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張經理所指的方向,那是一間已經上了鎖的包間,沒有燈光,周遭更是沒有一個過路的客人經過,看來這裡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小黑屋。
“我這裡有鑰匙。”
只見張經理戰戰兢兢的從口袋裡取出一大串叮叮噹噹的鑰匙,顫抖著的手,終是過了一分鐘才找著。
“麻煩。”
話音落下之時,軒轅沐梨玉手一反轉,那把長鎖華麗麗的委於地上。
“哐當”一聲,才把張經理的魂魄,震驚了回來。
他收起那一大串的鑰匙,不由擦了擦汩汩而出的冷汗,“軒轅大師,真是厲害啊!”
“哼!本大師厲害的時候,你還沒有從孃胎滾出來呢!”
銀髮男人亦是輕甩玉臂,包間的兩扇大門慢慢開啟了,驟然,從裡面飄出陣陣的涼風,呼呼而來,陰氣逼人。
張經理嚇得尖叫了幾聲,踉蹌幾步,終是摔倒在冰涼的地面上。
“軒轅大……師,我還是先……撤了,這裡太恐怖了!”
話音未落,他就已經拍拍屁~股跑人,邊跑邊叫嚷著,完全沒有一個經理該有的形象。
同時,也引來了不少開啟包房的客人議論,唏噓聲不斷。
而那間鬧鬼的包房門口,獨獨留下軒轅沐梨一人。
“哼!還是一個經理呢!鐵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去面對。”
他的銀色皮鞋拾步而入,包房裡面黑漆漆一片,他亦是輕甩玉臂,白燈立刻就亮了。
四下張望,他的藍色鳳眸微微蹙起,這裡哪裡還是一間包房啊,簡直就是一間放閒置物的雜物室。
層層疊起的一把把椅子,一張張矮桌等,早已積滿了厚厚的灰層。
他倏地閉上藍眸,下一瞬,睜眼的剎那,藍眸裡迸射出星星點點的亮光,面前乍然出現一個個漂浮在空中的鬼魂,皆是清一色的長髮女鬼,紅果果的身子,前凸後翹,毫無遮掩。
恐怖的卻是,有缺胳膊缺腿的,更有少了眼珠鼻子的,不是這裡少了一塊,就是那裡變了形,幾乎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死法。
她們又好似知道軒轅沐梨並非普通人,紛紛退出了幾米遠,又有幾個膽大的,猙獰著鬼臉,作勢要嚇走銀髮男人。
“原來是一群豔鬼,做鬼都已經不穿衣物,那活著的時候,豈不是更大膽?”
軒轅沐梨雙手驀地拖起,嘴裡唸了幾句聽不懂的咒語,再次揮掌時,面前的幾個女鬼突兀被一陣治命的力量擊中,不停的在原地嚎叫起來,鬼哭神嚎的駭人。
其他倖免的女鬼,紛紛四處逃竄,有隱身進入牆面的,更有躲進骯髒桌椅裡面的,只要能躲能藏的地方,就是安全的。
軒轅沐梨涼薄的唇角一勾,走近幾步,垂首看著那幾個中了他招數的女鬼,沉聲道:“你們不去好好的投胎,做什麼還要留戀人間,禍害這裡的客人?”
他好看的眉宇倏地一凝,準備施咒的手,亦是一起,高高的舉在空中。
“你們是希望馬上灰飛煙滅,還是繼續在這裡興風作浪,不要跟我打什麼同情牌,本人不受理!”
其中一個痛呼的女鬼本來想說點什麼,卻聽到上頭妖豔的男人,說出地獄妖魔一般的話語,終是止了口。
她們面面相覷,搖身一變,恢復瞭如初的美貌,只是一個個都沒有穿衣服,甚至是裡衣裡褲都沒有。
軒轅沐梨不自然的別過了彆扭的視線,可手中的掌,依舊有板有眼的對著地上紅果的女鬼,只要有一個動了動,他的大手,就會對準那一個,似乎在他的掌心,也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似的。
“大師,我們這些做公主的,都是含冤而死,既然大師法力高強,可不可以幫幫我們這些苦命的女孩?我們已經在這裡很久了,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
其中一個瘦弱的女鬼,突兀跪了下來,鬼哭道,“大師,要是真得狠心將我們打得灰飛煙滅,也只能怪我們這些人命苦了!”
聞言,軒轅沐梨的眉梢微微蹙了蹙,思念快速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驀地轉過了狐狸腦袋,這次倒是沒有避諱她們的紅果身子。
只是他那雙藍眸終是對著她們脖子以上的,他也不屑看,除了花沐沐以外的其他女人的身體。
“你們倒是說說看,你們哪裡命苦了!”
軒轅沐梨這次雙手齊擺,躲在桌椅或牆面的女鬼,紛紛露出了鬼體,一起與地上的幾位女鬼,跪在了軒轅沐梨的面前。
好似變戲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