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木念動時,那片新陽星域自古存在的淡紅色陽光,也都為之發生著肉眼可見的盪漾波動。
“原來是暗黑軍團的木盾團長,神桄見過木團長了。”
這株人類眼中的擎天巨木,它的名字原來是叫做神桄。
它透過自己靈魂力量的波動,向木盾清楚傳達著自己心中的意志。
說實話,這應該就是它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神桄第一次與一個單獨的生命個體,進行著這種方式的細緻交流。
在木盾之前,它從來沒有采取過這種方式。
就連它去面對昔日的鐘民,也都沒有采用這種直接的,發自於自身靈魂層面的交談方式。
這代表著神桄已經將木盾,看作是與自身完全平等的強大存在。
其實就在不久前,木團長在它的眼中,還是一個不值得太過在意的小不點。
若不是因為木盾手中的木劍劍柄,神桄未必就能去瞧得見他。
“木團長,方才我們之間似乎有一些誤會?那我看,現在還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相信我們彼此間的誤解,也都可以去消解冰釋。”
“我知道,你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我手中的那半截兒的木絲?我清楚那件細絲對你應該有一些作用,我以前曾經見到過那個鍾民隊長手中的本源力量,你現在也都已經去繼承了他的手段。”
“所以,我也不是不可以,將它來交給你了。”
“只是我心中的一些疑問,希望木團長先來給我做出解答。”
“事實上,你該有所覺察才對?那一絲神木的殘骸,正是我的同族遺留下來。所以在之前,那個鍾民出現這片星空的時候,我曾經提出觀摩同族遺體的要求,可惜卻被他直接拒絕了。”
“我不否認從那之後,我心裡一直想要得到這絲同族的殘骸,並且後來得以成功尋回了其中一部分。”
“不過,那時所發生的一切,已經與你們暗黑軍團,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了。”
“畢竟,我是從那顆黑暗生命體的手中,奪回的同族遺骸,並不是從你們那位鍾團長的手中直接得到。”
“後來我就去發現,我這位同族的遺骸,對我來說作用其實十分有限。它只是對我起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參考作用,那都是我已經成功走過的道路,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太大的參考價值。”
“所以現在,我將其直接交給木團長,其實也都不算什麼。”
“只是木團長這一次,在你出現的第一時刻就對我發動了突然的攻擊,這就讓我不得不來慎重考慮一下,彼此之間的立場了。”
“木團長,不知道我神桄,到底又是哪裡妨害了你們暗黑軍團呢?”
“你為何要來對我擺出,現在這種明顯的敵對立場呢?”
木盾聽完神桄的說辭,也就知道這棵參天巨木話中有話。
你這話一問,就顯得有些幼稚了。
這就是後知後覺,更是明知故問,我看你也都沒有什麼誠意,甚至就是在顛倒黑白。
既然我們已經動上了手?
如今再來回過頭探究其中原因,這豈不是就是多此一舉的自欺欺人。
這些,哪裡還需要什麼太多的理由!
“神桄,不要把話說得這般巧妙,也不要把自己摘除的一乾二淨,難道事實真相只會是這樣的無足輕重嘛?”
“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部分打算?那我也都沒有什麼好隱瞞了。”
“我這次來,其實不止是為了木劍,也為了那些我們軍團當中,曾經不幸犧牲在這顆新地星上面的同伴。”
“他們面臨著這顆星球上面,那些異類的嚴重威脅,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他們一直以來,都在付出沉重的代價,甚至失去自己的生命,去抵禦那些異類的無端攻擊。”
“我相信對於這些情況,你不可能毫無所覺。”
“神桄,我也不會相信,那些已經發生的悲慘意外中,會沒有你神桄的因素在內?”
“你現在問我為什麼要動手,你怎麼不去問問自己,為何要去繼續生存下去!”
“雖然你掌控了整顆新地星,併為這裡的一切生靈提供最為基本的庇護?但這不應該成為,你去肆意操控那些異類,漠視我們人類的整體安全利益,危害我們團員寶貴生命的理由。”
“我不清楚這些情況,在你的眼中又是如何去看待?不過在我們暗黑軍團看來,這是必須來加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