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疲憊的身軀、強打jīng神,努力去理解鄭龍的言語,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便在這時,四周,一聲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接連響起!
“啊啊啊!”
在慘叫聲之後,是一個個在地上不斷翻滾的身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到這般景象,於自成和王昭然臉sè變化,心中“咯噔”一聲,有種不祥預感,不寒而慄。
這時,顫抖了好一會的鄭龍勉強恢復了一點言語能力,不過他的嘴唇已經烏黑一片,真的好似得了重病一般。
“不要運轉真氣!這……這真氣一出丹田,進入經脈,會產生強烈刺痛!難以想象!”鄭龍憋著一口氣,將自己遭遇的事情說了出來,卻讓身旁的兩人大驚失sè。
“不能運轉真氣?”於自成和王昭然當然不會以為鄭龍是在危言聳聽,因為對方剛的表現,無疑就證實了此事。
“這未免……”
兩人面面相覷,頗有些進退失據,對一名武者來說,強大的武力就是走南闖北的底氣所在,也是引以為豪的根本,而對氣血境第二層以上的武者來說,真氣更是他們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本錢,若是不能使用,那……
“不對!”突然,王昭然眉頭一皺,表情更加難,他遊目四望,指了指旁邊倒地翻滾、嚎叫著的身影,一臉凝重,“若是真氣原因,這些人裡面很多隻是凡胎境、氣血境第一層的修為,本就不具有真氣,只能運轉勁力和血氣,為何也會變成這副摸樣?”
他這話一說,於自成渾身一震,想到一種可能。
那些倒地不起的武林中人裡面,很多並不具有真氣,可一樣表現出和鄭龍相同的模樣,這裡面的蹊蹺其實並不難猜。
“鄭兄,你說真氣一進入經脈,就會引起刺痛,連你這樣的周天境武者,打熬、磨練肉身多年的都承受不住!可那些沒有真氣的武者,也有類似表現,如此說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于成龍說著,了一眼王昭然,後者的面sèyīn沉如水。
“出問題的不是真氣,而是身軀、體魄!”
“無論是運用真氣,還是運使勁力,甚至沸血成氣,最終都要作用在身軀之上!”於自成一字一頓的說著,“經脈、大筋、血脈,這些都是身軀構成,咱們用勁運氣,難免震動!”
“剛才那氣勢臨身,你我就感到身軀疲憊,血肉似乎迅速衰老,如今來,並不是錯覺,而是真的!”
一念至此,三人紛紛轉頭,再次向那道身影,心中可謂翻江倒海。
正好這個時候,陳潛再次開口:“略作懲戒,一切留待明rì,今夜不許有人離開。”這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字字清晰,就好像在每個人耳邊響起一般。
於自成等人心頭更驚,很明顯,這話無疑是預設了眼下眾人身軀的異狀,都是此人所為,而話中的含義,更是一種威脅——
若是離開,身軀異狀也許就無法恢復了!
當然了,眾人雖然無法動用真氣和勁力,但行走坐臥依舊如常,想要離開,等明rì城門大開,自能離去,可西北地域並不安寧,若沒有武藝傍身,貿然行走,萬一遇到意外,那才叫冤枉,尤其是他們本來身有武藝,卻無法動用,那種落差,更讓人抓狂。
另外,能夠單憑虛幻的氣勢,就在眾人的身上留下這般禁錮,此等手段,讓眾多武林中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既然這等人物開口發令,又有幾人敢抗命不遵?
若是惹惱了,說不定立刻就是身死,眾人都是江湖中人,刀頭舔血,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眼下的局勢,還需要搞清楚才能做出決定。
就像此時,那些剛剛從身軀刺痛中緩過勁來的眾人,向陳潛的目光裡多是恐懼和敬畏,一個個噤若寒蟬,明顯是怕了。
面對這等情景,陳潛並未多說什麼,一轉身,和身旁那道棕sè身影同時失去了蹤影。
見他離去,街道上的眾人並不敢離開。
而於自成等人摸不清對方的根底,再加上身軀體魄突然孱弱,也想要找到解決辦法,所以同樣留下來了。
就在這時,王昭然心中一動,開口道:“我知道這人是誰了。”
“恩?”旁邊兩人聞聲詫異。
王昭然道:“你們注意道他剛才的口吻沒有?他自稱‘陳某’,言語間儼然自認為陳家鏢局的一份子!”
“這人是陳家鏢局之人?怎麼可能!陳家會有這麼厲害的人?”鄭龍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樣。
“我明白了!”於自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