,真是寶貝。”

天井內死一般地沉寂,幾十道熱切的目光瞬也不眨地望著沈之默手裡的劍,崇慕、仰望、驚訝、感動、狂熱,種種情緒交織蔓延。對畫家來說。一幅完美的畫衝擊心靈,讓人頂禮膜拜,對鐵匠來說,一件出自熔爐的作品也一樣。

卡拉波心情久久難以平復,想上前觸控卻又不敢,說道:“在劍刃與劍柄的接合點,我預留了六個寶石鑲孔,可以讓它的力量更加強大。不過這好的寶石比較難找,鑲上普通寶石又糟蹋了。對了,它還沒取名字,你有什麼好地想法?”

沈之默愛不釋手,摩挲著劍刃說:“隨便吧,你有什麼意見?”

卡拉波內心底很希望自己擁有對這把劍的命名權,因為這對鐵匠宗師來說是一種榮耀,認真思索一陣。說:“它構成的金屬比較玄乎,我甚至還不知道其中成分,重量又那麼大。不如叫做玄鐵重劍吧?”

沈之默搖頭:“似乎不夠體現它的特點。”

卡拉波又想了想:“呃,這把劍世界上只有一把,獨一無二,從四天前開始,我整整煉了九十多個小時。就叫獨孤九劍你看怎麼樣?”〃奇…_…書……*……網…QISuu。cOm〃

“好像不夠威猛。”

“這個……早上時我看見草叢裡有一條金黃色的蛇在遊動,大冬天怎麼可能有蛇?這分明是一種預兆,聖光以異象昭示了聖劍的出世。叫做金蛇劍也沒什麼問題吧?”

“你不覺得太傻氣了嗎?”

卡拉波開始覺得腦子不夠用了:“劍刃有六個鑲孔,好像六個脈路……”猛然以拳擊掌,說:“六脈神劍!沒錯,就是它,再貼切不過了!哈哈,撒加先生,六脈神劍!”

沈之默這時感到後心冷汗嘩嘩往外直冒,生怕他由天氣聯想至“雪花神劍”,由黑夜牽涉到“天外飛仙”,由晚餐念及“魚腸”,甚至三豐宗師的“真武劍”也不是沒有可能,忙說:“不需要了,我有好的名字。”

“什麼?”卡拉波急忙問道,比他還急得多,彷彿準備要進洞房地新郎,其他矮人也都個個伸長脖子,他們早已認定這是神器,根據傳統,給新出的神器取名字絕對是一個偉大的過程。他們完全可以想像後世的《冶金理論教科書》裡會怎麼書寫這段歷史。

沈之默淡淡說道:“這個世界的豬狗之輩太多了,就叫‘屠狗劍’吧,殺盡天下豬狗。”暗想:“即使攝政王,在我手下也要變成牲口一般的東西。”

“屠狗劍?”卡拉波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哪有這麼給神器起名字的?你乾脆叫做“劈柴”、“剔牙”、“切菜”或者是開酒瓶軟木塞的“改錐”算了!

“就是這個名字,我很喜歡。”沈之默地語氣不容別人質疑。事實上就是這個看

平淡的名字,反而能顯出劍主人傲視天下的雄心氣概受過中國文化薰陶,自然體味不出。

“好吧,屠狗劍就屠狗劍,雖然我預感這會成為笑柄……”

留下在天井歡慶地矮人們,與宗師走進安靜的內室,倒了一杯酒,沈之默這才發現胸口的傷疼得厲害,尤其是在低溫的冬天,只要受一點點小傷就非常刺激神經,不過這已被獲得屠狗劍的巨大喜悅給淹沒了。簡單包紮一下,說:“雖然我更希望得到火槍,但這把劍同樣非常好,超乎我地意料之外,卡拉波大師,您親手鑄就了一段神話。”

卡拉波成就感十足,與他舉杯相碰,途中又說了鑄劍時遇到的諸多難題,然後憑藉自己聰明過人的頭腦和舉世無雙地天賦一一化解,再次證明了自己在鐵匠界無可動搖的地位。

“我想你在劍刃上刻一道符文。金屬很堅硬是不是?有辦法麼?”

“當然,鐵匠們有自己的辦法,在劍刃周圍糊上蠟,雕琢好符文圖案,形成溝槽,然後灌入強酸進行腐蝕。等出效果以後把蠟颳去,圖案自然就有了,這叫做蝕刻。不過這把劍不見得那麼容易,以目前強酸的腐蝕程度,沒個十年八年不行。依我看還是刻在劍柄的好,那裡用了少部分瑟銀和水晶金,水晶金對強酸的抵抗力不是太高,如果加大劑量,我再調配一種專門針對水晶金的強酸,應該有三天就足夠,唉,我覺得我快要成了鍊金術士。”

沈之默笑道:“天下不同的道路,然而終點卻是一樣的,音樂與繪畫有共通之處,鍛造與鍊金也一樣殊途同歸,恭喜大師,我相信只要假以時日,您一定會成為鍊金術士們的崇拜的物件。”

馬屁拍得卡拉波滿心舒坦,說:“其實鍊金術可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