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經常受那種病的困擾,母親每次都從山上摘丁香花來製藥水以此來緩解我的疼痛!我還記得那時家中庭院中載滿了丁香花,不過在母親離世後那些丁香花般也枯萎而死,縱然我如何細心照顧也不能種活它們。”說著說著,林芷韻的眼中同樣浮現出一絲追憶之色,不過其中黯然之色更多,頓了頓,林芷韻婉然一笑:“記得以前受那種病困擾的時候我就對母親說,如果我有一天死了,我一定要選擇一個開滿丁香花的山坡埋葬。”
風中,飄蕩著少女那婉轉的聲音,葉晨身形猛然一震,放下酒壺道:“是白天的那種病嗎?”
“你知道嗎?自幼我便被族人喚作惡魔!每一次那種病發作的時候我總是把其他人凍傷,因此他們都怨恨我,處處排擠我!母親每次都為此落淚,我只能瘋狂的修煉著,但是每一次那種病發作的時候都折磨的我痛不欲生,每一次我都有種要自殺的衝動,然而在母親的鼓勵之下,我還是堅持下來!因為我表現出來的天賦令眾人詫異,漸漸的他們便把雷動城第一天才的名冠在我身上,因此我也是頗為高興,以為以後我和母親不會受人欺負,但是我卻不想到接連數十年被那種寒氣冰凍的母親會在這個時候離世,我知道,是我的那種病害死了她,儘管他們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們的眼神中帶著嘲諷,嘲諷我這個天才居然把自己的母親害死了!”林芷韻的聲音略顯悲憤,一絲不甘的表情浮現在臉上,抬頭望著那泛著星光的天空。
在林芷韻這薄弱的身體內卻含著震撼人心的力量,有時候,有一種驚天的力量那便是無聲的不甘,不甘,埋怨,悲傷的神情在林芷韻的那雙美眸中浮現而過,身形略顯顫抖,此刻的林芷韻猶如那在風中搖搖欲墜的丁香花般令人憐惜。
葉晨始終望著眼含不甘的林芷韻,此刻的她已無往日裡的嫻淑典雅,反而多出了一絲瘋狂。
曾幾何時,也有一女子仰天咆哮著,她曾經也如此不甘過。
曾幾何時,也有一女子仰天瘋狂著,她曾經也如此怨恨過。
眼中流露出一絲追憶之色,靜靜的望著林芷韻那張精緻的臉,在葉晨眼中彷彿看到了慕葉的影子。
最美的年華,人生最璀璨的時刻,卻不經意間慢慢的走向死亡,這是來自命運的無力感。
“曾經的曾經,有點太遠了!”葉晨輕聲低語著,在以前他便懂得慕葉的不甘,此刻他也同意懂得林芷韻的不甘以及那一絲瘋狂。
聽著葉晨的自言自語,林芷韻臉上的瘋狂也漸漸退去,抬起頭,望著葉晨道:“抱歉,我有點失控了!”
“沒事!也許經歷過那種不甘,所以懂得!”酒水入口,這酒水更苦了,葉晨搖搖頭沉聲道。
“你懂得!”抬起頭,林芷韻那雙美眸中流露出一絲迷茫,迎上葉晨的目光,在葉晨那漆黑的眼眸中,卻並未有其他人見到她時的那股火熱以及**之色;那裡面;有的;只是無盡的平淡;如一潭深水般;難以有著絲毫的漣漪波動,或許他真懂得!
“入夜了,酒涼了!”林芷韻將手中一溫熱的酒壺塞到葉晨手中,轉身,背對著葉晨道:“謝謝你聽我的傾述!”
寒風中,那一襲白裙搖搖晃晃,漸去漸遠,酒壺入手,溫熱的感覺隨之席捲而來,眼眸微眯,葉晨同樣輕聲道:“我又何嘗不是要謝謝你!”
自始至終,林芷韻都未問過葉晨的名字,葉晨同樣也未問過林芷韻的名字,在他們看來,他們僅僅漫漫人生路的一過客而已,疲憊了,駐足傾述,傾述過後,兩人的便再無交集,溫酒入口,葉晨搖搖頭,輕聲道:“好像酒不再那麼苦了!”
“佳人贈予酒水又豈會苦?”香風撲面而來,葉晨未抬頭便知來人,目光依舊落在手中的酒壺上,淡淡道:“她說的,我喝過酒就忘了,沒人會知道!”說完,葉晨便轉身,自始至終都未瞧見身前的那一道倩影,那道倩影赫然是柳姨。
眼色複雜的望著葉晨那略顯孤寂的背影,此刻柳姨才感覺到眼前的這書生不像表面那麼簡單,不過想到來此的目的,柳姨叫住了葉晨:“等下!”
身形頓住,葉晨隨意的喝了一口酒,背對著柳姨淡淡道:“怎麼,你有事?”
他為何始終這麼淡然!柳姨臉色複雜道:“我那小姐,自幼便受盡困難,然而如今也苦盡甘來,性子也不像尋常世家子女那驕橫,在雷動城不僅僅被喻為第一天才,同時也被喻為雷動城第一美女,閉月羞花也不足以形容小姐之貌!但凡見過小姐的男子無一不被小姐所折服!追求小姐的人無一不是雷動城裡的青年俊才,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