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殺了,他要如何才能殺死一名噬者?很簡單,取出其腦中的晶片就是。
不過,那個時候,陳平立刻就會背上吞噬者的名號,若是再不小心被人發覺,就是亡命天涯的結局……
僅僅是個轉念的時間,陳平就感覺自己的精神不濟、頭痛欲裂,神志也開始恍惚起來,而那個執法瑞克的身子再不是完全僵立,開始微微晃動,眼中也不斷閃現迷茫的光彩。
“啊……”渾身開始不自禁哆嗦起來,額頭也出現了大滴大滴的冷汗,陳平感覺自己的體溫在迅速下降,他明白,這是能力使用過度即將反噬的前兆。
畢竟以他現在的等級和實力,要控制一個二級高階噬者實在是力不從心。
急忙凝聚心神,再不敢多分心,陳平拖著顫抖的身子,一瘸一拐的來到執法瑞克面前。目眩的感覺一陣陣侵蝕著他的精神,強自集中了注意力,他舉起右手,狠狠的刺了下去。
“噗”的一下血光四濺,緊接著,一聲慘叫在夜空中迴盪起來,執法瑞克壯碩的身子撲通倒在地上。
沒有任何閒暇去看看瑞克狀況如何,陳平晃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清醒,邁開灌了鉛一般沉重的雙腿,向著小巷的深處跑去。
他沒有置執法瑞克於死地,只是將他的心臟捏碎,這種傷勢對噬者來說,雖然嚴重,卻遠遠沒有達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孃的,殺了你,小爺我就要背上吞噬者的名聲,與其那個時候被全世界追殺,還不如只你一個人追殺我。”一邊跑,陳平一邊哼哼著:“只要小爺跑到人多的地方,諒你瑞克也不敢公然出手。”
跌跌撞撞的奔跑著,也不知拐過幾個轉彎,陳平眼前一亮,他來到一處樓宇之間的天井。
對面一個幽深的巷子不知通向哪裡,但是腦中的暈眩已經不允許他繼續前進。
這個時候,噬者需要的是休息來恢復精神和戰力。不過,現下的狀況,陳平又如何敢隨便這樣露天倒下,萬一執法瑞克追上來,他豈不是死得稀裡糊塗?
把手湊到面前,惡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嗚”的低吼一聲,大汩的鮮血從創口處流出,陳平感覺精神也為之一振。
痛正是短時間刺激精神的好辦法,不過,能咬下自己兩根手指的人,怕是噬者中間也不多見。
有了精神,勉強辨清天井中間的景物,陳平幾步衝進一處樓門。就是這幾個平常的動作,竟似消耗了他大量的精神,剛剛因為咬掉手指而帶來的清醒感覺也在慢慢消失。
踉踉蹌蹌的拍開啟電梯門,隨意按下個按鈕,電梯吱吱扭扭的晃動著上升。為了自己能清醒著走下電梯,陳平毫不猶豫的又咬下一根手指。
這次的效果似乎不大明顯了,精神只是微微振奮下,好在電梯恰在此時停了下來。門開,陳平有如一頭病獸闖了出去,沒有選擇的,劈手砸碎了對面的房門。
“嘩啦”聲響顯然驚動了屋內的主人,房門旁邊的一個玻璃門內傳出了聲音。
有人?
陳平混沌的腦中閃過這個念頭,這次他連劈碎門的動作都懶得做,直接使用頭槌撞進了玻璃門內。
玻璃破碎聲以及女人呼喊聲響成一片,模模糊糊之間,陳平看到一片白乎乎的東西在面前晃動,隨後,他眼前一黑,重重的倒在地上!
昏沉沉的,似乎有人將自己拖動,接著,又好像誰驚叫一聲,然後自己的傷口被包紮上……
陳平意識雖然陷入了黑暗,但是他並不是完全失去了感知,不僅有人為他包紮傷口他一清二楚,便是身上的創口自行復原的速度,他也有感覺。
時間大約過去兩個小時,傷口已經慢慢好轉,三根斷指處也長出了半截新手指,陳平的眼睛突然睜開,入眼是張有些驚惶失措的女人面孔。
女人長得很漂亮,似乎兼有蒙特和納美國血統。
陳平此時卻無法關注這些,他掙扎著爬起身子,精神尚未完全恢復,但比之剛才已經好了許多。晃動下腦袋,神志還算清醒:“嗯,應該有能力應付那個傢伙。”他低聲嘀咕了一句,正在努力恢復精神力的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一個高強的噬者正在快速接近。
“你在說什麼?”那個女人顯然聽到了陳平的話:“你是個噬者吧,你突然闖進了我的房間,應該如何賠償我?不要以為是噬者,就可以欠帳……”
陳平感覺很希奇,一個女人面對暴力闖入她房間的男人時,竟然如此從容。只是,這個想法不過是在他腦中一閃而過,即將面臨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