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那就讓她來好了,不過……。”他故意頓了頓,吊我的胃口。
“不過什麼?”
“不過我們也都瞭解了千萬不要得罪女人,誰知道會不會栽在她們手裡呢?哈哈哈。”雪城王大笑了起來,其實我根本笑不出來,我的目光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刑場。
刑場上兩個人,就那樣四目相對,目光中有千言萬語,但是他們誰都沒有開口和對方說話。他們就那樣互相望著,幾乎要將這眼前的一切一切印到腦海裡。
水菁站到了竹精的身後,為什麼會這樣喧鬧?我只看見竹精的嘴在蠕動,他在說什麼?是對水菁的愛戀還是在怪我不救他?侍衛在說什麼?他為什麼跪在我的面前?是要我下命令嗎?為什麼全場安靜了下來?水菁,水菁手裡的刀舉起來了!她為什麼那麼鎮定,沒有一滴眼淚?血,血像是噴泉一樣地噴湧出來了。歡呼聲,歡呼聲此起彼伏,是在慶祝嗎?慶祝竹精被處決?
我的頭昏昏的,只是勉強坐在那裡。旁邊的子夫和雪城王說了什麼,邊上的侍衛把我攙扶了起來,我只是機械地隨著他們走,任由他們把我送回了內殿。雪楓用毛巾擦拭我的臉,我卻對這一切沒有什麼反應,因為我的腦中只有竹精的目光,他的鮮血。那一夜,我都是在這種昏迷的狀態下過來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強打起精神去見雪城王。他見到我,馬上要走了過來:“賢婿,沒事兒吧?”
我疲憊地笑了笑。“叫岳父大人見笑了,最近身體不好,又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難免有些支援不住。”
“是這樣啊,賢婿,身體一定要保重,對了……。”他抿了一口茶,故意漫不經心的說到:“昨天見你那樣,我只好代勞下達了行刑的命令,賢婿,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怎麼會?岳父大人多慮了,昨天多仰仗您的扶持,要不然就出醜了。”我故意道謝。
“那既然你設你不好,我還是不打攪了,對了,我回去以後就預備將雪城改名為雪國了。”
“本來預備多挽留您幾天,但是聽說您油針麼重要的事情辦,那我還是不挽留了。”
雪城王走了,我回到內殿之後立即命人召回水菁。
“水菁,你還好嗎?”她一進來,我便關切地問。
“我沒有事情,勞您記掛了。”她欠了欠身,回答到。
“水菁,你恨我嗎?”我又問。
“不恨。”他的回答毫不猶豫。
“為什麼?”我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要恨你?”她竟然又反問我。
“因為……。”我沉思了一下。“你應該恨我,我不救竹精,我還命令你殺了他。”
“不,我不恨你。因為我明白,你有你的無奈,你並不能為了某一個人而放棄所有的人,是犧牲他一個還是犧牲所有的民眾,你的選擇並沒有錯。”
“謝謝你,水菁,謝謝你的理解和寬容。”
“不用謝,王,沒有什麼事情我先下去了。”
“下去吧。”
哀竹精
我叫竹精,是風城十二風牌侍衛中的一員。十二風牌侍衛是王身邊最機密的侍衛。我們混在在城中,只有風牌的召喚才會聚在一起。
在這十二侍衛中,我與雷鶄,電獍三個並不是人,我是妖,是一個花妖。
在我的記憶中,我們十二風牌侍衛從來沒有聚到過一起。後來,大皇子逃亡歸來,把我們召喚到了一起,我們才真正的見了面,也就是在那一天,我第一次見到了水菁。
她並不是一個很美的女孩。當然,我不是貶低她,在神域,美麗的女子見到的太多了,但她和我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樣。她的面板並非如同雪一樣的白,但是略黑的面板與她那堅毅的眼神構成了一種奇特的美。當她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用低啞的聲音告訴我,我叫水菁的時候,我那一瞬間簡直無法思考。我承認從那一刻起,這個名字便深深印在了我的心中。如果生活是一張大大的宣紙,我飽蘸濃墨,卻只寫嚇了一個名字“水菁。”
可是我明白,我們的差距並不像說起來那麼近。
我在這個風城之中的職業是——破皮。就是浪蕩於市井之中,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那一類人。沒事兒的時候我會幹很多無聊的事情,懵懵懂懂的過著一天又一天。
愛上她讓我覺得難過,她是水晶河的侍衛長,是一個很厲害的女孩子,但是我……。
我雖然也是身為風牌侍衛的一員,但是幾乎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