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的狹窄,我那一瞬間嘗試過九萬七千多種的發聲方式,當時那個小不點兒也才聽到了其中的一種。
他們的觸感是那樣的脆弱,根本不能承受輕巧流星的撫摸。
我那時,深深的為我的那棵同族感覺不值,它在還沒有完全發育起來的時候,就被那個小人煉成了一根細細的短絲。
可反過來,那居然成為了那個叫什麼鍾民的小人,手中用來威脅我這種存在的得力武器。
那是多麼可笑的行徑。
雖然我不能隨便挪動自己的身軀,雖然我不能真去追上你們,雖然我不可能將你當場擊殺,但是你手中的那根所謂的絲線,最多隻是可以給我造成一些小小困擾而已。
那最多,從我的身體上面,切去那些半截兒的殘枝,最多取走我的幾片的落葉。
那些,本就是我不想繼續保留下來的東西。
但是,我那時也沒有拒絕你。
我清楚,我們神木這般的存在,能夠遇見一位同族的遺骸,又是多麼少見的事情,這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一種情況。
在這個無盡的宇宙中,也許只能夠存在一兩株像我們這樣的神木吧。
我們既代表著生的力量,也代表著毀滅和死亡。
我承認,當時我忍不住動了念頭,為了近距離去參考那位同族的存在狀態,我允許了你們這些小不點兒在我附近的存在。
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就讓我感覺有些失望。
那個鍾民居然不知道,突然就去死在了哪裡?
然後,那柄木劍就去遭受了很大的損害,最終被破壞以致斷裂了。
我一開始,就想去將你們這些所謂的人類,通通的消滅掉。
只是,我依然去保留了心中一點點的希望,希望可以去獲知那根細絲線的確實下落?
果然,後來我終於感應到了木劍的所在。
我命令身上的寄生體,去給我拿回來了一部分,但是也讓那顆怪異的黑暗生命體,去生出了一些警覺,以至於沒能繼續得到剩下的那一部分。
我一直有些遺憾,但是近來情況又有了新變化。
應該就是今天的這個小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就去鬼使神差的,得到了那剩下的一部分殘缺枝幹?
他現在的舉動,在我看來更是可笑的不得了。
他竟然選擇直接就來對我出手了。
我可是早就察覺到了,那同族殘枝所在的方位,我其實早就知道你已經到達了我的附近。
我一直都在等著你的到來吶。
可是,這種可笑的渺小生命,雖然掌握了一些不凡的力量,卻從來都不知道天地宇宙的浩大,從來都不清楚那蒼冥當中,自然有著不容違背的迴圈規律。
他們只是覺得自己好了不起。
就像現在的這個小不點兒,已經完全失去了正常理智。
我從沒講過會有那個存在,對我採取這種可笑的攻擊方式。
好像他感覺只要上來直接出手,就能夠來傷到我一樣?
這種可笑的自以為是,這種可笑的做派,真不清楚這小小人兒,究竟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巨木上,那一根枝幹突然揚起。
向著木盾發出的青綠劍芒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