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是炎黃族。你也知道,我已經失憶。所以對我來說,炎黃族也好,傀儡族也好,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最重要的是,你們,你們是我的同伴,所以我現在來救你們了!”古樂知道阿牛是個死心眼兒,要是不解釋一番,怕是不會跟自己走的。
果然,固執的阿牛搖搖頭:“如果你還是以前那個古樂,不管你是什麼族,我都會跟走,因為我們是朋友。可是你就不能是傀儡族,血蠻草原五十萬族人的英靈未散,我不會接受一個投靠了仇人的人的救助!”
“那只是戰爭,哪有仇恨一說?”接受過現代地球教育的古樂,卻對戰爭的看法完全不一樣。在他的認知裡,戰爭只是政治集團的一種手段,一種謀利的手段。也許戰爭裡有熱血,有正義,有感動,但是都不能抹殺戰爭的殘酷和血腥。更重要的是,在他的眼裡,戰爭永遠沒有真正的對和錯。在不同的角度,自然有不同的解釋和看法。
“怎麼沒有仇恨?五十萬族人被傀儡族和眼族的混蛋殺了。這麼大的仇恨,怎麼會沒有仇恨?”阿牛是關長生的親衛。在關長生的十幾個親衛中,現在活下來的,就只有他一個。這些親衛平日親如兄弟,而今死得只剩下阿牛一個,他早已經把傀儡族和眼族的人恨死了。
“血蠻草原之戰,為何而起?”古樂一把抓住阿牛的衣領:“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這個失憶的人都已經打聽出來了,難道你會不知道嗎?傀儡族和眼族星辰,星落,星耀三個邊鎮之城。被炎黃族攻破,裡面二十五萬軍民被屠殺一空。要說仇恨,他們對你們的仇恨一樣的深。在戰場上,無所不用其極,這沒有錯,只有戰爭就需要勝利。但是戰爭不是屠殺,不是在破城勝利之後,向幾十萬手無寸鐵的人下手!你們殺得,為什麼別人殺不得?”
阿牛的印象中,古樂是一個好好先生,平時總掛著有點呆呆的微笑,什麼事都很好說話,聰明,勇敢。但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現在的古樂,一種像是兇悍的異獸一樣惡狠狠的古樂。
他雖然比古樂高出一個頭,又壯了一圈,卻被古樂一把抓著衣領,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曾經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古樂。
其實阿牛想的也不算有錯,這的確是另一個古樂。
一個隱藏在平時面孔下真實的古樂,一個有些小氣,護短,易衝動的古樂。
因為從小的遭遇,讓古樂不得不帶上偽裝的面具,讓人覺得他是個溫文爾雅,沒什麼脾氣的好好先生。這是古樂的保護色,保護那個心靈敏感,容易受傷的真實自己的面具。
古樂身後的大祭司,更是不解的看著古樂。
她比阿牛更加看不透這個男人。
這是一個充滿了矛盾的男人。
剛剛和自己發生了關係,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應該有一點柔情吧。結果,他卻無情的開口要走,甚至一點不留面子的指出自己所有的打算,狠狠的落了自己的面子。
但是跟著,當中了魔獄的藍兒衝進房間襲擊的時候,他又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
接下來的行動,更是讓大祭司摸不著頭腦。
時而溫柔,時而冷酷,時而衝動,時而睿智。
對自己的態度,也是忽近忽遠。
就在從大祭司府到城主府,再到地牢這短短的一個多小時裡。
古樂在大祭司的眼裡,就像是一個不斷在轉變角色的演員一般。
第64章 一點自信
其實大祭司的感覺並沒沒有什麼錯。
古樂的確是個矛盾的傢伙。
說白了。這小子本性是一個善良又多情的人。他很容易被人打動,心也很軟,是個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可是因為從小的遭遇,讓他不得不偽裝自己,把自己變成一個謀定而後動,重利而不重情的人。
正常情況下,古樂也算是個果斷的人,一旦下定決心,那是九鬥牛都拉不回來的主。
但在和大祭司結合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古樂總覺得腦子裡有一個朦朧模樣的低語,不斷的消磨著他的意志,讓他不斷的左右搖擺。
這低語之聲,古樂其實根本就聽不清在說什麼,但那種誘惑的感覺卻非常清晰,在這神秘低語的影響下。古樂才會不斷的做著矛盾的事情。
事實上,一個大祭司這樣的絕色美女,是個男人都會有想法,或多或少而已。在佔了人家的大便宜之後,要是都能說自己完全不動心的男人,那幾乎就屬於變態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