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失笑,洛曉冉輕垂下頭,半眯起黑眸,又一個想打老孃主意的燕家男人。而這個男人身邊的那個看起來似冷麵瘟神的男人,就是……這燕家還真是黃鼠狼下崽,一窩不如一窩,簡直就是淫男一窩。燕父想她死,燕家淫男想淫她是吧,等著,看老孃如何招呼你們。
沉思中,一杯新茶,沉香嫋嫋,縈繞在鼻端,淡淡的吐得醉人的柔情。品茶,看茶,賦茶,論茶,執著茶杯,洛曉冉倚在欄邊,眼望著一樓大堂高臺上正在侃侃而談的沐靜遠及一班才子們,眸間的神色卻是早已迷離遠去。
而此時,在三樓的一個包廂裡,祈王身邊的侍衛不經意的一個掃視,目光停駐在側身扶欄的洛曉冉身上時突然頓住,下意識的一個抽氣。
祈王正品著沐家的新品茉莉花茶,淡淡的茶香頗為寧馨,聽到聲音微微挑眉,祈王側頭掃了侍衛一眼,侍衛識趣的伏下身子,在他耳邊低低的說道:“爺,是王妃。”邊說邊指向洛曉冉。
祈王眉頭微動,眸光掠過斜對面正伏在欄邊出神的洛曉冉的,極淡一笑:“你沒看錯?”
“不會,爺忘了,屬下曾暗中監視王妃多日。”侍衛仔細的又瞧了瞧側向於他洛曉冉,肯定的說道。不止模樣,就是動作,神態都與王妃是一模一樣啊。
呵,聽著祈王冷俏的玉面上不由輕呵的笑了下,“王輝,你也有走眼的時候,她不是王妃。”
“她不是王妃?怎麼會?”王輝疑惑的緊緊了眉頭。
“嗯,你是才來未見識到這女人的囂張和潑辣,她的見地和利嘴勝於一般的男子,且還有一身的好本身,最有趣的這潑婦居然大張旗鼓的養小白臉男人。就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祈王嗤之以鼻的冷聲道,不由眼光一直冷冷地落在洛曉冉身上不曾離開。這個女人就象個謎一樣,越來越吸引著他的目光。
“養小白臉男人?”王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緊緊的打量著成落離,“爺,那個男人,他……”
“嗯,這人不簡單。”祈王微勾嘴角,“來人,去對面請莫問及成落離。”
“爺對這二人有意?”
“對,這二人都不簡單。莫問,本王最開始也以為她是王妃,可洛相那個老狐狸怎麼可能教出這樣人精似的女兒。”祈王說著微眯了下悠長的鳳眼。“洛曉冉,似乎本王低估了這個女人,沒想到她居然做得如此的狠絕,而且真得如人間蒸發了一樣,連本王都查不到她一點的資訊。”
“爺,屬下覺得王妃就是性子淡泊寧幽,但絕不是畏縮怯弱之人,也許之前我們都看走眼。”
祈王聳了下眉頭,恍然的憶起洛曉冉離開王府時,那從容冷峭的目光……也許他真得看走眼了她,休了這個王妃,與老狐狸撕破臉,現在看來似乎有點得不償失。不過,利弊總是相連,這老傢伙的狐狸尾巴算是漸漸露出來了。
“王爺,莫問,成落離到。”門口侍衛回稟。
“進”
不知道王爺召他們何事,不過洛曉冉可不認為有好事,剛才她已敏銳的發現了打量的目光。不過如今有成落離相助,洛曉冉倒也不怕,甚至沒了當初那一點點的心虛和擔憂。
“莫問,本王問你,沐家小姐的病情可能提前治癒,想來你已知道,本王欲納沐小姐為側妃。”祈王把玩著茶杯,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王爺,不能。”洛曉冉垂眸低首淡淡的回道。
“若是本王欲請你到王府與沐小姐治病如何?”
“多謝王爺抬舉,民婦不願。一來王府高宅深院,裡面規矩多,是非多,美人多,冤氣多,民婦一個孕婦怕給王府沾了晦氣。二來,沐小姐此時最適合在她熟悉的地方靜養,若進了王府,怕是王爺未得如花美眷倒是徒惹一個麻煩。煙兒不比別人,她可是沐家的掌上明珠。”本來柔媚的聲音因著語氣淡淡顯得微有生硬,沒有一絲溫度。
“呵,不識抬舉。莫問,別以為本王不敢把你怎樣。”祈王微惱的寒聲道。
“民婦豈敢如此想,王爺乃天之驕子,天下蒼生在你眼中不過螻蟻,殺生於王爺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了。”洛曉冉無懼的沉聲道。
祈王冷峻的一皺眉,鳳眼潤起一絲寒霜,慢慢起身,睨著眼面無表情的成落離,又踱步到洛曉冉跟前,淡看著洛曉冉看似謙遜其實冷淡的模樣,眼裡泛起層層的惱怒,還鮮少有人敢如此對他不敬。倏地祈王伸手挑起洛曉冉的下巴,毫不憐惜的高高地揚起,“莫問,你到底是誰?是誰給了你膽子膽敢如此與本王說話,不要命是吧,不過你說對了,你在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