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空上白雲聚散,有颯爽勁風吹拂,帶動起眾人衣衫噼啪作響。
範隊長義正辭嚴,奉勸著對面的惠隊長。
惠瑩聽到他的質問,卻是心底悲憤。
她抬手怒指範山!
“範山,既然你都知道我們惠家曾經立下的功勳,那你為何不來說說我那二哥,如今他又是在哪裡?”
“你跟我說破界者的職責,又跟我說破界者的規矩?那你們,先把我二哥還來!”
天際上風雲際會,天『色』都有些暗沉。
惠瑩口氣越發強橫,她心中的悲憤再難壓制。
你不提我惠氏先祖也就罷了,你居然還要當面的跟我提起他們?
所以我豈能跟那賤人小人,善罷甘休哇!
此時她話語一出,眾人面『色』都是忍不住一沉。
她這就是不打算講道理了,聽這話中的意思今天已是再難善了。
就見惠隊長說著,日輪月盾已經出現在手中。
範山心下一驚,眉『毛』忍不住輕輕挑動,山嶽雙環也是不覺在手。
鄒馭健和楚傲川不經意對視一眼,皆是心生防備。
惠隊長看過目光閃爍的鄒海,又轉頭去看低頭不語的李逸。
她心頭突然就多了些淒涼感觸。
她話語中都帶出著幾分的淒厲味道。
“李隊長,你也還記得?”
“我二哥惠明自從進入了第三層,就在這『迷』『亂』海與你成為了親密隊友。那時大家彼此之間意氣相投,可謂相交莫逆。我不知道你李隊長心裡,究竟還記不記得那些?可我對於這些過往,也都在腦中記得清清楚楚。雖然,當時我年紀並不大,可在我心裡面你就像是我的哥哥一般,也都是我惠瑩的親人。”
她說著,腦袋微微一側,目中多了追憶神『色』,語氣難免變得低沉。
李逸緩緩抬頭,嘴角不由自主抽搐兩下,眼中神情變幻不定。
惠瑩頓了頓,又慢慢抬頭看向了李逸:“所以,後來……後來你就成為了高階許可權者,二哥他那時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加入了你的專屬戰隊。二哥,二哥他!”
她說著,語氣突然拔高一些。
“原來他直到死前,也都追隨在你李逸的身後!你不久前親口來跟我說,二哥他已經屍骨無存?好,好!那你可知道,我惠瑩那時候的心情?”
“嘿,所以我二哥曾經的那些好朋友好兄弟,也許如今都不好去直接的忘記他!我惠家先祖,與你李逸的關係也不必再說。我惠瑩更是從來不敢忘記,你曾經為了幫我進階而去費盡了心思。”
“畢竟,那些總不枉你我相識了一場!”
“可惠瑩也知道,今天你李逸心裡面,已經對我惠家有了不滿。我其實,都不懂那麼多的大道理。只是我現在還是忍不住,我只是想來問你李隊長一句?我如今,如今就要來為我二哥討回公道,我今天就要與那木盾一決勝負!所以,你要是心中不願參與此事,那這就掉頭離開了就是!”
“我與你,我與你,我惠瑩,總不能真去怨你恨你!所以……所以李大哥,你到底要不要幫我?”
她說到最後,話中竟然滿是淒涼與哀傷。
範山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是緊緊皺眉,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不過鄒海在旁,面上總是有所動容。
李逸腦中突然閃過了,自己昔日與惠氏諸人相處的一幕幕情景。
記得初入蒼天界,那時候我就被分到此處『迷』『亂』海戰地。
我與贏寒他們一起,追隨在老隊長身後。
那時『迷』『亂』海域的諸多海族,遠比如今要強盛許多。
我記得前來迎接我入隊的,應該就是惠光大哥了。
他上次來找我,拿走了弟弟惠明的遺物,好像那就是他當時唯一的寄託。
我知道,自己那時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可大傢伙對我都十分照顧。
尤其是惠勝隊長,我的裝備是他幫忙找來,我如今的道路是他建議指正。
沒有他,哪裡會有如今的我!
所以贏寒你,為何要那樣來告誡我?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我終究不能夠袖手不理!
我是沒料到你贏寒,原來那麼能夠沉住氣?
我們曾經親眼看著老隊長,為了抵禦那條黃江紫帶,不幸力戰而死。
老隊長留下話,要你我去照顧好他們……
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