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賜予的法則力量!
這是本質上的差距。
事實上,在這件事情的判斷上,勒梵主教作為局外人倒是看得更清楚。但悲劇在於,真正執行的人卻是身陷局中的聖騎士。
布蘭頓猶豫了半晌,手幾次握上了劍柄,但只要對方的眼睛一望過來,他就能感到一種令他毛骨悚然的威壓,迫使他放棄了直接動手的念頭。
最終。這聖騎士還是放棄了。
“別衝動,主教,我們先回去商議清楚再說。”說著,布蘭頓身子一退,順帶著拉著這位主教消失在了廣場邊上。
高臺上,一直注意著這兩人的蘇銘心中冷笑,也終於結束了此次的演講,走下了高臺。
他也沒有回到溫暖的營帳中去,而是帶領著一個個貴族,親自在各個士兵的住所巡視著,噓寒問暖,以近一步地把握住軍心。
他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不苟言笑,臉容兇橫,再加上剛剛擊殺野蠻人,將貴族指揮斬首的舉動,絕對是一個殘酷冷血的人。
但巨龍的溫和最能打動人心,雄獅的柔情方能直達靈魂。
也正是這種印象,當蘇銘做出親近士兵的舉動時,效果反而特別的好,他往往只需要一句簡單的讚賞,一個鼓勵的動作,甚至只是一個肯定的眼神,都能讓人感到歡欣鼓舞。
更讓人敬畏的是,這位新統帥走到哪裡,哪裡的雪就會停下來,等他繞了整個營地一圈的時候,這片區域,就已經片雪不落了。
似乎連神明都在畏懼著這位統帥的力量,不敢擅自挑戰他的威嚴。
而這一切,對掌控了冰霜法則之力的蘇銘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此時,在這片巨龍荒野中,有兩樣東西最為普遍,一個呼嘯的狂風,一個是漫天飄卷的鵝毛大雪。
前者屬於風暴賢者,後者卻屬於他。
從他來到這荒野開始,這就是一場冰霜和風暴的戰爭。
雖然為了隱蔽形跡,蘇銘不敢過度顯露力量,但要讓這片區域的雪停下來卻是小菜一碟,在高超的技巧下,念頭一動即可完成。
至少在這片營地中,他能輕鬆掌控一切。
在另一邊,布蘭頓和勒梵很快回到了營地中專屬於教會的休息區,到了帳篷內,布蘭頓身上光芒一閃,一抹帶著奇異符文的聖力光暈從他身上浮現,擴散出去,將帳篷內的這片小空間與外界
隔絕了起來。
“好了,主教,坦白說吧,我懷疑他是南方的那位!”布蘭頓凝重地道。
聖騎士這麼一說,勒梵主教焦灼上火的心情立刻被潑了一桶冰水,他驚聲問道:“你能確定?”
在他看來,高臺上的人除了特別能煽動人心外,其他方面並不出眾,根本沒有傳奇強者那種一舉一動間牽扯整個世界力量的威勢。
勒梵見過艾森特,也見過普羅斯,甚至是風暴賢者多隆斯,他也見過!
這每一個人身上,他都能清晰地感覺到法則之力的存在,用教會的話來說就是,這些人即使躲在糞坑裡,也掩藏不了他們身上那濃郁的褻神者的墮落氣息!
在教會悠久的史料記載中,沒有任何一個傳奇強者能徹底隱藏自己的氣息,龍族也極難做到。
至少到目前為止,是這樣的。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布蘭頓才驚疑不定,難以下最終判斷,對主教的詢問,他只能無奈地道:“顯然,我們必須尋找主的指引。靠我們自己的眼睛,已經不足以辨別真相了。”
頓了頓,他問道:“奧拉瑟冕下或許能指點我們走出迷霧。”
主的指引,這東西太過虛無縹緲,最終還是得靠教皇這位人間代言人。
這是當前唯一的辦法了,勒梵點了點頭,他坐了下來,然後將一個小小的,不足拳頭大的雕像從衣襟中拿出來,雙手握著,開始祈禱。
隨著禱言的進行,他的身上表面泛起了迷濛的霧氣,整個人就像要虛化一般,他手中那個神秘雕像的雙眼,也開始泛出了金光,似乎在搜尋著什麼東西。
如無意外,這金光出現後不久,靈魂之門就會被開啟,而勒梵大主教的靈魂會離開,前往聖城拜見教皇冕下。
以往歷次溝通都是如此,一次意外都沒有發生過,所以,不管是勒梵還是布蘭頓,都耐心地等待著。
這一等,就等了半個小時,靈魂之門始終沒有出現!
雕像眼中仍舊閃動著金光,但勒梵主教身上的模糊霧氣卻已經消散了,他口中雖然仍然念著禱言,但額頭上