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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同類引燃。

而此刻,秦念聽得身後有人騎馬疾馳而來,她本能地一讓,便見得那騎手駕馬一躍,衝出了火圈,徑自衝向了狼群。

她幾乎驚得喊不出聲——那人手上提著一大塊用來搭帳篷的篷布,如今也引著了火,隨著他的揮舞,那塊布簡直是一片火雲聚成的旗,所到之處群狼淒厲哀鳴一片,自相踐踏逃竄。

而彼人所乘之馬竟也似毫不害怕,只向著狼陣後頭的頭狼衝過去。

秦念看得只覺心都要從口中跳出來了,這人若是一不小心栽下馬來,定會叫狼群撕得血骨不留!

這不要命的悍勇啊。

不知那頭狼是不是也被這瘋癲一般的人給嚇著了,又或者對自己的部下有信心,竟仍留在原地,不動不逃。

她便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衝向頭狼,距離飛快地接近,直至到了頭狼面前,他用力一甩手中快要燃盡的布旗,那一塊布翻飛如火焰開出的花,正落在頭狼身上。

秦念聽到頭狼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慘叫。

那衝進狼陣的勇士自撥轉馬頭,然而便是這稍許的速度遲緩,他已然被反應過來的狼群重重包圍住了。

秦念但覺一陣絕望,卻不料那駿馬猛地發力,竟從狼群之上躍了起來,踏著尚未熄滅的篝火,引著一身燒燎的灼熱衝入了火圈。

一個多時辰之後,天亮了。

狼群已然徹底退去,地上只餘幾十具焦臭的狼屍,而驚魂未定的下人們拾掇殘局時,方有人從那狼王的身上拔起一把刀來。

秦念已然被兄長扶上了馬背,準備啟程返京,卻正見捧著刀的奴僕朝著白家的營帳過去,不由輕舒了一口氣。

白無常啊,果然是無常鬼一般可怕的人物。他衝向狼群的時刻,幾乎像是帶著死一樣的威壓。

這樣兇悍凌厲的氣勢,當真是那個面容溫潤,君子從容的白琅的?

第 025 章 真相

重回翼國公府的日子,於秦念來說是十足愜意的。她腿上的傷口雖深,卻不曾傷及筋骨,裴夫人不許她走動,她便也不走動,只安靜養著。

夏天暑熱,為了防止她傷口潰爛,她屋中甚至還擺滿了冰盆,單是這一樁,便是從前如何也享受不到的待遇。至於美食佳餚更是樣樣不斷,生生讓她先前瘦削下去的臉復又豐盈起來。

說來也奇怪,自從圍獵遇險之後,她便再也夢不到廣平王與太后了。先前的那個夢魘,彷彿已然放過了她——秦唸的生活,便又恢復到了未嫁時的輕鬆自得。她甚至還想,若是這樣的日子再過一陣子,她會不會也就徹底忘了和廣平王那樁糟糕至極的婚事,轉而得以用一顆隨和的心思,再嫁個什麼人?

如果可以再嫁,白琅應當也是良配呢……雖然有他在的時候,她總是落魄又倒黴,可大概正是因了在他面前她總是倒黴的原因,她如今想著白琅,卻只覺此人可靠非常。

這般悠閒無事的日子便如水一般流淌著,無波無讕,滋潤得秦念臉上的笑影子日日見多,直至某一天,秦愈陰沉著一張臉進了她室中。

彼時秦念正斜倚在榻屏邊看書,行跡十分不雅觀,見兄長進來,忙坐直了身子——自那一夜之後,她看著秦愈,便總覺得有些敬畏了。

“阿兄,”她叫,臉上現出些笑容:“怎麼這時候到我這裡來。”

秦愈的眼光沉沉的,環視她房中眾婢子一圈,抬手揮了揮,示意她們退出去。秦念不明他意,但也不好逆了他想法,便向脈脈道:“你們出去吧,無妨的,我這裡要你們進來伺候,再喊你們。”

她言語落地,婢女們自然一個個出去了,見房中再無旁人,秦愈方開口,道:“阿念,你告訴我一件事——廣平王,是怎麼死的?”

那一刻,秦念臉上的笑容,便如退去了潮水的沙灘一般,眼見幹了。

“和你有關係,是嗎?”秦愈道。

“我……我……”秦念全然想不到他會突然問這般事情,全然措手不及:“阿兄問這個作甚啊?”

秦愈不說話,只從袖中摸出一把刀來,放在秦念面前的矮几上。

那一霎,秦唸的臉色變得慘白。她抬起頭,望著依舊沉著臉的兄長,道:“阿兄……這……”

“這刀你認識吧?你喜歡,我送給你的。”秦愈道:“你還要我再說什麼嗎?”

秦念咬著嘴唇,慢慢搖了搖頭:“阿兄,我……我不是故意要殺了他的……”

“殺了他也該,他該死,可就是殺,那也不是你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