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歸怒,但是何蘇蘇覺得自己作為他的“女兒”,他有必要去給某人糾正一下作風問題,決不能由著他墮落。所以何蘇蘇立即找了家成衣店變身男裝,然後像割肉一樣放棄了她淘到的好吃的,理直氣壯的去青樓,她只是去找爹,僅此而已。
不一會兒何蘇蘇就回到了雲雨閣的正門口,一身青色的男裝,恰是青衫磊落,還頗有幾分俊俏的模樣,但是卻像一個身量未足的少年公子,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何蘇蘇整理了一下衣衫,挺起胸膛走進了煙雨閣。
剛剛進門就有鴇母湊上來笑道:“公子怎麼才來啊,菱花都等你許久了。”
何蘇蘇:“……”
“快來,公子這邊請。”
何蘇蘇舉起右手做了一件禁止的動作,然後說道:“不必了,爺是來看柳畫姑娘的,其她的爺都看不上眼。”
鴇母訕訕地笑道:“原來是柳畫的客人啊,可是柳畫要晚上才會出來呢,公子要不先找菱花玩玩,這不兩不耽擱嘛。”
“不必了,爺都說了其她的都看不上眼。”何蘇蘇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話說她終於知道什麼叫義正言辭了。
鴇母之好就此作罷,依舊面帶微笑的說道:“既然如此公子就自便吧,媽媽這就去幫柳畫準備晚上的節目。”
打發了老鴇子,何蘇蘇開始掃視全域性需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但是沒想到穿白色的人特別多,本來以為穿白色那麼仙衣服逛窯子是奇葩才會乾的事,現在看來奇葩數量遠遠超過她的想象。
所以當何蘇蘇一個一個逮,然後努力辨別面目,眼睛都快酸的要流眼淚了,依然沒有找到。
“這位公子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一個水紅色的姑娘拿著帕子甩了何蘇蘇一臉,一股濃郁的香味嗆得的她打哆嗦。
“我注意公子許久了,公子的視線一直停在雲雨閣客人的身上,所以我覺得公子應該去城北的忘川樓找小倌。來我們這裡的客人喜歡的都是姑娘,公子不要白費力氣了。”一邊說還一邊打量了一下民何蘇蘇,然後嘖嘖讚道,從那神情很語氣可以猜出,這青樓女子的意思大概是,就算你找小倌,就你這身子板,也只能是被小倌壓……
何蘇蘇:“……”你觀察的還挺仔細。
何蘇蘇吸了幾下鼻子苦笑道,臉上浮現出,姑娘你有所不知,我這個情況是一言難盡,這個中更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何蘇蘇稍稍醞釀了一下情緒,才開口說道:“姑娘誤會了,我來雲雨閣實在是受人所託,而不是找樂子的。”
“這樣啊,不知道公子你受人所託所找到是什麼人啊。”水紅色衣裙的姑娘語帶試探地問道,顯然是不相信何蘇蘇所說的話。
何蘇蘇面上變化成尷尬狀,壓低聲音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來這裡其實是來找我哥哥的,我嫂子在家裡已經快哭的暈過去了,讓我無論如何也必須把我哥哥找回來,你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所以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該女子半信半疑說道:“你哥哥叫做什麼名字”
何蘇蘇暈倒,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多問題,這都該編不下去了。
“這……”
“公子不方便說就算了,小女子桃紅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公子。”
“多謝桃紅姑娘好意,我姓何,叫何北,我哥哥叫何南,我哥哥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希望桃紅姑娘幫幫我,大恩不言謝。”
“何南,何北。名字倒是十分有趣,只是沒聽說過,公子不是常客吧。”
“姑娘真聰明,我們是最近才到涼城做生意的,過幾天就要離開。”
“難怪,那我領你找找吧。”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何蘇蘇長舒一口氣,總算圓過去了。
何蘇蘇則開始跟著那個叫桃紅的姑娘在雲雨閣穿行。
“你們雲雨閣的生意真好,這麼多人。”
桃紅聽到何蘇蘇的話不由得失笑,“其實只是今天好而已。”
“是不是因為柳畫姑娘,我剛剛聽別人說什麼柳畫姑娘要獻舞,而且一個月才一次。”
“沒錯,柳畫姑娘是我們雲雨閣的花魁,也是臺柱,涼城最不少的就是有錢人,所以柳畫姑娘的身價一直被捧的居高不下,我們自然是不能比的,一個月也沒有柳畫姑娘一天賺的多。”
何蘇蘇從這個青樓姑娘的嘴裡聽出了落寞的味道,看來各行有各行的難處。
兩個人邊走邊聊,對話後來一直圍繞著柳畫姑娘,說的都是這柳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