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呢?”沐風一邊有些好奇的探頭向裡面張望一邊問道。一個士兵上前一步低聲說道:“稟大人,我們的一個兄弟因為生日一時酒醉,在外面招惹了一個娼妓,結果被抓了個現行,現在隊長正在審他。”另一個士兵也湊上來說道:“是啊,隊長三令五申禁酒禁色,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勃然大怒,只怕是這兄弟性命不保了!”
“是這樣,既然你們隊長有禁令,依令而行就是了,何必大驚小怪?”沐風淡淡的一笑,抬步就要進去,第一個士兵卻攔住他,面有哀求之色,說道:“閣下留步,您有所不知,這兄弟其實是條漢子,功夫了得,又重義氣,家裡只有一個老父親,體弱多病,他為人十分孝順,軍中發給的軍餉他大部分都用來孝順父親,平時身邊的人要是有什麼需要,他也盡力幫助,這次真的是一時誤犯……”另一個士兵也急忙幫腔道:“沒錯,況且他也立過不少的功績,這次的事怎麼說也罪不至死吧。更何況那娼妓慣於糾纏行騙,這次的事情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萬一錯怪了他,他死不要緊,老父親卻是無人贍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個沒完,沐風心裡有事,沒空聽他們廢話,厲聲打斷二人,問道:“依你們所說,莫非要我救他?”二人不知道沐風的想法,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好辦,等我進去問明白了,自然有個結果,該殺不該殺,我自然會跟你們團長說,你們倆好好站崗,不用操心!”沐風說完,大踏步走了進去。
院內是一大片操場,周圍是一排排磚石房屋,房前站著一個威風凜凜的男子,一群士兵們在周圍,沐風一眼認出了臉色鐵青的清風烈,悄悄的走了上去。只見人群中,一個健壯計程車兵被兩個士兵押著,身上五花大綁,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裡。
“迪達,”清風烈手持馬鞭,氣憤的來回踱著步子,訓斥道:“我一向很器重你,本來這次出征,我是要讓你做我的先鋒隊長,可是你……!”他轉身大步衝到迪達面前,用馬鞭指著迪達,雙眼惡狠狠地瞪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迪達一臉愧疚的低著頭,不敢看隊長的眼睛。
“算了,”清風烈背過身去揮了揮手,嘆道:“帶下去,軍法從事。”周圍計程車兵一起叫起來,齊聲為迪達求情,清風烈揹著雙手站在那裡,聽著背後此起彼伏的聲音,巋然不動,沒有一絲通融的意思。
人群后面,沐風看在眼裡。他分開人群,來到清風烈身邊,說道:“大家靜一靜!”士兵們認出是他,立刻都安靜下來。清風烈聽到聲音回過頭來,見是沐風,連忙迎上來,兩人行禮畢,清風烈問道:“不知閣下此來所為何事?難道又出了什麼大事?”
“沒有沒有。”沐風搖搖手笑道。他回頭瞥了一眼一旁的迪達,問道:“不知這個士兵犯了什麼罪?”
“哎,不提他也罷。”清風烈搖搖頭,示意士兵們把迪達帶下去,但是沐風卻制止了他,說道:“閣下,我素聞您治軍有方,軍法嚴厲,我也是執法之人,對此十分感興趣,既然今日遇見了,怎麼能不過問一下呢?”
“士兵犯了些小過失,不值得耽誤您的時間,還是進屋談吧!”清風烈說著拉住沐風就要走,沐風卻微笑著輕輕的掙脫了他,轉身走到迪達面前,說道:“你叫什麼?”
“卑職名叫迪達。”
“現任何職?”
“第三小隊隊長。”
“犯了什麼罪?”
迪達遲疑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滿面羞愧的低聲說道:“酒後狎妓。”
“哦,原來如此,”沐風回頭對清風烈笑道:“這種事情,不知道您軍中如何處置?”
“絞刑。”清風烈的聲音顫了一下,沐風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笑道:“閣下,依我看,您的禁令雖是為了士兵們好,卻也的確嚴苛了些,王國的法令並沒有士兵醉酒嫖妓處以絞刑這一條,您的刑法未免重了些。”
“這……”清風烈心知沐風有意救迪達,心下也喜歡,他本是器重迪達,不忍心殺他,無奈軍法無情,通融不得,這次藉著沐風的面子,倒是可以行個方便,於是順水推舟,問道:“依閣下所見,應當如何?”
“量刑方面,我不是軍中之人,本不該多言,也不敢私自廢了閣下的禁令,只是目前國家動盪,用人之際,我看這士兵倒也是位壯士,不如暫且留他一條命,戴罪立功,為國出力,如何?”
清風烈當然同意,只是面上卻不好直接答應,假作思索裝來回踱步,一旁計程車兵們都為迪達捏著把汗,只有沐風站在原地,嘴角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