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嘛!
心中狠狠腹議片刻,她咬了咬牙,接而,垂首淺笑,口中輕啟:“怎麼會呢,先生,我這個笨看護可從來沒有這麼認為過。現在就下去再換一杯更新鮮的。”
‘血水’這兩個字,她是打死都不想提起,媽呀,那可是她活生生割下來的血啊,發腫的手指頭,現在可還疼著呢!
下樓了,不會又要自殘吧?嗚嗚……這到何時才是頭啊?一個月?三個月?還是……
呃……恐怕用不了一星期,她一定會失血而亡的。
動物的血,不可以嗎?
心中對他的怨念,無比加深。
可她剛沒走幾步,男人涼薄的聲音,又炸了起來。
“不必了!”
她頓時笑容滿滿。
“直接在這裡取血,新鮮!”
啥?
夠狠的!
就知道這個男人有毒,不是好東西!
“可是這裡沒有刀,我還是下樓去取好了!”
小樣的,你可別告訴我,讓我用牙齒咬!
姐是淑女,才不幹這破事!
“麻煩,算了,還是我親自動手好了!”
頓時,在她眼前,男人亮出了他的尖銳手指,不,應該說,是他那十多厘米長的白色指甲,尖得寒芒晶亮。
她心尖一撞,呼吸跟著粗重起來,媽呀,這男人是要殺~人嗎?
他親自動手的話,她等下還有半條命,下山去坐公車?
還沒等她吐槽完畢,驟然手上一重,杯子“嘭”一聲落於桌上。
她被抓住的手一痛,三股汩汩而出的鮮血,頃刻滿了大半杯子,杯子周邊流出的紅血,早已染紅了杯子、桌子。
她嘴角下歪,痛得面容擰成一團,就差倔強的淚水沒有流出來了。
杯子的血滿了,男人才滿意的放開她發紫的腕。
仰脖,優雅的一口飲盡,他粉嫩的舌尖性感的一卷,連同杯子外的血,一併帶入口中,不浪費。
“新鮮的血就是好喝。晚膳你就不必麻煩了,就直接拿著空杯子上樓就好!”
話音未落,他又嫌棄的擺了擺手,優雅的起身,去了那張足以睡下五個人的大床。
“將這裡打掃乾淨,變質的血,會讓我覺得噁心!”
額……
李樹樹兩眼眩暈,腦子嗡嗡直響。
新鮮?
變質?
可不都是她的血,好不好?
這都是什麼賊工作啊?
再高的工資又如何?
嗚嗚……沒命花啊!
要不是為了得到那個該死的男人的真摯的吻,她犯得著忍血負重,活受罪嘛!
救美的英雄在哪裡?
吸血鬼獵人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